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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2:06:59 作者: 長安街的藥鋪
    宋綺羅皺眉,就這麼幾步路,送什麼送?

    她抬頭,卻見某相爺正站著不動,似乎在等她。

    「羅兒,快去吧,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回來剛好能吃上。」她娘也催了一句。

    宋老爺見梁琰正等著,身邊這個又磨磨蹭蹭的,便伸手將宋綺羅往前推了一步,隨後又嘿嘿笑著道,「相爺您慢走。」

    梁琰這才滿意地抬步。

    只聽後面宋老爺帶著宋府幾個人齊道,「恭送相爺。」

    月光撒在宋府門前的青石板上,幾年下來這青石板已經被磨得些許平滑,此刻正透著空靈的光。

    自出了府門宋綺羅的目光便緊緊盯在那。

    再走幾步便是相府的馬車。

    宋綺羅停下步子,轉身,「丞相大人,到了。」

    梁琰垂眼看她,隨後牽著她的手,道,「瞧著你今日睡得也充足,應該不急著休息,陪本相走走吧。」說完便引著她朝宋府前邊那條巷子走去。

    「下官睡得多,自然是不累的,下官是怕您累了。」

    不明所以地,她解釋了一句。

    這車夫還在外邊站著,他怎麼就直接這般,宋綺羅看著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微微用力掙扎一下,不料那人反而握的更緊。

    緊到微微發疼,她不服氣般又在那手掌里使勁動著,察覺到手裡的動作,梁琰挑眉,這小女官倒是有了幾分膽量了。

    也好,雖然他覺之前那個在他面前狗腿的宋綺羅比較好,至少自己想做點什麼,不敢明著反抗,但是這樣的有點自己小性子的宋綺羅他更喜歡,如此才能知道她的另一面,在他面前的另一面。

    到底怕她手疼,梁琰放輕手上的力度。

    巷子還是那天的巷子,盈滿月光,空無一人。

    「本相問你,方才下馬車之後,你為何又態度突變?」梁琰突然問道。

    「大人您想多了,剛剛下官府里的小廝阿福在呢,怕他多想。」確實是這般,只不過,方才阿福就在門口,她擔心梁琰對她態度太過親昵,讓阿福想多了去。

    「本相又沒打算做什麼,再說便是真想做什麼讓他看了去又有如何?」在他眼裡,已經把宋綺羅完全劃分在自己的擁有範圍之內。

    「那影響多不好。」

    「好,那本相再問你,方才又為何催著本相離開?」

    他不依不饒,勢必要將方才因她而產生的不愉快都從她這討個緣由。

    「丞相大人,下官是為了你好,這兩天為了下官的事,少不了幾次奔波,下官這不是想讓您早點回府休息嘛。」宋綺羅覺得自己這話說的著實不錯,她抬眼借了月光,看了看那人,不知怎麼丞相大人竟突然笑了,在這之前她可是極少,不對,幾乎沒有見過丞相大人笑呢。

    「既然宋郎中也知本相為你勞累了,不如本相就向你討個賞吧。」

    梁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丞相大人,您話嚴重了,下官什麼都沒有,而且哪敢給你定賞罰。」

    「哎,你這個腦子,成日裡在想些什麼。」

    「下官,平日——嗚」猝不及防地,男人的唇直接吻了上來,她眨著大眼睛,身子微微後退,察覺到她的動作,梁琰伸出手將她緊緊地往懷裡一攬,又抬手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轉過臉去,他的唇不像昨晚那般清涼,反而帶了幾許火熱,緊緊貼在在她唇上,宋綺羅只覺得突然頭腦一片空白,男人的氣息在她唇上纏繞著,微燙的舌抵在她的唇間,狠狠撬開她的唇齒,仿佛想要肆意糾纏著,男人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似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內,宋綺羅被他吻的頭暈腦脹,呼吸越發急促,嘴裡發出微弱的「嗚嗚嗚」的聲音。就在她快呼吸不過來時,梁琰放開她,滾燙的薄唇卻仍然抵在她的唇畔,宋綺羅覺得自己的腿突然變軟了,若不是他摟著自己的腰,估計早就站不住了。

    呼吸急促中,她聽見他沙啞著聲音道,「這就是本相要討的賞。」

    她吃驚,那雙原本迷離的眼睛又睜得大大的。

    「丞相大人。」她開口,聲音卻也啞的不行。

    「本相為何送你燈籠,那日為何會生氣,又為何會對你此番入獄之事如此上心,你現在應該懂了吧?」梁琰眉間微蹙,這人腦子遲鈍,總不該現在還不曉得他心之所想。

    良久,她回道,「下官懂了。」

    「你懂了什麼?」他反問。

    宋綺羅抬頭,小臉早已紅成一片,她都說她懂了,這人怎麼還不依不饒問著。

    這要她怎麼回答?

    見她不語,梁琰倒也沒繼續為難她,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本相問你,昨天晚上你難道就沒有察覺到嗎?」

    昨天晚上,她回想,他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她的唇,後來又攬著她入睡,不是沒有察覺,早在那日在禮部衙門時便有所察覺,只不過,她不知道這丞相大人對她是不是只是一時興起,後來還想著與他保持距離,也是那般舉動,惹了他不高興,當即離開衙門,至於昨天,她也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卻明白,這距離是無論如何也推不遠了。

    她想了想,回道,「丞相大人,下官愚鈍,您也說過下官這腦子不好使。」

    「倒是有自知之明。」梁琰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似乎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這人腦子精著,只怕是自個糾結的太多,「不要多想,本相從沒有過什么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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