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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夜傅銘幾步上前,看著將蘇梁淺摟在懷裡的謝雲弈,質問。

    季無羨聽到夜傅銘的聲音才知道他來了,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面對著他也沒好臉色。

    謝雲弈不緊不慢的鬆開蘇梁淺,沒有半分被捉包的慌亂,好像自帶與生俱來的淡然,和遇事情的蘇梁淺,幾乎是如出一轍。

    夜傅銘暗恨,目光落在蘇梁淺身上,見她小臉和耳朵竟是微紅的,微垂著眼瞼

    夜傅銘這些年雖然清心寡欲,但並非完全不近女色,所以很快分辨出,那是一種羞澀的情緒。

    剛剛距離的遠,再加上蘇梁淺是逆光站著的,他沒察覺,這會才發現。

    他和蘇梁淺接觸的次數也不算少了,尤其是到泗水後,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蘇梁淺,一副小女兒的嬌羞姿態,就好像是枝頭含苞的花朵,他也沒想過,蘇梁淺會有這樣的一面。

    她是強悍的,強悍的讓人心動又畏懼,幾乎會忘記她是女人的這個事實。

    夜傅銘不傻,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謝雲弈和蘇梁淺,關係匪淺,他們二人,不僅僅是謝雲弈喜歡蘇梁淺,蘇梁淺對謝雲弈,也並非完全無意。

    「蘇大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丟了皇室的顏面,辜負了父皇的信任期望!」

    夜傅銘義正言辭,看著蘇梁淺的冰冷眼神,帶著幾分嫌惡,就好像她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這眼神,蘇梁淺太熟悉了。

    她臨死前,夜傅銘因她毀容,懷疑她和沈大哥有私,就是用的這種眼神看她。

    夜傅銘覺得她髒,蘇梁淺更被夜傅銘噁心到,正要發作,謝雲弈橫在她和夜傅銘的中間,擋住了他們彼此看對方的視線。

    他看著夜傅銘,清雋的臉,微眯著眼,透著幾分危險。

    「剛剛那位胡大人可是身染會傳人的惡疾,他的血濺在蘇大人身上,七皇子可知會有什麼後果?萬一蘇大人被傳染了呢?我既然答應蕭憑望保護好蘇大人,自然是不能讓她冒這樣的險,七皇子口口聲聲皇上,既如此,那你就去告訴皇上,就說我為了保護蘇大人,將她拽開護在了懷裡。」

    謝雲弈微俯著身,清冷溫淡的聲,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夜傅銘雖然維持了面上的從容沒讓人看出來,但在謝雲弈逼近的時候,不自覺的就向後退了兩步,「你用手遮擋住她的眼睛也是保護?」

    夜傅銘看了眼謝雲弈身後,謝雲弈站的位置,將蘇梁淺護的是嚴嚴實實,夜傅銘一根頭髮絲都看不到,他冷哼了聲,「蘇大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人說殺就殺,還會怕看死人不成?她更加不需要謝公子的保護,你這是在輕視她。」

    謝雲弈身後的蘇梁淺探出腦袋來,反駁夜傅銘道:「七皇子這麼了解我?」

    她眼若星辰,裡面蘊藏著的卻是譏誚,「七皇子錯了,我這人對該殺的人,動起手來就和殺雞似的,但我恰恰就怕看到死人,尤其是慘死的人,怕會做噩夢,還是謝公子細心。」

    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過的人,怎麼可能害怕屍體?就是死人就在邊上,她也能安然入夢,她喜歡和感動的,無非是謝雲弈將她捧在掌心保護呵護她的那份心思。

    季無羨也湊了上來,和謝雲弈站在一塊,敵視夜傅銘,「什麼事你都能挑出刺來是不是,七皇子,你還有完沒完了?謝兄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哪裡得罪了?你這樣處處雞蛋裡挑骨頭,不知道是很討人嫌的嗎?」

    蘇梁淺懶得和他爭辯,只掃了眼四周圍的人道:「誰要是和胡偉一樣,公然藐視我設下的規定,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這就是下場!」

    她隨手指了指已經倒在血泊中的胡偉,隨後命人將他的屍體處理了。

    夜傅銘見蘇梁淺就這樣走了,一個招呼都沒打,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四周圍還有圍觀的百姓,只覺得自己的皇子尊嚴,在這些人面前,也被搓磨了,他待不下去,跟著離開。

    蘇梁淺出去後,和劉華交代了幾句胡偉的事,準備回去廟裡。

    封鎖區瘟疫的事,該安排的,她已經安排妥當,有劉華和其他人看著,胡偉這樣的禍害又除了,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地動幾個州縣百姓的撤離,而且她雖然傷的不重,到底傷了元氣,身上本來就不舒服,站久了,腿都有些吃不消,是在打顫的。

    蘇梁淺剛走沒多久,還沒回到寺廟呢,夜傅銘那廝又巴巴的追著湊上來了。

    他臉上已經沒了一貫的溫善,看著蘇梁淺的眼神,沁著說不出的冷意。

    「我一直以為,蘇大人是潔身自好,冰清玉潔的女子,沒想到」

    對一個女子說這樣的話,和指責她不清白幾乎沒什麼差別,是天大的罪名,季無羨臉上的嬉笑都沒了,拳頭咯咯作響。

    蘇梁淺卻沒有半分的羞惱,臉上的笑也在,眼眸清澈透亮,她輕笑了聲,「沒想到什麼,和你馬上就要過門的側妃一樣嗎?」

    她既求著皇上暫時不要除了這門婚事,就是要那對渣男賤女長長遠遠,蘇梁淺微笑,挑釁著繼續道:「七皇子這是惱羞成怒嗎?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蘇梁淺太了解夜傅銘了,他這是察覺到她和謝雲弈的曖昧,覺得她不乾不淨呢。

    要現在的自己,鍾意的是他,全心全意的幫的也是他,他定然是不會說這些話的,不過等他事成,他依舊會覺得她水性楊花,朝秦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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