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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辦法了，她必須去找那個噁心的男人，求他幫忙，這份工作她絕不，絕不會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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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靈，我們打算去縣城洗澡，你要一起去嗎？」幾個女知青試探著問角落裡沉默的女孩，前幾天王姐跟她們說了那一番話，她們也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畢竟都是同志，把關係鬧得太僵也不好，所以她們才主動過來禮貌的詢問一下，她們並不覺得林靈會跟她們一起去，因為林靈只跟齊紅關係好，她們也就是禮貌性的這麼一問。

    「好啊，我去拿點衣服，跟你們一起去。」林靈揚起一個大大的天真無邪的笑臉，讓幾個女知青愣在了原地，她們是真沒想到林靈真的願意跟他們一起去。

    村支書派趕牛車的王大福去縣城供銷社買點東西，正好可以讓她們幾個蹭一下車。

    幾個女知青相互攙扶著坐上牛車，林靈坐在牛車上，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幾人對視了一眼，便拉著她聊起天來。

    「林靈，聽說你家是上海的？」

    林靈點了點頭，仍舊一言不發，沉默著。

    「那你們上海人平時都是吃米飯的嗎？

    「你們那有饅頭嗎，有包子嗎？」

    「楚周，」夏天阻止了她繼續喋喋不休的發問，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看林靈同志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你別問了。」

    林靈不太想說話，一直悶悶不樂，她們也不好意思說說笑笑，都安靜了下來，一路上無波無瀾的來到了縣城。

    洗完澡後，她們相約要去國營飯店吃頓飯，之前剛發了糧票跟錢，所以她們想要見識一下大飯店的飯菜是不是超級好吃。

    「咱們去國營飯店吃飯吧，聽說裡面的菜可好吃了，肉特別多。」

    「真的嗎，那我們就去吃國營飯店吧。」

    「等等，」夏天拉住躍躍欲試的楚周，皺眉道，「國營飯店，肯定會很貴吧，我們會不會吃不起啊。」

    「我們進去先問一下價格好了，要是我們錢不夠的話就再吃點別的好了。」

    「那好吧，」夏天覺得這樣可行，但是她還是再一次拉住了楚周，楚周不明覺以地回過頭來問道，「咋的啦，夏天，你又拉住俺幹啥啊。」

    「楚周，我們要不要帶上林靈啊，讓她一個人不太好吧。」

    楚周看著那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林靈，很擔心林靈會不跟她們攤錢，白吃她們的，但是就把她這樣扔下也不好，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喊了一嗓子。

    「林靈，俺們要去吃飯，你要不要俺們一起去啊。」

    「不用了，你們去吃吧，我直接回去了，」林靈好像大夢初醒般，急忙拒絕了，轉身匆匆離去。

    幾人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那她不去，咱們幾個去吧。」

    「可是，就這樣讓她一個人，她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會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她不是直接回去吧，有王大叔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那好吧。」

    「走嘍，去吃好吃的嘍。」楚周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引起了周圍人的旁觀，楚周尷尬笑笑，規規矩矩的走路。

    夏天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回頭又看了一眼林靈的背影，最終還是在楚周的拉扯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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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會記住你們所有人，爸爸曾經說過，有仇必報，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林靈站在縣教育局的大門前，在外人看起來很普通的大門，在她眼裡如同洪水猛獸。

    她知道她這一進去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可是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須進去，她的前途在裡面，她要去把它拿回來。

    林靈視死如歸的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走進門衛室，「麻煩大叔，幫我找一下鄭有財，就說大冶村知青林靈找他有事相商。」

    不多時院子裡出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矮胖男人，一雙小眼睛微微眯起，笑得極其猥瑣，還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掏換的扇子附庸風雅的搖晃著，一見到林靈，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流連著，跟外貌截然不同的磁性嗓音響起。

    「怎麼，林靈姑娘，找我有事？」

    「鄭先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林靈壓制住被噁心的想要離開的衝動，露出一副天真無邪不知世事的單純樣子，眉眼間卻欲拒還迎的像帶上了一隻鉤子，直勾的鄭有財盯著她連聲道，「好好好，快請進。」

    林靈跟著他進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里看起來很簡樸，書架子上放著各種書籍，幾乎全都是俄國書，不過看那連封皮都沒有撕開的樣子，明顯是當個擺設。

    「林姑娘請坐，不知道林姑娘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呢。」鄭有財仍舊色迷迷地看著林靈，只是卻裝模作樣地說著一些正派的話。

    「鄭先生，」林靈低下頭小聲抽泣著，再抬起頭來就是淚雨朦朧梨花帶雨的模樣，她撲通一下跪倒在鄭有財面前。

    鄭有財一看她這樣子，感覺半邊身子都要被她酥化了，他急忙將林靈扶起來，雙手細細的撫摸著林靈保養的柔若無骨的纖纖細手，柔聲哄道，「怎麼了，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