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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3:05:40 作者: 小妖重生
    這請柬,並沒有直接遞給蘇梁淺,而是遞到了蘇克明手上。

    蘇克明大感自己受重視,心情愉悅,一掃之前蘇梁淺對他不敬的陰霾,拿著請柬,親自去找蘇梁淺。

    「我出門,祖母好好的就成了這個樣子,她身體抱恙,情緒又極度不穩定,我實在不放心,父親還是替我推了去吧,我相信老公爺和季夫人他們會體諒我的。」

    蘇克明自然不同意,「我知道你一片孝心,但你又不是大夫,就算呆在家裡,你祖母也好不了。難道你祖母一直不好,你就一直在家中呆著,什麼事情都不幹了嗎?我明日向皇上告幾日假,在家中照顧你祖母,不會讓人刺激到她的,你放心去吧。」

    季家這請柬,是直接遞到他手上的,蘇梁淺要不去,不是說明他做不了蘇梁淺的主嗎?雖然現在事實好像如此,但好面子的蘇克明,是絕對不會讓外人知道的。

    蘇梁淺猶豫著應下,「好,我會儘早趕回來的。」

    「你祖母這裡有我,你好好陪著季公爺他們,別讓他們不高興。你明日還要出門,早點回去休息吧,晚上我留在這裡照顧你祖母。」

    蘇梁淺堅持留在福壽園,夜半,蘇老夫人醒了,蘇梁淺將蘇克明找她的事情,告訴了蘇老夫人,蘇老夫人希望蘇梁淺多結交些有用的人呢,聽她說是季家老公爺和季夫人要見她,高興的同意了。

    蘇梁淺這才離開回去,在琉淺苑沐浴更衣,出門趕往永晉公府。

    到季家後,她換上了季家婢女的衣裳,和季無羨一同出了府。

    最後,她又換了自己出門帶著的男裝,和季無羨一起去槐村的土地廟。

    第一百零七章 :意外收穫,碰到老熟人

    和大年初一那日馬車被堵在半道,只能步行上山,人山人海,香火熏人的盛況比起來,蘇梁淺此行,要清冷許多。

    馬車直通寺廟門口,山道並不是很好走,偌大的寺廟,來往人並不是很多,多是求子求姻緣。

    太陽已經出來,山間初春的風,並不那般的寒涼割人。

    蘇梁淺下了馬車,她一身男裝打扮,清秀又英氣逼人,季無羨通身金銀堆砌的貴氣,臉上揚著的笑,卻讓人倍感親近,兩人一下就吸引住了那群在樹下求姻緣的妙齡少女的目光。

    蘇梁淺直接進了廟,憐香惜玉的季無羨緊跟在他的身後,不忘和其中長得還不錯的小姑娘揮手打招呼。

    季無羨安排在此處監視的人出現,將兩人引到了周夫人上次出事的後殿,「他正在裡面給人解簽。」

    蘇梁淺想到上次周夫人在這裡發生的事,更覺得那個所謂的高僧,根本就不是什麼心懷慈悲之人。

    蘇梁淺並沒有著急進去,一直到裡面解簽的少婦,一臉歡喜的出來,這才入內。

    偌大的解簽閣,布局簡單,一如之前的簡陋。

    門口,坐著個穿著僧衣的老者,外面罩著紅色的袈裟,昭示著他的身份,正是遠近聞名的遠慧,身後站著個看起來肉肉憨憨的小沙彌。

    他看到蘇梁淺一行人進來,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

    蘇梁淺走近,看到坐著的身著袈裟的方丈的臉,眼睛瞪大,完全愣住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多人都會懷疑,自己眼前所見,竟是個高僧。

    和其他人不同,遠慧沒有剃度,蓄著頭髮,下巴也留著鬍子,頭髮和鬍子,都是斑白的。

    濃眉,眼大,炯炯有神,右邊眉骨處的一道疤痕,幾乎橫亘了大半張臉,既深且長,經過經久的時間,還和蜈蚣似的,完全沒消下去,這樣的一道疤痕,在一個年過半百的人身上,因為他一身被歲月沉澱的沉靜平和的氣質,非但不讓人覺得猙獰可怕,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平靜祥和。

    季無羨見怔在原地盯著遠慧不動的蘇梁淺,並不是很對勁,上前湊到她耳邊小聲解釋道:「是不是和你想像的高僧完全不一樣?人說了,佛主是在心中的,只要心誠,剃度什麼的,都只是形式。」

    他這種觀念,完全和世俗相悖,當然,他的行事作風也和其他高僧不同,畢竟哪個方丈主持,是整日呆在廟裡不出給人解簽的。

    但他此舉,得到了廣大信徒的認同,覺得他待人平和沒有架子,是真正不拘泥於世俗禮教,超脫紅塵的得道高僧。

    「據說他小時候也是個調皮鬼,他臉上的疤痕,便是被幼時的玩伴用石頭所傷,當時差點救不過來,後來一個游僧路過,把他救活了,因緣際會,他成了那個游僧的徒弟,從此斂了性子,一心向佛。」

    被幼時的玩伴石頭所傷?

    蘇梁淺直直的盯著遠慧臉上的疤痕,嘴角一點點慢慢上翹,臉上還有眼眸,都盈滿了笑意,她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難怪她上次來,總覺得自己看到的那個人,那道身影,那麼眼熟,這分明就是上輩子的老熟人啊。

    踏破鐵鞋無覓處,她覺得季無羨說的很對,她的運氣真的很好,老天還真是站在她這邊的。

    真是意外的收穫!

    季無羨站在蘇梁淺身後,並沒有看到她面部表情的變化,突然聽到她的笑聲,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甚至帶著些許的得意快意,把他嚇了一跳。

    「施主笑什麼?」

    季無羨沒看到蘇梁淺神色的變化,遠慧卻是感覺到的,那樣的視線,哪怕是再沉得住氣的人,也覺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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