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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太子要回京,試探

    「他說,他很看好十二皇子。」

    蘇梁淺抬著頭,說的認真,原本累泱泱就好像要生病的一人,忽然就有了神采,疲然的眼神,也是明亮的堅定。

    季無羨整個人都還沉浸在吃王承輝醋的酸勁裡面呢,蘇梁淺說這句話時,他心裡想的是蘇梁淺最在意公子就算了,憑什麼王承輝還和他搶?王承輝可是太子那個討厭鬼的表弟,當然,他本人也很不討喜。

    蘇梁淺不是說她喜歡乾乾淨淨的男子嗎?王承輝從記事後,可以說是長在女人堆里,嗯肯定沒他乾淨。

    蘇梁淺說完這話看季無羨的時候,他都還有些愣愣的,片刻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幾步走到蘇梁淺的對面坐下,「你剛說什麼?」

    他剛剛注意力不怎麼集中,有些懷疑自己是幻聽。

    「他之前向我示好,說皇上的諸多皇子,他最看好十二。」

    蘇梁淺又重複了遍,季無羨悶悶的,並不是很友好的說道:「他說你就相信啊?他可是皇后的親侄子,太子唯一的親表弟,他放著好好的太子不支持,選別人?示好?不是試探?他和你一樣,都挺老謀深算的,精明著呢,你可別被他騙了?這可不是小事!」

    季無羨一開始說這話是帶著酸醋味的,越說神色就越是正經嚴肅。

    不管什麼時候,事關奪嫡,都是可能會招致殺身之禍的大事,需慎之又慎。

    謝雲弈摸了摸蘇梁淺腦袋,在她身側坐下,看著季無羨解釋道:「聰明的人,都不會選擇太子。」

    爛泥扶不上牆,用這幾個字來形容太子,太子是真的一點都不冤。

    在謝雲弈看來,太子連爛泥都比不上,畢竟爛泥是自己沒得選擇,太子具備完美的先天條件,他現在的處境,完全是自己自甘墮落作死不爭氣造成的。

    蘇梁淺看向謝雲弈,笑的眯起了眼睛,謝雲弈代替蘇梁淺繼續道:「如果他對太子存著那樣的期盼,這些年就不會如此藏拙,而是發揮自己的才幹,全力輔佐了,他沒有那樣做,就說明他一開始就沒看好太子,不單單是王承輝,王老夫人應該也是一樣的態度。」如果不是王老夫人遮掩,替王承輝打掩護,他是掩飾不住的。

    蘇梁淺閉著眼睛,享受著謝雲弈的摸頭殺,笑的意味深長,接著道:「都說,王老夫人是最擅揣測聖意的。」

    季無羨明白過來,搶答,「所以皇上雖然立了夜傅銘做太子,但是壓根就沒讓他做皇帝的意思!」

    季無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對,他那麼多兒子,又不是只有太子一個,祖上打下的江山,沒理由交到一個敗家子手上,不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季無羨想不通。

    「一山不容二虎,你想想,如果現在那個位置上坐著的是四皇子,現在會是什麼局面?」

    季無羨震住,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梁淺。

    蘇梁淺的話,大逆不道的可以誅滅九族,但季無羨覺得該死的有道理,簡直就是一針見血。

    然後,他又反應過來了另外一件事,「你想將十二皇子扶上那個位置?」

    他抿著唇,想到多年來一直都在冷宮呆著的十二皇子目前的處境,並不樂觀,「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蘇梁淺依舊趴在桌上沒動,謝雲弈的手,一下下的,還在摸她的小腦袋瓜子。

    蘇梁淺能感覺得到,他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溫柔的,含著柔情的寵溺眼神。

    「我們家淺兒做的,哪件事是容易的?」

    季無羨受不了謝雲弈那柔情似水的口氣,直接打了個哆嗦,他搓了搓,很快接收到了謝雲弈帶著警告的眼神,季無羨當即坐正。

    每件事都不容易,但每一件事,蘇梁淺都完成了,而且是那種出人意表讓人驚嘆的完美。

    季無羨莫名覺得,她既然開了這個口,就是可以達成的,這是一種時間累積下來的盲目的偏執的信任。

    「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

    蘇梁淺握住謝雲弈的手,坐直了起來,目光堅韌,透著幾分凜冽,「北齊的江山,是用沈家世世代代的鮮血屍身鑄造的,他們是怎麼做的?是怎麼回報沈家的赤膽忠誠的?找一個和沈家有關的人繼承他們打下的江山,還他們清白,這不是很應該的嗎?」

    蘇梁淺重生後,想過找夜傅銘蘇傾楣他們報仇,想著一定要還沈家清白,她想過自己所為,可能會攪亂朝堂的局勢,但是讓夜思靖登基為帝,並不在她一開始的計劃範圍內。

    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呢?大約是從知道沈家的事,與慶帝有關,甚至可能就是他設計的開始的吧。

    狡兔死走狗烹,相比於夜傅銘和夜向禹來說,四皇子夜梟然的人品,確實更勝一籌,但帝王從來多疑多慮,若沈大哥如果從邊境立了功回來,重新手握重病,誰能保證,他不會成為下一個外祖父?沈家又會不會重蹈覆轍?

    蘇梁淺思來想去,皇室的那些皇子,沒有誰是比夜思靖更加合適的,如果上輩子一心還沈家清白的夜思靖也不能信任的話,她還真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慶帝欠了他,欠了沈家,本就該償還。

    季無羨看著突然坐直的蘇梁淺,她的口氣不但堅定,還夾雜著憤怒,再就是仿佛就該如此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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