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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52:03 作者: 皮皮吉
建安王妃撂下手上糕點,微笑道:「屆時我會說這是你繡的,你且看我怎麼跟太后說,若是太后都願意幫你,不過開個布莊而已,你又懂行又會管人,有什麼不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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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薛邵回京,帶回北邊巡查後的情報,在金鑾殿與皇帝秘密對談,上稟各地藩王的動向。
只不過這次,皇帝也有話要對他講。
如此一來時間耽擱得稍久,殿外侯旨的宦官們都傳是北邊情勢有變,不出一個時辰滿朝文武皆知,紛紛坐立難安。
卻見薛邵出了金鑾殿一掃百里加急的疲態,意氣風發挎著刀就回府了,徒留下一幫士大夫猜測究竟發生何事。
薛邵回京的消息早就傳進薛府,徐嬤嬤張羅著將全府上下臨時打掃一遍。
丁寶枝的《無量壽經》三天前送去裝裱,今日剛剛到府,她來不及欣賞自己的大作,就被徐嬤嬤按在妝奩前梳妝打扮,過會兒還得推她出去迎接薛邵。
徐嬤嬤往她髮髻插上挑心,正色道:「夫人,老奴不是背後告狀的人,所以提前只會您一聲,等會兒大人到了,老奴會說日前毛同知上門拜訪的事。」
丁寶枝沒料到徐嬤嬤還記著,由衷笑了笑,「既是要說,何必提前告訴我呢,你說就是了,本也沒什麼不能如實稟報的。」
「是,老奴謝夫人體諒。」
近一年的相處,徐嬤嬤辦事愛講規矩對丁寶珠來說早不是新鮮事,她也喜歡講規矩,只是有時候把規矩認得太死不是件好事。不過,如果是自己手下人愛認規矩,那必然是件頂好的事。
剩下就看徐嬤嬤到底是向著薛邵,還是梁國公了。
徐嬤嬤虛扶著滿頭簪環的丁寶枝起身,行至薛府大門口,齊刷刷都站好了等薛邵策馬而歸。
等了會兒,巷口傳來踏馬疾馳,丁寶枝忍不住側頭去看,一抹玄青人影闖入了她毫無防備的眼底,一個多月不見他像是黑了點,也像是瘦了點,沒等丁寶枝找出更多不同來,薛邵已然躍下馬背,將韁繩隨手遞給門口家丁。
他身上氣息撲面而來,丁寶枝對這氣味再熟悉不過,這段日子夜裡入睡,枕邊揮之不去的也是這個味道。
薛邵的衣服總是熏這種香,聞起來神秘悠長,BBZL這會兒摻和著星星點點的汗意,極容易讓丁寶枝聯想到些叫她臉紅心跳的場面。
丁寶枝目光從他胸前張牙舞爪的飛魚類蟒轉向他,他也正望著自己,嘴角噙著點笑意,視她為所有物那般眼光肆意。
「薛邵。」她喚了聲他的名字,然後無意義地客套上一句,「你回來了。」
「回來了。」
這客套卻叫聽者很高興,畢竟是家中有人等候,他單手托上她臉側,溫柔地磋磨了兩下她的耳朵和脖頸。
徐嬤嬤和丁寶枝知會過,這時候上前來稟。
她倒也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如實說了那日毛豐破門入府的情況,剩下交由薛邵定奪。
哪知薛邵突然將丁寶枝整個扛了起來,腹部抵著他的肩膀,滿頭簪環晃個不停。珠珠嚇壞了,趕緊上前來張開兩臂擋在丁寶枝邊上,怕她一個亂掙從薛邵身上掉下來。
丁寶枝手忙腳亂,梗著腰杆去環薛邵的脖子,「薛邵,你幹什麼!」
他只大步朝府中走去,並不看向徐嬤嬤,「你說的我已經知道了,別站著了,都退下吧。」
那廂薛邵將人一路扛到東院,丁寶枝逐漸發覺他胳膊扣得很緊,自己不至於動兩下就掉下去,隨即直起身子想反抗。
「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
然而沒什麼用處,還是被一路挾持著進了屋子,薛邵將肩上人『卸貨』在太師椅上,兩手環住太師椅的把手,將人給圈住了。
丁寶枝心想他進宮一趟肯定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格外理直氣壯。
「幹什麼?你這是要審我?」
「先別說話。」
薛邵埋頭在她頸間深吸口氣,說話間呼吸和嘴唇都摩擦著她的皮膚,他將人拉起來改換坐姿,環抱著她在太師椅落座,「我也有話要說,但是先讓我就這樣抱你一會兒。」
丁寶枝算發現了,他最喜歡讓她坐腿。
「你很累?」
「出了宮便馬不停蹄趕回來見你,當然累。」
「你本來也是要回家的。」
薛邵逮著她下唇象徵性地咬了一下,「你再說?」
丁寶枝推他,「我的確有話要說,既然你累,就聽我說吧。」
「好。」
她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萬歲爺是怎麼想的,但我不是很想參與你們朝堂上的紛爭,無緣無故被卷進來這幾日心中藏事已是很疲倦了。那日在北鎮撫司我便這麼告訴了萬歲爺,萬歲爺只說等你回來再議,所以你今天跟萬歲爺...議出什麼來了?」
薛邵安靜著沒出聲,丁寶枝心裡隱隱感到『在劫難逃』。
「寶兒,陪我們做一場戲。」
作者有話說:
壽宴=霹靂螺旋修羅場(眯眼點菸
第41章
身處暴風眼說的大約就是丁寶枝現在的處境。
前不久才說願意試著交付真心,當他名正言順的薛夫人,這才多久,猛然就給她下達如此艱巨的任務!
這才不是丁寶枝想像的指揮使夫人日常。
丁寶枝作勢要溜,被他牢牢環著,她急了,「我不,我BBZL又不是錦衣衛,怎麼會讓我牽扯進朝廷的案子?萬歲爺就不怕我一顆老鼠屎壞了你們整鍋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