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008 吃干抹淨
2023-09-18 21:57:36 作者: 葉染衣
暗室里光線不好,但那輕微的喘息聲以及身體不可思議的本能反應卻騙不了人,易白幾乎咬碎一口銀牙,若是有可能,他要直接手撕了這個女人讓她沒機會活著走出去。
他的本能反應,曼殊是最「深」有體會的,於是嘴巴里不可抑制地發出了某種旖旎到極致的聲音,聽得易白從耳朵尖紅到脖子裡。
「我再說一遍,下去!」
近乎命令的語氣。
曼殊充耳不聞,動作倒是收斂了些,不過,這是她人生中頭一回體會到什麼叫「快活」,況且又是和這樣賞心悅目的男人一起,沒到巔峰,怎麼可能停下來?
想到這裡,曼殊伸手摸摸他的臉,「乖,不會弄疼你的。」
易白臉上的潮紅急速退去,整個兒黑了。
曼殊沒數過那「巔峰」巔了多少次,反正等雲雨初歇的時候,自詡體力倍兒棒的她哪哪都酸哪哪都軟,好想一頭倒下去就睡。
可是,旁邊某人的軟麻穴好像快失效了,正準備掐死她。
曼殊又豈會讓他得逞,穿好衣服以後撐著坐起來,挪到他旁邊,毫不猶豫地低下頭捧著他的臉再送一吻,並且狠狠地咬了一口,將他溫熱的唇給咬破,嘗到血腥味兒以後站起身就走,絲毫都不拖泥帶水的——要是再不走,一旦讓某人恢復了精神,她就得被撕得渣都不剩——哎呀,說好了磨合到同一個點上就在一起的,這都磨合不知多少回了,回回在同一個點上,他怎麼還想殺了她?化塵老混蛋扯謊騙人——不管了,先溜為妙。
曼殊既然選擇在今日現身靈雲觀,自然是早就和麒麟國那邊打過招呼了,麒麟國的船會來接她。
於是從陸家馬廄里挑了匹腳程不錯的上等馬直接朝著渡口飛奔而去,利索地上了船,第一時間去淨房沐浴,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個清爽乾淨。
而被吃干抹淨的某人,走出暗室的時候,不僅臉色不對勁,就連周身的氣息都不對勁,他不給陸修遠任何詢問的機會,同樣第一時間去了淨房,一泡就是一個多時辰,幾乎快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給洗破皮才肯放過自己。
在他沐浴期間,陸修遠去了一趟暗室。
他是過來人,對於暗室里飄著那種特殊的氣味,一聞就懂。然後,整個人都有些懵——女帝這是強了阿白?
這女人,可真夠簡單粗暴的。
馬上讓人把暗室給打掃了,陸修遠再出來時,易白已經沐浴完,黑沉著臉坐在房間內。
「阿白……」陸修遠小心翼翼。
「兄長,我要去麒麟國。」
易白道,聲音里說不出的憤怒。
「前兩年你不是剛去過?」
「那不同,上次只是單純地找她,這回,找到我就掐死她!」
怎麼一副氣勢洶洶的態度?
好吧,對於一個從小在男權國長大而且被灌輸了禁慾思想的男人來說,被強這種事,簡直是人生一大污點,尊嚴都被踩扁了。
陸修遠相信,這種時候誰要是忤逆阿白一句,他一準殺了那個人。
所以,沒敢惹他不痛快,「好,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抱著掐死曼殊的信念,易白啟程,踏上去往麒麟國的路。
曼殊一直以為易白不會追來的,因為他一來就證實了他們之間發生過關係,對於易白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來說,守口如瓶當沒發生過按兵不動什麼的難道不才是正確反應嗎?
那麼,遠遠跟在她們船後面的那艘船上的人咋回事?
曼殊可沒忘記自己某天坐在房間吃水果的時候,一支冷箭「嗖」地一聲就從窗口飛了進來,穿過她手上的蘋果,再「哚」地一下穩穩噹噹刺進柱子裡。
皇騎護衛大怒,要動手,曼殊笑眯眯地道:「未來的皇后調皮,跟朕開玩笑呢,不必當真,不必當真,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能應付。」
既然都被他恨到這份上了,老躲著似乎也不是什麼好辦法,曼殊乾脆大大方方出去「接客」,嘴巴里叼著一隻櫻桃,坐在甲板上望著距離她們越來越近的那艘船。
沒幾天的工夫就被追上來,看來她這位皇夫是那天完事兒以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啊——啊不對,他一定會把自己從裡到外換洗乾淨,嗯,這個過程大約要一個時辰,洗乾淨以後還會再生小半個時辰的悶氣,然後越想越不痛快,越想越恨不得撕了她,這才開始準備上路。
好在某人並不在旁邊,否則要知道她猜得這麼准,對他知根知底,那臉上的黑色絕對能再刷幾層。
不過,雖然不在她旁邊,但是在她對面啊!
曼殊站起來扶著欄杆,望著那艘船上窮追不捨的人,他已經動作利索地拉弓搭箭了,哪怕看不清楚表情,曼殊也知道他臉上必定比鍋底還黑,心裡恨不得把她這個強迫他破戒的人萬箭穿心。
只可惜啊,她不能死,就這麼死了多沒勁。
「易白,你要是狠得下心殺了你兒子,就隨便放箭!」
曼殊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朝著易白大喊。
易白正準備放箭的動作一僵,隨後那支箭就這麼掉到了海水裡。
嘎?這都信?
得是多沒常識才會相信幾天就能懷上啊?
不過話說回來,他沒常識不是很正常麼?
曼殊摸摸下巴,在麒麟國,單純的男人見過不少,但是「單純」成易白這樣的,倒真是頭一個,還是忍住別笑,否則被他看到,自己又得「罪加一等」。
被「兒子」救了一命的女帝暗搓搓地躲回自己房間。
不過,躲得了白天,沒躲過晚上。
易白的船已經追上來了,他乘著小船過來的,攀著繩索上了曼殊的船以後避開皇騎護衛,直接闖入曼殊的房間。
彼時曼殊正在睡覺,聽到破門的聲音,懶洋洋地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以後望著站在珠簾外的男人,「你幹嘛?」
「穿上衣服,出來!」他周身冷氣森森,語氣並不是那麼的友好。
嘿!來殺她還讓她穿上衣服出去送死?
曼殊一頭倒回床上,一副「我就不出去你有本事就進來」的架勢。
易白直接挑開珠簾走進去,站在她床榻前,黑沉沉的眼凝聚著十足的殺氣。
曼殊翻個身,繼續睡。
易白一把扯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他無法形容自己什麼心情,但是被一個女人強了,這種事絕對不能忍,殺了她又不夠解氣,難不成他還得報復回來?
曼殊早就偷偷翻過身來悄悄看他了,見他一直發呆,她挑挑眉,伸出腳攔腰一勾,易白不防,朝前一撲。
曼殊一個漂亮的翻滾避讓開,等他撲到床榻上的時候伸手一拽,助他翻過身來,然後,成功將他壓在身下。
「你專程來找我的?」她眨眨眼,笑得很欠揍。
「放開我!」
易白雙腕都被她扣住,這個女人氣力大得驚人,他完全掙扎不過。
「你先說,大半夜偷偷摸摸來我房間做什麼,否則我不放,不僅不放,還要把你手腳都捆綁起來,然後,嗯,再給你上上課。——瞧你這急赤白臉的樣兒,我可什麼都還沒做呢,一會兒要真做了,你還不得跟我急啊?」曼殊溫熱的指腹摩挲過他俊逸的輪廓,還別說,手感真不錯,上次在陸家暗室里,因為是第一次,有點慌,都沒好好欣賞過他的盛世美顏。
這次嘛,來都來了,哪有就走之理?
易白越來越感覺到自己身體燥熱,呼吸不暢。
曼殊本來就是壓著他的,某個地方的強烈變化自然能第一時間感覺到。
她哈哈笑了兩聲,指了指帳幔上掛著的鏤空銀熏球,「看到沒,麒麟國特產,專門對付男人的香薰,我聞了沒事,你要是聞了,事兒可就大了。」
早就料到他會來,曼殊當然要提前準備好。
她的腦迴路跟一般的姑娘不同,這事兒要攤在別的女人頭上,一準躲著他,或者選擇和解息事寧人。
曼殊卻不這麼認為,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更何況,都已經吃過一回了,再吃一次他也是破戒,最最重要的是,吃他一回仇恨就拉那麼滿,再來第二回,那仇恨值也上不去了吧?
於是,本來要去復仇的某高嶺嬌花再一次被下了藥脫光光捆起來,各種調教各種蹂躪之後,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生無可戀」。
吃飽饜足的女帝穿好衣服,揉了揉酸疼的腰,轉過頭看著雙腕被捆出淤青的「小可憐」。
「小可憐」因為藥物的摧殘以及她全方位的放肆調教,臉上潮紅久久退不下去,使得原本該仇視的眼神變得嬌軟無力起來。
一種保護欲油然而生,曼殊走過去,用額頭親昵地碰了碰他的額頭,「乖啦,我說過只要你把清規戒律扔到一邊,我就對你負責,……反正你都跟來了,那我就負責到底,嗯,回去就大婚,然後舉行封后大典親自把你接入皇宮。」
女尊國的皇后?
易白額頭上青筋止不住地暴跳暴跳,迅速伸出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嚨。
曼殊還沒說完的話全部堵在嗓子裡出不來,臉因為缺氧而漲紅。
他因為「縱慾過度」,手上力道比不得平常,而她雖然腰酸腿軟,好歹也是練家子,就憑他這「花拳繡腿」,要想掙脫輕而易舉,不過,她沒打算動作,就不信他真敢掐死她。
感覺到他力道越來越大,準備將她往死里掐的時候,曼殊終於忍不住了,一下甩開他的手大力將他撂翻,她坐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喘氣的,好不容易喝了杯水緩過勁來,「我讓著你,那是因為我寵你,你還真打算弄死我啊?這是謀殺知道嗎?我要是死了,你兒子也別想活。」
「胡說!」他呵斥一聲,「不過才幾日的工夫,哪來的兒子?」
嗯?
曼殊轉過頭,見他臉紅得都快熟透了,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白天在船上聽她瞎喊了一句,然後回過頭去請教他船上的那些護衛。
眼珠子一轉,曼殊道:「你又不是生過,怎麼知道幾天的時間懷不上?」
易白輕哼一聲,偏過頭去,看到手腕上的淤青以及身上的痕跡,那雙眼睛裡又成霜凍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陛下,是否要微臣備熱水?」
是皇騎護衛統領。
其實易白闖進女皇陛下的房間,她們全知道的,不過女皇陛下提前打過招呼了,說但凡是這位來了,都不必阻攔,直接給放行,再加上剛才他們倆動靜那麼大,守在外面的人都紅著臉聽到了,這會兒誰還不知道易白已經是女皇陛下的人,所以皇騎護衛統領十分貼心地要為兩人準備沐浴的熱水。
曼殊點點頭,「備著吧!」
熱水備好的時候,有人來請。
曼殊挑眉望著床榻上的易白,那副被糟蹋過後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辛苦啦,你先去吧。」
易白本來不想聽她安排的,可是他不能這副樣子回自己的船上,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屈服,先去淨房把自己洗乾淨了。
坐在寬大的浴桶里,他越想越氣憤,明明是過來找她報仇的,卻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給糟蹋了,守了那麼多年的精元竟然栽在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手上,還真是,還真是……
易白沐浴完出來的時候,曼殊正懶散地靠在小榻上嗑瓜子,姿態十分的閒散隨意,與剛才在他身上放肆的女人大相逕庭。
見他要走,曼殊忙吐了瓜子殼,「大晚上的,你上哪兒去?」
「不用你管!」殺又殺不了她,打又打不過,……他要回家。
曼殊拍拍手上的瓜子殼,「你那麼恨我,仇都不報就打算回去了?」
說起這個易白就來氣,早年是因為病弱,他學不了武,後來病好了,學的全是自保招式,雖然對付一般的刺客不成問題,可要是對上曼殊這種頂級女強盜,便只能束手無策。
就在他踏出門檻的時候,曼殊輕飄飄來了一句,「離開這艘船,你想去哪裡都可以,不過,蓋上本帝印章的男人,這天下可沒人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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