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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52:03 作者: 皮皮吉
金枝狐疑,「她能有辦法嗎?」
「有沒有的先把人叫來再說,群策群力!」
丁鵬舉叫人去請來玉枝,她整日清閒,隨叫隨到。
剛到丁府第一件事就是拿手帕擦拭額頭汗珠。丁鵬舉沒讓金枝出面,等人來了,自己將二女兒叫到書房單獨談話。
這女兒隨爹就是聰明,他說得婉轉,可玉枝喝口茶的功夫就明白了訴求。
她爽朗道:「這我當然有辦法了,爹,你們別忘了寶枝嫁的是誰,搬那位出來還怕不能唬住被關在詔獄的魏光祿?」
丁鵬舉一愣,「你的意思是?」
玉枝擺弄桌上茶杯,想了想抿唇笑道:「讓金枝求求寶枝,進詔獄見魏光祿一面,然後就跟他說,指揮使夫人心疼姐姐,不想金枝後半輩子被他耽誤,讓他自己識相一些,合離了吧!」
丁鵬舉恍然大明白,「哎唷我的玉枝啊,隨我!真是個有主意的丫頭。」他頓了頓,「辦事趁早,今天天還亮,要不你帶著玉枝去求求寶枝?」
玉枝連連擺手道:「爹,還早,不能是今日。」
她似乎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自責,嘆口氣喃喃自語,「一個是我姐姐,一個是我妹妹,我希望她們都好,這次金枝有難,老天就原諒我算計寶枝這回吧。」
「什麼?」
「爹,你等錦衣衛提審你之後再跟寶枝提,她縱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容的。三顧茅廬,凡三往,乃見!爹你就帶著金枝去找她這第三回 吧。」
那廂丁寶枝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安排,回府之後還在因為薛邵遷怒她的事悶悶不樂。
他可真有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吃哪門子飛醋。
夜裡薛邵回府,丁寶枝已經睡下,她側臥著面朝里,身上偎著一把蒲扇,是方才嫌熱讓珠珠上庫房找來的。
薛邵鼻翼翕動,聞到屋內清香,看她衣衫單薄頭髮半干,就知道她忍了好些天不能洗澡,今天終於得以從頭到腳搓洗乾淨。
他自認從詔獄出來一身污濁之氣,脫了斗篷和曳撒在門口,僅著雪白中衣來到床邊。
「還有氣?」
丁寶枝沒睡,臉側還放著白天隨手翻看覺得有趣的話本,「不氣。」
薛邵作勢要脫了鞋睡到她邊上去,丁寶枝轉身卷著話本抵住他胸膛。
她擰著眉毛,眼神瞟了瞟屋裡銅盆。
薛邵露齒一笑,拇指勾下發跡抹額丟在邊上,下了床拽過沐巾走去洗澡。
丁寶枝又轉回去,突然聽院子裡傳來打井水沖涼的聲音,她嚇一大跳,趿上鞋站到門邊,就見薛邵脫了上衣將水桶高舉過頭頂,冰涼的井水BBZL幫著月亮在他身上鑲了圈銀白的光。
丁寶枝不自覺抱了抱胳膊,這人真是鐵打的,她看著都冷。
薛邵沒知覺似的仰臉沖洗了幾遭,擱下水桶甩甩腦袋。
他身體無疑是經過千錘百鍊的,結實勁瘦,丁寶枝再怎麼著也得承認薛邵有個賞心悅目的皮囊。
薛邵朝她走過來,她下意識鬆開門框躺了回去,就好像剛才看他洗澡的另有其人。
其實她本來心裡還有氣,這會兒才終於隨著那幾桶冷水消磨掉了。
身後貼上個散著熱氣的大活人來,「寶兒...」
丁寶枝轉過去,拿食指戳著他前胸。
「你先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
「你白天的勁頭分明就是在對我撒氣。」
薛邵挑挑眉梢,單手墊著後腦仰躺下來,他清楚自己生氣有一大部分是源自嫉妒,他妒忌容予曾陪伴過宮中的丁寶枝。
不過這點薛邵自然不會坦白,他只道:「我脾氣差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嗎?要不叫我活鬼不叫我活神仙呢?」見她黑臉,他話鋒一轉,「但這我改,下回能忍住。」
忍?
丁寶枝支起身子皺眉問:「你覺得你在這件事上生我氣是應該的?」
她髮絲自然而然垂落在他胸口,薛邵勾過一縷在指尖盤玩,漫不經心道:「白天我一是氣容予,二是氣刑訊沒有進展,兩件事趕一塊,你看我奔去紫禁城見萬歲就知道我那時已經氣瘋了,對你撒氣是不應該,但我那會兒跟誰說話都沖。」
丁寶枝躺下去背對他,薛邵指尖髮絲倏地溜走。
他環抱過去,忽然悶聲發笑。
丁寶枝問他笑什麼,他說覺得這樣抱著像兩個疊放的湯匙。
提起這個,他手指行過她肌膚,問:「我晚上沒回來,你都吃了什麼好吃的?」
丁寶枝回憶道:「燒香菇、煎豆腐、廚房煨了雞呃——」
薛邵故意使壞,趁她說著,按住她腰身使她容納自己。
「接著說...」
丁寶枝已然語不成句,「忘...呃...忘了......」
作者有話說:
別人入V三合一...我裸更日六極限了...是我沒用!只好最後開個碰碰車,請笑納!睡覺補充腦細胞去了...本章當日留言也有紅包!晚安!
第34章
丁寶枝第二日有些怔怔出神,昨晚迷迷糊糊聽薛邵講,今日要提審那幾個受章啟正影響停職的小官,今早見他要走,趕緊爬起來喊住他。
她睡得還有些懵,窗外有隻麻雀聒噪地叫了幾聲,幫她回魂。
「薛邵,我也去,行嗎?」
「你去做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