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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2:06:59 作者: 長安街的藥鋪
話音剛落男人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上。
宋綺羅嗚的一聲,梁琰唇上的溫度滾燙,她不禁向後動了一下腦袋,梁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牙齒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宋綺羅嘶的一聲,他的舌尖乘虛而入,纏起她的舌,肆意糾纏著。
漸漸無力,雙手攀著他的胸膛。
梁琰感覺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迫使他想要更多,手掌從她腦後往下移,穿過她的胳膊下方,恍若有意無意地划過她的前襟,宋綺羅腦子仿佛綻開一朵白花,她無力的推開梁琰,軟著小嗓子道,「大人。」
梁琰深吸口氣,看來是嚇到這小女官了。
腰間一軟,梁琰將她抱到床上,看著她有點著急又有點不安的眼神,他動了動唇,在她旁邊躺下,「本相騎了一天一夜的馬,很累了。」
意思是你放心,不會對你做什麼。
宋綺羅聽他這般說,之前心底的疑惑被解開,眼睛卻有些酸澀,她主動靠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小聲道,
「丞相大人,您睡吧,下官陪您。」
夜漸深,屋裡的青油燈逐漸燃盡,皎潔的月光穿過窗柩,灑在屋子裡,映著床上合衣而眠的兩人。
翌日,宋綺羅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了人,她有點恍惚,難道昨天晚上都是假的,是她的一場夢?她捲起身上的被子,將手伸到旁邊的位置上,一片冰冷呢,可是為什麼,她能聞到那抹淡淡的松竹香,屬於丞相大人的獨特的味道。
在她恍惚時,房門被打開,只見一身黑色錦袍的梁琰單手端著木盆,另一隻手關上房門,見她看著自己發呆,他走近,將木盆放下。
「在想什麼?」
「剛剛醒過來,發現您不見了,還以為昨天都是假的呢。」她如實告訴他。
「今天起早去安排了一些事,看你睡的沉,便沒叫你。」
宋綺羅似乎想起什麼,她啊了一聲,忙起身下床穿上鞋子。
「怎麼了?」
「昨天和知縣大人說好要去看看藥材研究的如何,沒想到睡過頭了。」
她在銅鏡前急匆匆地梳著頭髮,披在肩背上的長髮有幾縷糾纏在一起,她又急又慌,擰著眉作勢要直接梳下去,只是還沒來得及碰上頭髮,便讓梁琰抓住了手。
「本相來了,這些事就交給本相,你不要再出去,外邊疫病嚴重,你身子又弱,在回京之前就留在知縣府,哪也不許去。」
男人口吻強勢不容反駁,宋綺羅抿抿唇不知該如何開口,索性不說。
銅鏡里,她看到他彎下身子,伸手輕輕地解開她纏在一塊的長髮,她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心底又是一陣暖流淌過。
「大人,下官處事能力也許不夠強,但是下官想,只有參與進去,才有進步,對吧?」
深色的木梳握在他修長的指間,他又將她烏黑濃密的長髮梳了一通。
緩緩道,「本相不在的時候,你可以自己動手去做你要做的事,本相在的時候,就交給本相去做,更何況,這事就算交給你去做,也不會完完全全解決,那又何必浪費這個時間呢?尤其是還有生命危險,本相決不容許。」
「那對您而言,也是有危險的呀——」
「宋綺羅。」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聲音低啞,語調認真沉穩。
「你記住,本相是男人,在遇到危險時,你只需要站在本相身後,就算是窮途末路,也不許站出來。」
他清高自負,孤傲不可一世,但是他要把這些鑄成一道牢固的圍牆,將那如同藤蔓般瘋長的瘟疫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兩人從屋裡出來時,那知縣大人立刻迎了過來,「相爺,下官讓廚房的人準備了粥,這情況特殊,只能吃些簡單的。」
「帶我們過去吧。」梁琰握著她的手,隨廣德知縣朝那用早膳的地方走去。
到了那,宋綺羅才發現明來早已在桌旁坐著了,明來聽到動靜,朝他們看過去,隨後起身。
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宋綺羅掙來梁琰的手,「下官見過明大人。」
想起自己以前對她的態度,明來咳了幾聲,有點不知所措,轉移話題道,「相爺,趕緊吃吧。」
桌上碗勺碰撞呲呲呲的聲音,氣氛有點奇怪,宋綺羅只低頭喝著粥,突然她嘶的一聲,放下勺子。
「怎麼了?」梁琰湊近,伸手轉過她的身子,見她用手捂住嘴,又問道,「嘴怎麼了?」
宋綺羅貓著聲音道,「咬到舌頭了。」
梁琰撫了撫她的唇,「喝個粥也能咬到自己,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對面坐著的明來和廣德知縣對看了一眼,一臉悻悻,隨後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低頭默默地喝著粥。
用完早飯後,明來猶豫了一下,看見對面兩人沒有再交談,這才說道,「相爺,下官今早已派人將所有患病人員安排到城東一帶,另外,您讓人擬的告士也已貼到附近各州,目前為止已有幾個大夫揭了告示進城。」
今天天還未亮,梁琰便讓人寫了幾張告示,稱凡進廣德州醫病者,賞銀百兩,有所成就者,朝廷則為其建造醫館。
貼出去沒多久,便有了反響。
宋綺羅得知後,覺得還是丞相大人有頭腦,她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個方法?直接又有效果。
隨後,梁琰打算帶著明來和知縣去城東繼續看看情況,宋綺羅覺得自己一個人在知縣府肯定坐不住,便磨了梁琰許久,終於同意讓她帶著安成去看看房屋修建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