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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7:23:56 作者: 柯小聶
    若換做尋常,哪怕見客,雲華郡主身邊也有女侍陪伴,以防不測。不過可能因為雲華郡主並不想旁人知曉自己的身體狀況,故而這一次並未留外人服侍。

    可正是因為這樣,卻給了刺客以可趁之機。

    趁著兩人獨處之際,居然有刺客如此潛入,向雲華郡主行刺!

    那時姚霜正守在了屋外,聽著哐當一聲,接著就聽到雲華郡主急呼來人,她們方才匆匆趕入屋內。

    只見雲華郡主遇刺,胸口沾染了一大片的血污,她指著窗口,說刺客已翻窗逃走!

    侍衛追尋,並未發現刺客蹤影,只在院外撿到一枚沾血的匕首,應當就是殺人兇器。

    彼時眾人將趙府搜尋了一番,卻並未尋到刺客身影,於是眾人自然以為兇手已經逃走。可未曾想到時,接著就發生了第二起的兇案。

    當然刺客行刺雲華郡主時,余姑正自在替雲華郡主看診。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余姑也是受了驚嚇,當時如嚇傻了一般。

    還是旁人將余姑這個女大夫扶送回屋,讓她好生歇息。

    姚霜細心,還令婢女送上安神茶。

    於是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婢女福兒將燉好的安神茶給余姑送過去。

    彼時福兒叩門卻無人應答,便推門而入,然後她便瞧見余姑坐在椅子上,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已經是氣絕身亡!

    此時此刻,趙府已經是全府戒嚴,上上下下皆已搜索了一番。

    可未曾想,饒是如此,這獨自在房中休息余姑居然能被人奪去性命!

    姚霜說到此處,面頰上除了憤怒,還有濃濃的困惑與不解。

    衛馥聽到了此處,心底也不由得微微一顫。

    她忽而想到了客棧里的法陣,想到了李玉珠描繪在桌上的惡毒詛咒,還有那三個小人上的生辰八字。

    衛馥並不知曉為何李玉珠對這三個人有這麼深的深仇大恨,可是得罪李玉珠的人好似確實遭遇了某種不幸。

    這樣說著時候,姚霜已經將林瀅領到了余姑所住房間前。

    姚霜說道:「郡主十分介意余姑之死,故特意拜託林姑娘,只盼能尋出真相,解開這此中迷惑。」

    其實姚霜有些話還沒說出口,那就是趙府已被搜尋多次,又加強了戒嚴。在這樣守衛森嚴之下,余姑仍是被人殺害,悄無聲息的死於自己房中。

    那姚霜自然覺得或有內鬼,所以方才鬧出如此的動靜。

    在姚霜看來,這樣可能性很大。難怪郡主聽聞余姑遇刺身亡,哪怕是身上帶傷,也十分介意此事。

    林瀅輕輕點點頭,說道:「阿瀅一定盡力而為。」

    然後她踏入了房中。

    余姑死後,這房間便不容他人進入,也算是保護了案發現場。

    林瀅戴上了手套,目光在余姑身上逡巡。

    余姑死前面容尚算平和,眉宇間有淡淡的哀愁,卻沒有什麼驚恐之色。

    林瀅瞧在眼裡,心裡卻是微微一怔。

    接著她目光就落在了余姑的衣衫之上。

    只見余姑衣衫之上被噴濺了點點血污,觸目驚心,可見回房之後並未換下衣衫。

    這些血跡呈噴濺狀,有意思的是,在林瀅看來,這些血跡呈現兩個噴濺點。

    一個是余姑胸口被匕首猛然刺破噴濺出血跡,還有一些噴濺血跡是余姑隔了距離,從別人身上噴濺上她的身。

    林瀅看著余姑身上的血跡分布,不覺輕輕的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第二個噴射點,應該是余姑離郡主極近時候,被郡主傷口所噴濺出鮮血染上衣衫。

    難道是刺客刺殺郡主時,余姑正對郡主面對面看診,郡主被刺中後血污就噴到余姑的衣衫上?

    可如若如此,也是有幾分不對。

    因為如果是這種姿勢,余姑就向一面人形盾牌一樣擋在了郡主跟前,對方要行刺雲華郡主尋角度並不是很方便。

    而且余姑除了胸口一處刺創,身上別處並沒有什麼別的傷痕。如果那時候余姑正好擋在雲華郡主面前,刺客自然不會怎麼理會余姑的死活。

    她想到了什麼,然後取出了工具箱。

    之前林瀅用了一次磁性刷,如今她又用第二次。

    她小心翼翼刷了幾下,就將余姑在兇器上的指紋以及掌紋都掃了出來。

    因為技術關係,如今不能做精細的指紋對比,但是林瀅也有所收穫。

    因為如若用刀刺人,將匕首握於掌心,那就是拇指向上朝著刀刃方向。

    可刺死余姑這把兇器,拇指指印卻是向外,是反握住刀柄。

    林瀅按照指紋掌紋顯示的姿勢比劃一下,那麼如此握刀,刀刃就會對準自己。

    那林瀅心裡就咯噔一下!

    難道余姑居然是自盡的。

    這時候的李玉珠也已經回到了總壇。

    為避人耳目,蓮花教的總壇很多時候都設在地上。裴懷仙跟蓮花教有些關係,在他照拂之下,這裡也成為月夷叛軍聚集聯絡之地。

    可今日總壇卻十分安靜,安靜得令人心悸。

    李玉珠忍不住看著隨自己一道回來的馮金身上。

    馮金亦是月夷族人,據說是她外祖舊部,亦是朝廷追捕多年的通緝犯,更是裴懷仙的得力下屬。

    如今馮金面色有些怪異,面頰卻浮起了和煦的笑容,對著李玉珠說道:「少主人不必害怕,無非是死了些人罷了。如今典獄司逼迫得緊,更是滿城追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蘇司主是十分難以對付的人,唉,也不得不忍痛割愛,只能壁虎斷尾,以此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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