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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2:57:13 作者: 十度天
姚舒手心,徐洋手心。
陳珂正手背,裴硯承手背。
空氣中安靜了三秒。
「哈哈哈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小舒我們是一組哈哈,走,帶你坐船去。」徐洋哈哈笑著,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
說著便拉著姚舒走去烏篷船。
姚舒無措地被拉著走,一步三回頭地去看裴硯承。
「裴叔叔……」
她的話被徐洋的聲音堵在了喉嚨里,「別管你裴叔叔了,咱們別打擾他們的二人時光。」
陳珂正搖首頓足,扼腕嘆息道:「不是說好了我出白你出黑嗎,你怎麼出的跟我一樣?」
裴硯承眉骨一跳,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瞥一眼陳珂正的手背,極冷地反問:「你管手背叫白?」
「手背不就是白嗎,」陳珂正一頭霧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是挺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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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搖曳,樹葉縫隙間透出金黃色的霞光,湖水清凌凌地晃蕩著,烏篷船慢悠悠地飄在湖面上,搖著木漿搖搖擺擺地飄向湖心。
姚舒坐在船頭,總覺得身後有道凌厲的視線一直黏在她的後背,如坐針氈,百般自不在。
「怎麼了?」徐洋問。
姚舒搖搖頭:「沒什麼。」
徐洋:「對了,剛才說到哪兒了?」
「星座。」
「哦對,我是摩羯座的,摩羯座的男生做事向來謹慎有條理,對待感情也很專一的……」
另一邊,裴硯承和陳珂正面對面坐著。
陳珂正說:「別看了,別這麼不放心你家的小孩兒了,徐洋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了點,但其實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分寸?」
裴硯承冷笑。
陳珂正聳聳肩:「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現在完全就是一個老父親的心態,就怕自己養的小孩兒跟別人跑了嘛,不過人家都十八歲了,談戀愛這種事你就隨她去吧。」
裴硯承嚴肅道:「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小孩兒,談什麼戀愛。」
「行行行,不談戀愛。」
陳珂正見他目光始終落在姚舒的那條小船上,不由嘆了口氣。
「你就放心吧,徐洋這個人你還不了解嗎,他就是看到你身邊難得帶了個小姑娘,覺得新奇,所以才會對姚舒有那麼大興趣,不會發生你想的那種事的。」
裴硯承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
指腹無意識地在膝蓋上輕敲,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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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逐漸西斜,直到最後一抹日光也浸沒在山林里。
天色黑沉下來,莊園別墅內是一片通明的燈火的燈火。
在莊園裡玩了一天,這會兒大家都坐在餐廳的長餐桌前用餐。
姚舒坐在裴硯承的旁邊埋頭小口用餐,忽然聽見徐洋叫她:「小舒兒,幫我夾一個那個。」
姚舒指了指她眼前的一道鮮檸香煎銀鱈魚,「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
姚舒夾了一小塊放在他的餐盤裡。
徐洋笑眯眯地道了聲謝謝:「我們小舒兒就是貼心啊。」
驀地。
裴硯承的筷子不輕不重地擱在了桌面上。
「徐洋,你沒手嗎?」
他忽然冷聲,那股極為強勢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下來。
徐洋後背一涼,剛想送入嘴邊的銀鱈魚「啪嗒」一下掉在了桌面上。
陳珂正也是頭皮一涼,忙不迭也夾了塊銀鱈魚放進裴硯承的餐盤裡,笑著說:「那個,承哥也吃。」
裴硯承並沒有動筷子。
姚舒原地發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隱隱約約覺得裴叔叔好像心情不太好。
陳珂正忙打圓場,對她使眼色,「小舒,給承哥也夾一塊。」
姚舒遲鈍地應聲,依言給裴硯承也夾了一塊銀鱈魚放進他的盤子裡。
安靜了幾秒,裴硯承終於執筷,面無表情地吃下那塊鱈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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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在異樣的氛圍中悄然結束了。
用餐過後,姚舒和宋詩語他們一起在一樓的會客廳聊天。裴硯承臨時接到工作電話,上樓處理工作事務。
會客廳是三面全景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美不勝收的秋楓和紅葉。紅楓黃葉層層疊疊,被風一吹,簌簌作響。
徐洋故意嚇唬人:「你們聽窗外,好像有女人哭的聲音。」
被他這麼一說,姚舒好像真的聽見窗外有奇奇怪怪的聲音。像哭聲,又有點像腳步聲。
徐洋:「我聽說月湖山莊以前是墓地,後來才重建變成度假山莊的,有些橫\\死的人的鬼魂,晚上就會從地下爬出來找替死鬼。」
姚舒本來就膽子小,抿著嘴,不由抱緊了懷裡的抱枕。
宋詩語:「你別胡說八道了好不好,大半夜的嚇人啊。」
徐洋哈哈大笑,「小舒兒嚇壞了?
姚舒正色否認:「才沒有。」
夜色漸漸深濃,大家聊了許久的天,姚舒覺得有些困了,準備回房間休息。
莊園別墅很大,徐洋怕她找不到房間,提出送她過去。
鑑於之前的桑拿房事件,又加上剛才聽了徐洋的鬼故事。姚舒想了少頃,點了點頭。
姚舒跟在徐洋的身後,徐洋一邊走一遍跟她說話。
「這個別墅的迴廊是交叉環繞式的,像你們女孩子稍微方向感差一點還真有可能會在這裡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