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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謝皇上恩典,讓臣女能一吐為快!除此之外,臣女還想為自己再辯護幾句,臣女不足五歲就離開京城,一直都在雲州長大,除了外祖家的兄長偶爾去看看臣女,臣女和京中的其他人並無聯繫,對京中的人更不了解,若非此次的事是親生經歷,臣女真的不敢相信,應當接受了良好教育的郡主,竟是如此心思狹隘的莽撞之人,我很想問問郡主,我和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讓你對我在冷宮就已經備受煎熬的姑姑和十二皇子動手?長公主到底是怎樣的縱容,將你慣的如此模樣?」

    「臣女初回京城,處境艱難,家中的事情尚且難以顧瑕,長公主疼愛郡主,在郡主身邊伺候的定然都是公主的心腹,豈是臣女說買通就能買通的?長公主說,安陽郡主是因為我進宮陪伴太后又得寵才生出嫉恨,但郡主在我進宮前,就開始找我姑姑的麻煩了,且,我受寵與安陽郡主動手有什麼關係?因為嫉恨不滿,就可以隨便打人?長公主竟覺得這開脫的理由合情合理,而不是讓郡主反思自己所為,臣女不能理解!」

    「事實的真相如何,太后皇上明察秋毫,這次的事情,與臣女無關,求皇上給臣女,還有臣女受傷的姑姑和弟弟一個公道!」

    蘇梁淺聲音不大,仿佛是在娓娓說一件事,話到最後,情緒才有幾分激昂。

    她跪在地上,就在太后和慶帝的中間,雙手向前,頭抵地,匍匐在地上。

    「是長公主,是長公主讓奴婢」

    「閉嘴!」

    這一系列的變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殺的長公主才真正是措手不及,精神都有幾分恍惚,一直到她領來的丫鬟開口,她驚覺她要說什麼,如夢初醒,扭頭大聲呵斥。

    那張臉,臉色難看至極,眼神更是銳利的滲人。

    本來想招供一切的婢女被震懾住,閉上了嘴巴,趴在地上,極力克制著,但還是哭出了聲。

    蘇梁淺依舊維持著請求的高難度姿勢,沒有繼續向長公主發難,咄咄逼人。

    皇上和太后,誰都不是傻子,更何況,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們心如明鏡。

    「皇上,是臣的錯,臣教女無方,安陽是臣唯一的愛女,臣對她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一切都是臣的罪過,求皇上太后責罰!」

    比起蘇梁淺,長公主的聲音更大一些,聲音顫抖,每個字也帶上了顫音,話落,和蘇梁淺那樣,匍匐在地,虔誠請罪。

    已經低著頭的蘇梁淺,眼睛轉了轉,她總覺得長公主這話,似乎是話裡有話。

    剛剛,葉安陽還想著,蘇梁淺會被重罰,眨眼間,她將身上的罪責摘的是乾乾淨淨。

    她沒將蘇梁淺拉下水墊背,反而將一直站在她這邊維護著她的長公主拉下了泥潭深淵,就因為蘇梁淺說的那幾句話?

    葉安陽根本就不能理清發生了什麼,看著誠惶誠恐,說話抖的都不行的長公主,更是發懵的,心裡的恐懼,超過之前任何時候的強烈。

    「外祖母,皇帝舅舅,安陽知道錯了,但安陽真的是被人蠱惑才犯下這樣的過錯,真的是有人要害我,她不但要害我,還針對我母親,你們」

    「若非你心存邪念,誰能蠱惑?淺丫頭說的對,你根本就沒覺得自己錯的,就是你母親將你慣成這無法無天不知悔改的樣子!」

    太后打斷葉安陽的話,言辭間,是對她極盡的不滿。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慶帝再次看向蘇梁淺問道,比起之前冷著臉的嚴厲,態度要親切和善許多。

    蘇梁淺復又緩緩抬起頭來,「長公主和郡主都說自己錯了,定然是真的錯了,但臣女想到姑姑和表弟身上的傷,實在氣不過,尤其是安陽郡主,我與公主在冷宮碰上她的時候,她還出言不遜,說自己只教訓了兩個畜生,臣女只要想到這些,就覺得心中的氣難平。」

    「我沒有,你亂說!」

    安陽郡主在冷宮碰上昭檬公主和蘇梁淺,心虛又慌亂,她當時就是想給自己找藉口搪塞,她連自己說了什麼都忘了。

    長公主匍匐跪著,眼淚順著眼角,流在了地面上,貼著她的臉,冰冰涼涼的。

    慶帝臉上的溫和,在聽到畜生二字時,直接就沉了沉,看向昭檬公主,昭檬公主被自己父皇這樣的眼神嚇到,上前跪在地上,她想說是,但思及慶帝之前想要包庇葉安陽的態度,只輕輕點了點頭。

    蘇梁淺將兩人這樣的互動,看在眼裡,繼續道:「臣女自然是想狠狠的懲戒安陽郡主一番,為姑姑和表弟出口惡氣,但長公主和郡主身份尊貴,且十二皇子現在雖然昏迷,但並無生命之憂,而且能從冷宮出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臣女不敢僭越!」

    怎麼罰?蘇梁淺當然是想用鞭子,抽葉安陽一頓,然後廢了她的郡主身份,將她貶為庶人,但怎麼可能?

    雖然安陽郡主不姓夜,但身上卻是有夜氏的血脈的。

    罰的重不好,罰的輕了吧,她心裡不舒服,這於蘇梁淺而言,就是個燙手的山芋,還不如丟給慶帝,罰了重,她心裡舒坦,罰的輕了,他對賢妃還有十二皇子以至於她都會有幾分愧意,而且還能藉此揣測慶帝對長公主的態度和心思。

    「朕讓你處置,你說便是!」

    葉安陽嚇得,渾身都在抖,跪都跪不住了,癱坐在了地上,一副淚眼汪汪的可憐相看向慶帝,「皇帝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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