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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52:03 作者: 皮皮吉
丁寶枝無語凝噎。
其實要是別的日子倒也罷了,她今天身體確實不太舒服,在梁國公府的時候就隱隱預感月事將近,偏頭痛到現在。
同一個理由用第二次...好像有點危險......
希望薛邵小時候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
作者有話說:
某人自我攻略有一套的。
第27章
丁寶枝動作愈發的慢了,不像在上藥,像是在描摹什麼驚世之作。
薛邵就靜坐著紋絲不動地看她絞盡腦汁,別有番趣致。
心裡的氣也隨之煙消雲散,氣消了他才想明白,為何容予這個甚至連男人都算不上的閹人,能叫他如臨大敵。
薛邵記掛丁寶枝五年,儼然滲入血肉骨髓,那日上元節護駕是他第一次見識死亡,瀕死時刻,他起初是釋然的,轉念想到他若是BBZL就這麼死了,梁國公府的人會怎麼說?
耳邊傳來山魈低語...
『長姐到底和我們不一樣,過過苦日子眼界短,非要嫁給村夫,搞得眾叛親離。』
『男人死了丟下兒子殉情也不肯回家,真是造孽,這樣的孽種,老天當然不會留他......』
生死界限,薛邵猛然睜眼,看到是一張又驚又怯,鮮活生動的臉。
那是他十九歲第一次經歷生死,然而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往後五年間的每一次命懸一線,他腦海所能想到的,竟然只有再見那名叫丁寶枝的小宮女一面。
可在丁寶枝眼裡卻並非如此。
他只是她某天夜裡大發善心救起的陌路人,在她人生中最艱難最難捱的五年裡,小宦官榮達才是她唯一的羈絆。
思及此,薛邵呼出口濁氣。
丁寶枝哪知道他在想什麼,被盯得面上灼熱,以一種拉家常的口吻道:「建安王妃說你和舒眉表妹有過一段婚約。」
薛邵果然皺眉,「多少年前的舊事了,她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不知道,王妃說什麼我聽什麼罷了。」
他話鋒一轉,「你和容予獨處時都說了什麼?」
聽薛邵將話頭指向自己,丁寶枝抬眼向他,心道這個問題答不好那可就危險了。
他揚眉問:「這你也不知道?」
丁寶枝泰然自若道:「容予在司禮監認了個乾兒子,原名叫張栓福,我說這個名字在宮裡不討喜,容予就請我給他想個新的。」
「他認的兒子,讓你給起個名字?」
「是我提的,他做這個順水人情不是正好?我是錦衣衛指揮使夫人,他得給我這個面子。」
這個答案薛邵聽著舒服,變了變坐姿,垂眼看她,「他順水推舟你就要答應?」
丁寶枝小心翼翼將紗棉覆上薛邵手臂,緊了緊,信手拈來道:「他手下那個孩子看著就聰明有出息,將來他在御前要是得力,我於他不也有個賜名之恩?這樣的好事不做白不做。」
薛邵輕描淡寫問:「你真是這麼想的?」
「那是自然。」
他握住她擺放瓶罐的手腕,力道不大,但也掙脫不了。
「你抓著我幹什麼?我得去把這些東西放起來。」
她以為說完便會被放開,但他卻又桎梏住她的另一隻胳膊,將她兩手攀附在自己後頸,與她幾乎是臉貼著臉,狀態親昵卻極具壓迫。
他道:「可你說的話一點也不可信,我審過近百個詔獄裡的罪臣,那幫老傢伙比你冠冕堂皇得多,跟他們比起來,你這點打官腔的能耐還不夠看的。」
丁寶枝這才發覺說了這麼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不過是如來佛手心裡的孫悟空,根本翻不出去五指山,遂乏味地將目光轉向別處。
薛邵兩手順她胳膊來在臉側,俯首從耳廓開始撩撥。
丁寶枝褙子滑落在地上,做最後爭取,「我從曲州回來就覺得不太舒服,可能是月事將至路上又累著了,不是特別BBZL方便。」
她頓了頓,「是真話,千真萬確。」
薛邵還真停下動作,只不過是說:「那你就看在我還是帶傷上陣的份上,行個方便。」
這是沒得商量了。
事實證明她先前就不該鬧『假月事』那一出,她從來不知道有些精力是可以攢的......
後半夜有幾下跟不死不休似的,丁寶枝魘住了般的反覆夢囈著「別再了」,但是無果。結束那刻丁寶枝短暫失去自控,腦袋一片混沌。
她讓薛邵托著後脊軟弱無骨的平放回被子裡,沾枕頭就著。
次日晨起薛邵其實也犯困,但他還是百戶時便緝查辦案日夜顛倒,這會兒打個哈欠就也抖擻精神地坐了起來。
架子床內側睡著丁寶枝,她睡得很沉,昨夜替她擦拭穿上衣服她也只是翻了翻身,這會兒皺著眉像是睡得不太安穩,薛邵動作又輕又緩地下了床,穿衣出門。
今日他有要事在身。
昨天時間緊他沒能親自進宮覲見,便讓方阿寧傳話給毛豐,說了說曲州的情況,並讓他轉告皇帝,明日早朝可以用那幾具屍身詐一詐朝堂上的老狐狸。
薛邵與毛豐匯合後,交換眼神上了早朝。
事前安排好的八個錦衣衛抬著四具屍身,將他們在殿外碼成一排,面孔覆蓋以白布。
朝臣們一下早朝,出了勤政殿就見明晃晃的四個死人,邊上還站著八個比死人更冰冷的錦衣衛。
「薛邵!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