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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2:57:13 作者: 十度天
    姚舒默默地聽著,對於宋詩語和陳珂正的感情關係,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是承哥好,多疼你啊,比阿正好多了。」宋詩語笑著指了指她手腕上的鑽石手鍊,「這手鍊就是承哥送你的吧?」

    「嗯。」姚舒點了點頭。

    「老實說,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見到他帶女孩子在身邊,還送你八百萬的手鍊,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你是他女朋友呢。」

    姚舒驚愕地說不清一句話:「這手鍊……八百萬??」

    宋詩語淡然道:「對啊。」

    「好貴……」

    宋詩語挑眉說:「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你做承哥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啊。」

    姚舒搖頭否認:「不行不行……裴叔叔是長輩呀。」

    另一邊。

    打球打到一半的裴硯承不放心姚舒,走到唱片室打算來看看她。

    一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小姑娘軟軟糯糯的聲音。

    「叔叔對我挺好的,也很照顧我。就是……他有點高冷,看起來很有距離感,感覺很不好相處。」

    裴硯承眉眼沉了沉,剛準備打開門,又聽見宋詩語問她:「如果有一天你裴叔叔和大白同時掉進水裡了,你先救誰?」

    裴硯承的動作停住。

    緊接著,姚舒細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大白是誰呀?」

    「就是裴伯伯養在麓園別墅的那隻布偶貓呀,你沒見過嗎?」

    姚舒住在麓園別墅的時候,確實見過那隻布偶貓,長得特別可愛。她恍然點點頭:「原來它叫大白呀。」

    她不假思索回答:「我會先救大白。」

    裴硯承眉眼一沉,放在門把上的手收回,冷著臉轉身離開。

    唱片室內,宋詩語又問:「你為什麼會先救大白呀?」

    姚舒認真道:「因為裴叔叔他會游泳,他會自己游上岸的。」

    -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間便到了傍晚,太陽西移,天邊糅雜著靜謐的晚霞。

    安靜的工作室內,裴硯承靠在沙發上,目光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瀏覽著什麼。

    正在這時,陳珂正敲了下他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承哥,你在這兒啊。」

    裴硯承指尖一頓,倏而把手機扣在了沙發上。

    「什麼事。」

    陳珂正走過來,有些難為地開口:「就是小舒她……」

    裴硯承蹙眉:「她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事……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裴硯承見他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瞬間就沒了耐性。

    沒等陳珂正說完,他便已經從沙發上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陳珂正站在原地愣了會兒,瞥見裴硯承的手機還落在沙發上。

    「承哥你手機——」

    然而裴硯承早已沒了身影了,陳珂正無奈,拿起手機準備給他送過去。

    剛拿起手機,發現手機還停留在剛才的搜索頁面。

    【小孩兒說你高冷是什麼意思】

    【如何跟晚輩相處會有親切感】

    陳珂正:「?」

    -

    裴硯承走到一樓會客廳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姚舒抱著個抱枕躺在沙發上。

    眼睛閉著,臉頰上染著兩團不自然的紅暈。

    他瞥了眼茶几上東倒西歪的幾個酒瓶,眉頭越蹙越緊,冷聲質問宋詩語和徐洋:「你們給她喝酒了?」

    宋詩語被他嚴肅冰冷的語氣嚇到,小心翼翼解釋。

    「剛才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那個,小舒沒喝,後來她說聞著很香,我們就讓她嘗了一口,然後就,我們也不知道她酒量這麼差。」

    宋詩語說完才發現自己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裴硯承聽懂了沒有。

    她總覺得裴硯承下一秒就會發火。

    徐洋也縮著脖子解釋道:「她……她真的就喝了一口。」

    裴硯承極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兩人瞬間噤聲,一句話都沒敢說。

    「糯糯。」

    裴硯承微微俯身,拍了拍她的肩。

    姚舒悠悠轉醒,對他彎了彎唇,低低叫了聲「叔叔」。

    「回房間去睡。」裴硯承說。

    她嗯了聲,慢吞吞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沒走處幾步,就一頭栽進了裴硯承的胸口。

    裴硯承攬住她的肩膀。

    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懷裡的人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抱起她輕而易舉。

    他緩和了聲音:「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小姑娘在她懷裡點頭,一雙眼睛霧蒙蒙的,細嫩的手指拽著他的衣服。

    送她回房間那一段路程,姚舒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裴硯承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下一秒,裴硯承注意到她的手指仍然攥著他的襯衫,沒鬆手。

    他放輕動作,把自己的襯衫從她手心裡扯了出來。

    不過縱使他動作再輕,還是打擾到了姚舒。她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叔叔……?」

    襯衫上皺了一小塊,是被她揪過的痕跡。

    裴硯承坐在她的床邊,目光凝視著她:「以後不准喝酒了。」

    姚舒聲音漸小:「我就嘗了一小口。」

    「一小口也不行。」裴硯承將她垂在臉頰上的髮絲捋到耳後,「身體難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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