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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季無羨看蘇梁淺,覺得她不但話說的高深,神色也高深莫測,他反正聽不懂。

    他隨後看向謝雲弈,謝雲弈則蹙著眉頭,仿佛是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季無羨那個鬱悶的,有話直說不行嗎?整的和打啞謎似的。

    蘇梁淺在京城外的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她和謝雲弈一行人到城門外時,兩邊竟出現了大批的百姓相迎,在確認了蘇梁淺的身份後,齊齊跪地,謝恩歡呼,季無羨都有些被那陣仗嚇到,他正準備艷羨幾句時,扭頭卻見蘇梁淺的神情是微繃著的,根本就沒有這種被追捧該有的愉悅。

    他想到昨晚蘇梁淺說的那些,忽然也開心不起來了。

    不但城門外有大批歡迎蘇梁淺的百姓,京城城內也有百姓夾道歡迎,蘇梁淺的馬車幾次被跪在路中的人阻攔。

    「要不是大人,我一家老小都要餓死了,大人的大恩大德,小的就算是這輩子下輩子做牛做馬都無以回報,小的定會在家供奉大人的長生牌,祈禱大人長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萬歲後,其他兩邊的百姓,跟著跪地高呼。

    饒是季無羨,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皺著眉頭看向蘇梁淺。

    他們進京的消息並沒有告訴任何人,皇后他們會知道並不奇怪,但是這些尋常百姓,如何得知?而且還像是有組織似的聚集在這裡,季無羨並不傻,但是反應談不上敏銳的他,卻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萬歲,同時還是當今聖上的另外一個稱呼,這也就是幸好蘇梁淺是女子,若是男子,季無羨都要覺得,她難逃死劫了。

    因為這些百姓,蘇梁淺的馬車,根本就不能繼續前進,只能停下。

    「還真像是他的手筆。」

    季無羨沒聽懂,他看著蘇梁淺那張冰冷的充滿了譏誚,甚至填滿了仇恨的臉,很想問蘇梁淺,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是男是女?不過看著蘇梁淺那樣子,他卻開不了口。

    聽蘇梁淺熟稔的口氣,應該是她認識的人,還挺熟的,但會是誰呢?季無羨想了一圈,也還是沒能鎖定人選。

    他轉而看向謝雲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想起了誰,流露出的那種仇恨,比起蘇梁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夫婦兩,儼然就是同仇敵愾。

    季無羨還從來沒見謝雲弈情緒這般外露,畢竟,他家公子要這樣討厭誰,肯定是不會讓他活在世上的,就算是活著,那人也是生不如死,他想了半天,同樣想不出來有誰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馬車內的溫度,沉沉的,仿佛能讓水結冰,季無羨搓了搓手,他直覺,謝雲弈肯定知道蘇梁淺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但是謝雲弈的樣子,比蘇梁淺的樣子還要恐怖,他更不敢問。

    蘇梁淺這句話後,幾次扯了扯嘴角,臉上那些夾帶著負面情緒的陰霾散去,沒有其他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會自亂陣腳的慌亂,她反而恢復了一貫的沉靜和淡然。

    「這麼多百姓相迎感恩,不知多少京中小姐羨慕,季無羨,你覺得這是福嗎?」

    季無羨說不出話來,怔了片刻,搖頭。

    這樣大的陣仗,宮裡的那位,不可能不知道,若本來就因對蘇梁淺不滿生出忌憚

    蘇梁淺隨後對謝雲弈道:「我出去看看!」

    蘇梁淺說著,掀開馬車的車簾,出了馬車。

    蘇梁淺這一出去,外面的歡呼聲更大了。

    外面那麼多的百姓,而且這事分明透著詭異和陰謀,謝雲弈和季無羨自然不放心蘇梁淺一個人這樣出去,兩人跟著她身後,一同出了馬車。

    第三百一十二章 :和夜傅銘對上

    蘇梁淺並沒有下馬車,而是站在了馬車的車頭,趕車的疾風,則跳下了馬車,將位置讓了出來,謝雲弈和季無羨也跳下了馬車,一左一右,站在蘇梁淺的兩側。

    一些人看到蘇梁淺,更是來勁了,高呼不止,完全將蘇梁淺讓他們停止的聲音淹沒,蘇梁淺索性就由著他們了。

    等到那些百姓自己喊的口乾舌燥叫不動的時候,她先是手動做了個停止的動作,她站的高,圍觀歡迎的百姓都是能看到的,很多人都閉上了嘴巴,蘇梁淺這時候再開口,讓他們聽自己說幾句,果然事半功倍。

    「皇恩浩蕩,我不過是奉命辦事,皇上心繫你們,你們要謝,那就記住皇上的恩德!」

    蘇梁淺站在馬車前,身姿筆直,面色也是沉靜的,她聲音很大,一字一句,字字鏗鏘,宣揚的都是皇上的恩德。

    蘇梁淺又連著說了不少,宣傳歌頌的都是慶帝的浩蕩皇恩。

    風吹起她的衣,她的發,聲音洪亮的她,感情誠摯,有種說不出的讓人信服的凜然。

    「今年,對北齊來說,是多災多難的一年,我不過是略盡綿薄,做的都是我該做的,能幫你們度過難關,能幫到你們,我很高興,你們,我希望北齊的百姓今後都能無災無難,平安順遂!」

    蘇梁淺未提半字報答,但是底下的百姓,在看向她的時候,那神色,比之前的感激還深,滿是感動。

    而此時,蘇梁淺被攔住位置的一側酒樓,三樓,兩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男子,端坐在窗邊。

    其中一個,一身青衣,眉目溫潤,仿佛自帶悲憫,另外一個,也是一身勁衣,長的雖稍稍遜色於青衣男子,但也不俗,尤其是那一身邪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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