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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秋靈看著葉安陽那張陰狠的臉,並不畏懼,「郡主,太后皇后她們都在呢,就算要處罰我這個賤女,也不該由您來發落。」

    秋靈反擊完,在蘇梁淺的身後,朝著太后的方向跪下,「奴婢是蘇家大小姐的婢女,奴婢一時口快,還請太后皇后責罰。」

    秋靈話落,頭貼在地上,向太后皇后請罪。

    「你護主心切,何錯之有?你說這個中的緣由,蕭家的公子小姐最為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傾楣見太后一副追究到底的姿態,將蕭家也牽扯了進來,心中越發的忐忑不安。

    蕭意珍沒怎麼經過事,見大家看著自己,僵在原地,都不知道怎麼動了。

    蕭有望和蕭憑望對視了一眼,蕭憑望的臉上有明顯的擔憂,蕭有望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蕭有望最先站了起來,雙手貼著躬身面對太后,「兩家的家事,實在」

    他一副為難的樣子,蘇梁淺在他後,伏著身子接話道:「臣女只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臣女已經不小了,自己的東西,可以自己保管,求太后,皇后娘娘做主。」

    蘇傾楣被咬破的嘴皮,火辣辣的疼。

    蘇梁淺這話說的委屈,儼然就是副受害弱者的形象,仿佛是在告訴其他人,她之所以被蘇克明這樣懲罰,是因為沈清的嫁妝。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蘇傾楣心跳如雷,那種極其不好的預感,讓她兩隻眼睛的眼皮不住的亂跳,今日穿這身衣裳,幾乎成了她此生最後悔的決定之一。

    早知道那緞子,有這樣的來頭,打死蘇傾楣也不會讓蕭燕給她做成衣裳,穿在身上招搖。

    蘇傾楣很想說,蘇克明只是暫時保管,等蘇梁淺需要的時候,他自然會如數歸還的,但這樣一說出來,非但不能對蘇克明產生什麼有利的影響,反而會成為蘇梁淺方反擊的把柄,很快被啪啪打臉。

    蘇傾楣暗恨,她就知道蘇梁淺穿成這樣不安好心。

    「你才多大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斂財,對方是你的父親,他還會要你的那點東西不成?蘇梁淺,你真是愛財又不孝!」

    葉安陽完全無視長公主的警告,繼續幫著蘇傾楣。

    低垂著腦袋的蘇梁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運氣好,蘇傾楣的運氣也著實不差啊,不管什麼時候,在哪裡,她總能遇上如蕭燕那般幫她,各種往她身上安插罪名的神助攻。

    她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嗎?她知道她母親的嫁妝有多少嗎?

    蘇梁淺懶得搭理回應葉安陽,看著太后,沒有表情的臉,澄澈的眼眸,堅毅認真,「臣女只是想拿回母親留給我的,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蘇傾楣沉沉的吸了口氣,勉強控制住了自己面部的表情,還有紊亂的思緒,也直起了身子,詫異的看向蘇梁淺,「父親並沒有說不給姐姐您啊,他只是暫管,自姐姐回來後,父親就一直在清點,但因為太過繁忙,再加上先母的嫁妝太過豐厚,又沒有嫁妝清單,所以才擱淺了,姐姐就不能再等等嗎?」

    「不可以!」

    蘇梁淺看著眼睛都紅了,似氣憤又著急的蘇傾楣,直接回了她三個字。

    沈安氏又是一聲譏誚的冷哼,「清點?要清點什麼?他如果只是保管,沒動那些東西,淺兒一回來,他就可以交接了,還要什麼嫁妝清單,還讓裡面的東西出現在你身上!不單單是百色緞,你頭上手上佩戴的,都是淺兒母親嫁妝的東西吧!」

    沈安氏話說的直白,半點顏面也沒給蘇傾楣留,直將她說的臉上火辣辣的。

    「再等等?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口,你自然是希望再等等了,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被人提起,那樣的話,那些東西,就可以被你們霸著了。」

    蘇傾楣囁嚅著嘴唇,「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蘇傾楣說這話的時候,委屈的看向太后,太后神色微繃,根本就不看她。

    「你要沒那個意思,你身上的東西怎麼解釋?」

    沈安氏的口氣又重了幾分。

    「沈大夫人息怒。」

    蘇傾楣回頭,看著出現在她身後的夜傅銘,紅紅的黯然的眼眸,淚光和乍現的亮光交集。

    「七皇子。」

    她弱弱的叫了聲,眼睛裡面的淚光閃爍,還有那被咬破了皮的嘴唇,讓她那張楚楚的臉上,說不出的可憐動人,仿佛隨時都要哭出聲來。

    「沈大夫人,這關蘇二小姐什麼事,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太子見美人的眼淚將落未落,懸在眼睫上,就好像是一根羽毛,撩著他的心痒痒的蠢蠢欲動,憐香惜玉的太子那個心疼的呦,一下將內心對皇帝等人的懼怕拋到了九霄雲外,行動完全不受控制的就站了出來,替蘇傾楣說話。

    皇后才稍稍和緩了些的情緒,一下劇烈起伏,她手指著和夜傅銘一樣站在蘇傾楣身後的太子,氣的呼吸都是不穩的,「你,給我回去!」

    皇后氣的,簡直想要將屢屢壞事的太子嘴巴縫起來。

    太子一下被美色沖昏了頭,皇帝都不管了,哪裡是會害怕皇后的,見蘇傾楣深情款款的看向夜傅銘,神色嬌柔,美的更讓人心動了,心裡生出了幾分酸意,繼續道:「沈大夫人,蘇二小姐不是已經說了嗎?她身上的衣裳是她母親為她做的,她並不知情,想必佩戴的配飾也是如此,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說她身上的東西,都來自於蘇梁淺母親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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