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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眾人目送著太子就好像犯人似的被拖著離開,臉上的表情是顯見的痛苦

    心裡那麼高興是怎麼回事?

    好吧,雖然是太子,但是這種談正事的地方,確實不怎麼適合他。

    一直到太子的聲音消失,蘇梁淺臉色才稍好看些,她往夜傅銘的方向看了眼,夜傅銘被她盯著,竟有種頭皮發麻的心虛感。

    他知道,蘇梁淺肯定知道了,夜向禹那個蠢貨。

    蘇梁淺坐下,這才斂了那讓人發毛的凜人氣質,「現在開始談正事。」

    眾人集中注意力,老實坐好。

    「我此次從京城來之前,皇上召我入宮,見了遠慧大師,遠慧是個神通的高僧,他提前窺得天機,告知我,清河縣會有地動之災。」

    蘇梁淺之前就讓人傳播遠慧的事跡,尤其是在地方的官員間,所以他們一聽遠慧的名號,再聽說地動之災,臉色都變了,這事又是從蘇梁淺的口中說出來,他們雖然覺得難以置信,但又覺得不能不相信。

    底下的地方官員相互對視了眼,已經有議論的了,但很快,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蘇梁淺,有人道:「百年來,清河縣從未聽說過有地動之災啊。」

    「在鳴金村被淹之前,誰會想到,只是一場雨,讓整個村子都覆滅了。」

    蘇梁淺的反駁很有力,其他人沒回。

    「大人以為如何?」

    蘇梁淺正要開口,外面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是太子回來了,他身後跟著王承輝,和之前不同的是,先前是王承輝扣住他,而現在,則是幾個下人扣住了王承輝。

    太子不是王承輝的對手,但在這別院,下人士兵更聽太子的話,所以王承輝拖著太子出去沒多久,太子就找到了幫手。

    「太子覺得,事情重大,不能沒他,不過他答應了,會保持安靜,不亂說話。」

    王承輝乾笑著替太子解釋。

    太子抬著下巴,衝著蘇梁淺冷哼了聲,然後昂首挺胸的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坐下,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瞪謝雲弈一眼,不過嘴巴確實很老實,沒開口說什麼讓人不愛聽的話。

    他對地動之事一無所知,要蘇梁淺公報私仇

    他要死了,蘇梁淺是可以嫁新太子的,事關自己身家性命,太子覺得,自己不許參與。

    季無羨看著太子裝模作樣端坐著的樣,從鼻孔里輕哼了聲,「太子擔心什麼,要有這樣危險的事情,要也是您先走,您身份尊貴,可不能出事,不然我們可擔待不起。」

    夜向禹繃著臉沒好氣的看了季無羨一眼:「你知道就好。」

    其他人:「」

    北齊怎麼會有這樣不可理喻的傻缺太子?難道皇上腦迴路也沒問題,還是眼睛有問題,正常人誰會立這樣的兒子做太子?皇上又不是沒兒子,他那麼多兒子呢。

    蘇梁淺看著底下眾人的目光,不動聲色:「好了,繼續談正事。」

    蘇梁淺就之前的話題繼續,「清河縣這幾個鎮都還算繁華,有萬餘人之多,事關這麼多條人命,這麼多家庭,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我的意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動員所有人撤離。」

    這麼多人,時間又短,清河縣和泗水多山,這樣的地方並不好找,季無羨找的幾處,只是相對的開闊,一些是有樹木的,但蘇梁淺下令砍了。

    「遠慧大師是神通廣大,聽說大人祖母的病都是他給治好的,還有泗水的災禍,但是清河縣距離京城路途並不近,百姓之前並未聽說過他的名號,而且這事到底無憑無據。城中的百姓多世代居住在此,就因為一句話捨棄家園離開,背井離鄉的,他們恐怕不願。」

    清河縣令滿臉憂慮,斟酌著道。

    蘇梁淺一心為民,他和百姓都是相信的,但光他相信沒用啊,那麼多的百姓,可不是好說服的。

    清河縣縣令覺得自己是不敢在家裡住著了,他心想著,等從這裡離開後,他就回府,要家裡的人收拾細軟,通知家裡的親戚,全部離開這危險之地。

    若是沒有最好,他們在外避禍一段時間再回來,也沒什麼損失。

    有清河縣縣令底下的官員附和著道:「是啊,百姓從城中撤離後,住在哪裡?吃什麼?還有就是,家中的財物如何安置?細軟銀錢還好收拾,尋常百姓家中都養了家畜,雞鴨豬樣,雞鴨的話還好些,許多百姓就指著家裡養的豬過日子的,他們怎麼可能丟下這些東西不管?但是這些畜生,怎麼帶?就這樣讓他們撤離,他們肯定是不會同意配合的。」

    蘇梁淺自然知道,那些東西,對尋常百姓來說,有多重要。

    「方大人剛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我今天將各位大人叫來,就是為了商議這件事。根據遠慧大師的推測,距離發生地動還有五到八天的時間,各位大人回去後,找些人速速統計一下,凡是家中有不方便帶走的活物的,朝廷按照市價予以補償。」

    蘇梁淺在片刻的遲疑後,補充道:「雙倍,雙倍賠償。」

    「大人!」

    夜傅銘看著蘇梁淺叫了聲,為難道:「我知道大人一心為了百姓,但朝廷撥下來的賑災銀兩都是有定例的,今年北齊多災,邊境本來已經休止的戰事又,父皇他」

    夜傅銘話每每都沒說完,憂愁極了。

    蘇梁淺看著夜傅銘虛偽的樣,聽他提起邊境的戰事,腦海里似有什麼念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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