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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2:53:51 作者: 沅鬧鬧
來的路上她就聽說,文心福利院算是做得很好的了,資金充足,院長又負責任。
她一下午看過來,這裡的環境乾淨明亮,設施也算是齊全;但到底只是福利院,條件再好也不過如此。
一間臥房裡要睡十幾個孩子,有大有小;小一點的一個哭鬧,整間屋子裡的人估計都睡不著覺。
老師和幫工雖然多,但也看不過來,大一點且手腳健全的孩子年紀輕輕就開始操弟弟妹妹的心,互相幫扶拉扯著長大。
再說飲食,飲食雖然搭配合理,但用餐時間和分量也很嚴格,吃的也都是一些廉價的菜品,除了營養外,性價比是考慮的第二位;
既吃不到什麼格外美味的食物,也少有零食加餐。
孟疏雨生活在象牙塔里,從來無需考慮生計,世界上一切美好又昂貴的東西對她而言,來得都是如此地合理,無需費勁。
她到底是個成年人,她也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的生活不容易。
但看著這些年輕卻飽經生活之苦的臉龐,她才恍然意識到,從前她不在意的那些人那些事,原來也會給她帶來切實的情緒,讓她下意識感同身受。
他們的生活也是生活呀。
從前的她從來都不知道孤兒是這麼傷人的一個詞,就像她當初看待連錦里——
她是個孤兒,沒有身家,沒法跟自己比擬。
而現在的她卻會下意識迴避這樣一個詞彙,生怕戳痛了誰的心。
-
一天的活動結束。
除了給孤兒院帶來物資和匿名的資金外,他們還給孩子們帶來了陪伴和歡笑。
離開的時候,有幾個小朋友還挺不舍,落了幾顆眼淚珠子。
嘉賓們也大多是鼻腔發酸。
他們可以給孩子們帶來一時的歡笑和關心慰問,但是他們畢竟是因為種種原因失去了父母的庇護,這是一輩子的傷痛,沒有任何旁人能夠輕易去治癒。
到底是件沉重的事。
這一天行程的意義也早超出了節目任務的範疇。
往日最活潑的幾人在回程路上話也變少,沉默蔓延。
眾人啟程回到小屋。
回到小屋後時間已經不早,隨意吃過晚飯後,眾人同往常一樣聚在客廳。
今天小屋又住進了新嘉賓。
戀綜節目將部分嘉賓安排在後續加入,算是一種常態;新嘉賓加入後,目前小屋的男女配比是4:5,也是一個比較常規的組成。
簡單歡迎過新嘉賓後,整個小屋的氛圍才變得活躍了一點。
新來的女嘉賓就是上午主動自我介紹的梁舒雁,顏值挺高,不拉小屋後腿,全員美女。
梁舒雁開口也是溫溫柔柔,面上總是含笑,眾人自然對她沒有什麼抗拒之意。
安排好一切後,新嘉賓也順利入住。
照例到了嘉賓們聚眾寫信的時間。
梁舒雁還有點兒驚訝他們寫信都不避開互相,被陸國慶輕飄飄一句堵了回去:
「你也可以自己回房間寫的。」
話雖這麼說,梁舒雁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合群,在客廳找了個角落抓著紙筆坐下,加入聚眾寫信活動。
徐芷寧咬著筆桿嘆了口氣。
她已經交了三天白卷了,今天看樣子也要繼續交。
就是說,她在一檔戀綜里,逐漸封心鎖愛。
小屋客廳裝有小喇叭,節目組偶爾用來下達一些指令。
此時,小喇叭重新響起,裡面傳出總導演顧常安的聲音,警告嘉賓不要「消極遊戲」。
說是警告,其實更像是懇求。畢竟他也想不到,節目到現在,不好好寫信的現象竟然還能傳染,且現在這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擺三天。
這次被警告不要消極遊戲的正是連錦里的「親傳弟子」徐芷寧。
——畢竟當初直接在鏡頭前悉心教導他人擺爛的是她連錦里本人無誤。
徐芷寧在顧導的遠程監督下,不得不重新攤開信紙,提筆寫信。
這讓不遠處的孟疏雨糾結極了。
她看著手上寫上了收信人名字的信封,又看看自己攤開的空白信紙,半天下不去筆。
煩死,明明自己前兩天就開始做心理建設了,還拿某位倒霉蛋練過手;
總之當面說是肯定不可能的。
她今天從福利院回來,終於下定決心要寫出這封信;真正提筆了才發現,還是好難。
畢竟她想傳達的那句話甚少出現在自己的人生里,全然不是她的風格。
孟疏雨本想向最近的徐芷寧學習,直接翹掉寫信環節。
剛一產生這個念頭,顧導的廣播就來了。
孟疏雨看了看桌子另一頭認真寫信的某錦鯉。
......?不是,擺爛的祖師爺怎麼開始認真了?
她煩躁地重新返回信封處,將上面寫好的名字重重劃掉,換成另一個熟悉的名字,又在信紙上寫了個「1」,將信紙胡亂塞進去。
交差。
-
周二周三沒什麼事情。
小屋內開了一次簡單的直播,提前向觀眾們預告了新嘉賓的加入。
觀眾們驚訝地刷著彈幕,討論這件事情。
[怎麼又來了個女嘉賓呀?]
[原本以為是女少男多的配置,還期待看雄競修羅場呢。誰知道中途加入的兩位嘉賓都是女孩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