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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52:03 作者: 皮皮吉
    方阿寧醍醐灌頂,一拍桌子道:「然後他在毒發之前重新將藥...就當它是藥瓶吧!將藥瓶藏回身體裡!所以我們才一無所獲。」

    不論結果如何,丁寶枝這都算開闢了思路幫上了忙。

    她鬆口氣微笑道:「有這個可能。」

    方阿寧急著要走,「夫人,夫人我不說了,我得趕緊回去一趟!」

    珠珠端著冰鎮綠豆湯走出來,就見喝湯的人已經一溜煙跑BBZL了。

    「夫人,他不喝了?」

    「你喝吧,方阿寧突然有點急事,先回北鎮撫司了。」

    珠珠抻長個脖子張望,「什麼急事啊?這麼著急,連綠豆湯都不喝。」

    丁寶枝起身撣撣衣擺,「等下回他來了你自己問他吧。」

    「哦...」珠珠端著綠豆湯嘬了口,見丁寶枝起身回屋,揚聲道:「夫人,繡累了就休息休息吧,這大人一走,您幾乎就沒離開過屋裡的繡架,您眼睛受得了,腰也受不了呀。」

    「就快完工了,不出半個月就能帶去裝裱。」

    「哇,大人不在夫人繡得可真快呀。」

    丁寶枝心道,誰說不是,畢竟身上少個比她高一個頭的掛件。

    作者有話說:

    薛:雖然但是,是你掛我

    【我就說容是助攻吧!遇到劇情不要怕!都是為了推感情!】

    第39章

    北鎮撫司大門被方阿寧蠻牛似的推開,橫衝直撞進了同知毛豐的辦公書房。

    「同知!」

    毛豐咂舌道:「急急忙忙成何體統?你不是去薛邵府上了嗎?可是府上有什麼急事?」

    方阿寧趕忙道:「不是,不是不是,我和指揮使夫人聊了兩句,她說,她說毒藥許是之前就被戴左明藏在體內,沒有外人投毒!」

    毛豐眯眼問:「什麼意思?」

    方阿寧吞口唾沫組織了一番語言,將適才丁寶枝所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毛豐聽罷沉凝片刻,椅子因他起身發出刺耳響聲,「驗屍!」

    簡短兩個字,讓北鎮撫司大門隨即緊閉。停屍房內,裹屍的粗麻布被忽地掀開,寒光一閃,毛豐以棉布捂住口鼻,親自操刀為戴左明開膛破肚。

    與此同時,薛府內的丁寶枝無緣無故被繡花針刺破指腹,一滴鮮血毫無徵兆落在經文之上,她大驚失色,趕忙以濕布擦洗,可不論她怎麼努力都還是有淡淡印記。

    她剛才分明什麼都沒想,更沒有分心。

    上好的湖州輯里絲,硬要搓洗一定會破壞它染上去顏色,屆時唯獨這裡白一塊,整幅經文都要前功盡棄。

    丁寶枝只得走進院裡道:「珠珠,出去買點烈酒回來。」

    珠珠垂著腦袋在曬太陽,一聽她這麼說,驚恐道:「烈酒?夫人您要喝酒?」

    丁寶枝道:「我要澄洗布面上的污漬。」

    「好嘞夫人!我去去就回!」

    那廂珠珠剛出府門不過半柱香,毛豐便帶著他手下兩個錦衣衛策馬來到薛府門前,叩響門環想要求見。

    薛邵不在府上,徐嬤嬤自然不會隨便放外男入內。除開方阿寧,他是薛邵專門留在京中給府上使喚的壯勞力,可以另當別論。

    毛豐下馬抱拳,「嬤嬤,我有正事要請弟妹前往北鎮撫司商議!」

    「毛大人,婦道人家時常出入府衙哪是什么正事,您自己想想我們大人剛走您便上門求見,這傳出去要別人怎麼想?」

    毛豐管她呢,「茲事體大,嬤嬤再不讓開,我就只能破門等薛邵回來再向他致歉了。」

    兩個錦衣衛BBZL架開了徐嬤嬤,毛豐趁機快步入內,沿路往東院去,揚聲呼喊丁寶枝。

    丁寶枝聽見嘈雜聲便出了東院,幾步小跑出去就見外邊已經吵嚷做一團,她趕忙上去了解情況,這才知道是毛豐有急事要見她。

    眼看徐嬤嬤一把老骨頭跟兩個錦衣衛相抗衡,丁寶枝又急又惱,「徐嬤嬤,你退下!」

    府里人沒見過她這麼大聲說話,全都停下了手上動作,丁寶枝厲聲道:「徐嬤嬤,我說過,府里來人見或不見要過問我的意思,我說不見你再閉門謝客這才是規矩。」

    徐嬤嬤這回不聽她的,一心向著薛府的大老爺薛邵,「夫人,您怎麼能在大人外出時擅自與外男相見?」

    丁寶枝冷臉道:「同知大人來府上走的是正門,本就是光明正大,何談擅自?你回頭要和薛邵告狀就跟他告吧,同知大人,請隨我來。」

    毛豐遂抬手制止,「且慢,我是來請你去北鎮撫司的,請跟我走一趟。」

    這下輪到丁寶枝倉皇了,她茫然看向毛豐身後的兩個錦衣衛,沒有方阿寧在列。

    「同知大人所為何事?」

    毛豐自袖中取出一物,「我在戴左明的腹腔中搜到了這個。」

    丁寶枝看向那物件,她沒想到自己提出的想法真的奏效,更想不到他們會在戴左明的腹腔內搜到一顆...佛珠。

    *

    北鎮撫司。

    丁寶枝在毛豐桌前坐下,她隱隱覺得毛豐的臉色有些古怪,甚至覺得他對她心存戒備。

    毛豐將那粒佛珠擺在桌上,上頭已經擦拭過,並不污糟,「這顆佛珠,你認得嗎?」

    丁寶枝遲疑著搖了搖頭,她該認得嗎?

    毛豐將屋外的方阿寧傳了進來,方阿寧神情比毛豐還古怪,欲言又止的,還避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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