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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52:03 作者: 皮皮吉
    薛邵見她周身原本緊繃的輪廓放鬆下來,逐漸開始適應,扯扯嘴角笑道:「往後每天晚上睡前我都盯著你泡腳。」

    「噢。」丁寶枝犯起困意靠在架子床上,覺得適應了倒也還好,她此前是沒有這種習慣的。

    屋外徐嬤嬤敲了敲門,說是藥熬好了。

    丁寶枝猛然驚醒,趕忙道:「放在外間吧,我等會兒自己出來喝。」

    薛邵道:「把藥拿進來吧。」

    丁寶枝大驚失色瞪眼瞧他,掙扎著想逃,不想讓徐嬤嬤看到這一幕,但她用不上力,只是撲騰了兩下。

    薛邵全然無謂,「別動,水都濺到地上了。」

    門開了,丁寶枝窘迫萬分,就見徐嬤嬤目光筆直壓根不看向床畔,徑直將藥碗在桌上放下便退了出去。

    薛邵見丁寶枝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哼笑著從架子上拽過沐巾,耐耐心心替她將腳上的水珠擦乾。

    「去被子裡。」

    丁寶枝默默照做,坐在床上摸起剛泡完的腳背,又熱又滑,身上也比剛才暖和了許多,看來熱水泡腳還是十分有用的。

    他端了藥到床邊,以嘴唇試過溫度,「不燙,喝吧。」

    丁BBZL寶枝接過那藥碗,聞上去和往常喝的不太一樣,總感覺格外的苦,哪怕她剛才被艾草熏了這麼久,也受不了這氣味。

    她嘴裡口水因為那濃重的苦味瘋狂分泌,皺眉吞咽了下,問:「這藥...是不是煮的有點濃?」

    這次的藥不是丁寶枝往常喝的,而是今天入宮薛邵向皇帝要到藥方之後,請那老大夫根據上面藥材對症下藥重新開的。

    所以聞上去才這麼來勢洶洶......

    薛邵只雙手環胸漫不經心看著她,頗有一副她若不喝,他還能灌她喝的架勢。

    丁寶枝默念『早死早超生』,閉眼將那苦藥一鼓作氣地往肚子裡灌,可剛喝半碗便回過味來,難受得她不住咳嗽,嘴上下巴上都是藥湯,雪白的裡衣也沾染了深褐色的藥汁,整個人都很狼狽。

    薛邵手邊只有一條擦腳巾,旋即以拇指揩去她唇邊藥汁。

    丁寶枝舌頭都麻了,面無表情將那剩下的半碗喝乾,把碗遞還給薛邵,自己愁眉苦臉抱著胳膊到床架子的角落裡縮著,不是很想搭理人。

    薛邵見她這模樣,不知說什麼安慰,彎腰進來在她額上細吻。

    「明天我陪你喝一口?」

    丁寶枝閉著眼睛被他逗笑,睜眼看他卻發覺他神情頗為認真,竟是真的有此打算。

    「真的?」

    她眸光清淺凝望著他,一定是適才泡過腳的緣故,讓她心跳比往常都快。

    不要明天了,就現在吧。

    丁寶枝兩臂勾住他脖子,溫溫柔柔吻在他嘴唇,她清晰感受到手臂下的脖頸一僵,隨之而來的便是他反客為主的攻勢。

    口中原本的苦澀全被他搜刮一淨,丁寶枝覺得這坐姿有點累就想推開他,卻被他整個困在角落。

    「利用完我就想跑?」

    「我沒有...」她說罷好奇,「苦嗎?」

    「苦。」說歸說,最後那點尾音卻都消失在唇齒間。

    第51章

    翌日丁寶枝哪也不讓去,被薛邵按在家,美其名曰養病。

    可就連大夫都說過,這氣血虧空的症狀就是隱隱伴隨著,不是三兩天能養好的,她要是在家養病,一養得到何年何月?

    這分明就不是能躺在家裡調理的!

    今早他臨早朝,見她想跟著出門,隨即威脅她要是不好好躺著,就在她脖子上印特別丑的醬紅色的吻痕,讓她斷了去慧織坊督工的念頭,哪也不能去就只能在家等顏色消退。

    他知道她最討厭身上被折騰出痕跡,只許他在衣物包裹的地方稍作停留。

    果然,薛邵一說完丁寶枝羞惱地拿枕頭丟他,他這才一臉得逞,上朝去了。

    就這麼著丁寶枝在床上躺過晌午,忽聽外間傳來陣陣腳步,有不止一個人進了東院。

    「寶枝!」

    丁寶枝撐起胳膊,驚喜道:「建安王妃?」

    她匆匆起身去開門,就見建安王妃站在院裡,身後跟著她的丫鬟和徐嬤嬤。

    建安王妃抬抬手讓身後的人都退下,提起裙裾進屋,「我聽到你身子不好的BBZL消息趕緊就過來了,上回咱倆還在皇宮夜宴里大展身手呢,怎麼幾日不見就氣血兩虧了?」

    丁寶枝嘆口氣,「其實不是多嚴重,就是上次累著突然犯暈罷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剛生完的時候也有這症狀,氣血不足,有時候走兩步路都嘴唇發紫。」

    丁寶枝一愣,「那王妃您比我嚴重。」

    「嚴重得多!生孩子不就是去鬼門關嗎?哎,不該跟你說這個。」建安王妃一擺手,「總之啊,我今天是來帶你出去走走的。」

    「走走?去哪?」

    走走好啊,丁寶枝求之不得。

    「淮河。」

    「淮河?」

    那不是推杯換盞聲色犬馬酒色財氣的地方嗎?

    建安王妃美滋滋拉過丁寶枝,「來寶枝,我帶了兩套衣服,一套你的一套我的,我都和她們約好了,今晚淮河畫舫游湖觀景。」

    丁寶枝一下頓住,她還沒有坐過船。

    「晚上?王妃和誰約好了?」

    「不就那幾個壽宴上見識過你風采的貴夫人嘛,我帶你去見見她們,交個朋友。」見丁寶枝遲疑,她咂舌,「你怕薛邵啊?是我帶你出去的,他要是找你麻煩,就讓他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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