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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7:34:08 作者: 沉旎夢
    然後,「唉呀」一聲,他的手就被螃蟹殼扎破了……

    趙尚安:……

    安皓予見狀急忙拉著他去洗手,一邊洗一邊嘲笑他:「你怎麼這麼笨?剝個螃蟹殼還能把自己手扎破了?」

    趙尚安悻悻的沒有說話。

    回到餐桌,他想繼續嘗試,安皓予直接接過來了:「你可算了吧你!我給你剝吧,富二代果然是矜貴……」

    安皓予的父母也說道:「就讓聰聰給你剝吧,你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不會做這些也正常,沒必要逞能。」

    於是整整一頓晚飯,安皓予都在給趙尚安剝螃蟹。

    今天的螃蟹好像比以往的都好吃……

    趙尚安心裡疑惑不解。

    ……

    吃過晚飯,趙尚安說要去酒店。

    安皓予父親道:「去什麼酒店啊?知道你不差錢,可那也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你就跟聰聰睡吧,他那房間床也不小,你倆擠擠也能睡下。」

    「好嘞。」趙尚安壞笑著看向安皓予,舔著嘴唇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晚上,兩人窸窸窣窣的動靜引來了安皓予的母親:「你倆不好好睡覺,幹嘛呢?」

    安皓予咳嗽一聲,強自鎮定道:「沒事兒,打鬧呢,您跟我爸好好休息,不用管我倆。」

    「咱倆這不就是在好好睡覺嗎?」趙尚安用氣聲說道,然後壞笑著咬了一口,引得安皓予張大嘴巴無聲尖叫,很用力地錘了他一下……

    ……

    又過了一會兒,安皓予的父親來到門口:「你倆幹嘛呢?還能不能好好睡覺了?大晚上的鬧什麼鬧?」

    「沒事兒,爸,馬上就不鬧了,您看我怎麼收拾他!」安皓予一邊推趙尚安,一邊解釋道。

    「你收拾人家幹什麼?人家是來做客的,他要幹什麼你就讓他干就行了,幹完早點睡!」安皓予父親留下這句話之後就走了。

    趙尚安趴在安皓予耳邊,聲音魅惑:「皓哥,聰聰哥,這可是我老丈人說的,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幹完早點睡……」

    安皓予認慫地閉上了眼。

    那一晚,兩人在安皓予的臥室里壓抑著聲音酣戰到後半夜……

    ……

    另一個臥室里,安皓予的姐姐和姐夫擁抱在一起。

    「你說他們在幹什麼?」安皓予的姐夫問。

    安皓予姐姐反問:「他們在幹什麼?」

    安皓予姐夫挑眉:「你說呢?」

    安皓予姐姐大驚:「該不會……?」

    安皓予姐夫:「我早就說你弟是gay,現在信了吧?」

    她親了一下懷裡的人,又說:「既然你輸了,那就願賭服輸,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安皓予姐姐紅著臉點點頭。

    安皓予姐夫壞笑著吻上去……

    ……

    第二日,趙尚安是在安皓予父母一臉的探究和安皓予姐姐姐夫一臉的沉思中離開的,他沒有關注他們怎麼想,心情舒暢地吹著口哨坐進了車裡。

    打開車窗,燃起一支香菸,他笑著感嘆這世界還真是一個圈。

    想當年他為了那個人哭了整整一天,還被關進禁閉室三天,結果到頭來,那個人的兒子竟然被自己遇到了,還被自己給上了。

    一種報復的快感襲遍他的全身,陳姨,那個先把他放在蜜罐里又拋棄他的女人,竟然就這樣毫無徵兆的被自己找到了……

    她恐怕怎麼也想不到她自己的親兒子成了別人的玩物;

    他肯定也想不到她的親兒子是被他——一個她已經遺忘的人給玩兒了。

    世界之大,兜兜轉轉卻還是被他給遇上了,這是巧合還是命還重註定?

    趙尚安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通體舒暢,在陳姨的家把陳姨的兒子給欺負了,真特麼太爽了!

    他熄滅菸頭,啟動汽車,駛往北城,該回家了,回那個不是家的家……

    ……

    車子開到趙氏莊園的大門前,監控一掃,大門自動打開,趙尚安把車開進去,在莊園裡七彎八繞之後終於把車停進了車庫。

    車庫裡已經停了不少車,一半是趙尚安的,另一半是來趙氏莊園過中秋的親戚朋友的,當然都是趙錫成的親戚朋友。

    他戴好自己的面具,笑著坐上電梯,直達一樓的宴會廳,已經有不少人在裡面喝酒攀談。

    趙尚安走到一個神情冷峻的男人面前,親切地喊:「爸。」

    男人舒顏一笑,頓時變得和煦,攬著趙尚安的肩膀:「來,尚安,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他就在趙錫成的帶領下一一向各種人問好或者被各種人問好,走了一圈之後,一個美艷萬芳的女人朝他們走來,擁抱著他們:「錫成、尚安,終於又見到你們了……」

    一家三口笑著相擁,怎麼看都是一個父母恩愛、孩子優秀的家庭,然而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個表面美好的家庭內里是多麼的殘破。

    這時又有一個男人笑眯眯地走來,趙尚安笑著迎上去:「吳叔,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了,在學校怎麼樣?」吳誠臉上的笑容就像畫上去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地問。

    ……

    一場持續幾個小時的中秋晚宴就在這樣面笑心不笑的狀態下結束,送走賓客,三個人終於卸下了面具。

    趙錫成帶著吳誠去了書房,蘇意直接去了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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