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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切點水果，」陸瑾琨又給她分配活，「你媽媽忙了一下午，你也得伺候伺候她。」

    慕子傑朝她打了眼色，又笑了一下。

    陸思瑾收到信號，便「哦」了一聲往廚房去。

    ……

    陸思瑾剛從冰箱裡拿提子跟火龍果，便見程笙擦著眼睛走進來。

    她忙迎過去，「媽，你沒事吧，怎麼還哭了呢？」

    程笙被她這麼一問，眼淚又冒了出來，哽咽道：「小傑他爸媽……太慘了，以後你跟小傑一定要好好的。」

    「會的，」陸思瑾輕拍她背，「你別哭了，回頭我爸該心疼了。」

    「不哭了，」程笙吸了吸鼻子，「小傑這些年，在國外……肯定吃了很多苦，以後你要好好顧照他，可千萬不能像以前那樣什麼事都依賴他，他身體也得好好調理。」

    「誒呦，」陸思瑾佯裝不高興，「我怎麼感覺慕子傑才是你親生的。」

    「臭丫頭，」程笙嗔了她一眼，「小時候你可沒少欺負他，現在你就當是還債吧。」

    陸思瑾摟過程笙的肩，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會把他照顧好的。」

    程笙看著她，輕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

    客廳。

    陸瑾琨在那泡茶，慕子傑坐在茶几旁觀看，功夫茶道序比較多。

    陸瑾琨拿著茶具，嫻熟的燙著茶杯，燙完茶杯，壺裡的水剛好開了，他倒了一小包鐵觀音進茶壺，先過一遍熱水倒掉，再倒入熱水，一邊問慕子傑：「在國外是不是都喝不到功夫茶。」

    「像咱們家鄉這樣地道的功夫茶，確實少見。」慕子傑說。

    陸瑾琨把燙好的茶杯夾到茶盤上，又閒聊式的問道：「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也不想著跟我們說一聲呢。」

    慕子傑垂下眉眼，手心在漆蓋上搓了搓說：「難熬的時候也有想過，但終歸覺得……不合適。」

    「你這孩子就是太要強了。」 陸瑾琨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笑道：「不過男人嗎，是得有點骨氣。」

    這時程笙跟陸思瑾母女兩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見他們兩在那泡上茶了。

    程笙笑問：「你們兩聊什麼呢？」

    「聊男人之間的事，」陸瑾琨轉頭朝她笑了笑，「不告訴你。」

    程笙嗔了他一眼，隨即把水果盤放到慕子傑面前，笑道：「你叔叔是不是說什麼嚇唬你的話了。」

    「沒有，」慕子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陸思瑾走到慕子傑身邊坐下，看了眼她親爸，便轉目慕子傑說：「我爸要是敢嚇你，你就跟我媽說，我媽能治他。」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程笙給她一記眼刀子。

    陸瑾琨卻爽朗的笑起來，「你女兒還是很了解我的。」

    「為老不尊，」程笙在他肩上重拍了一下，「難怪你女兒口無遮攔。」

    「我哪口無遮攔了。」陸思瑾挽著慕子傑的胳膊，對著親媽抗議。

    程笙拿她沒辦法，斜了她一眼，便招呼慕子傑吃水果。

    一家人圍坐在茶几旁，邊喝茶邊閒聊，氣氛很溫馨。

    慕子傑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溫暖。

    聊著聊著，陸瑾琨突然問道：「那你們兩打算什麼時候領證？」

    陸思瑾一聽這話突然有點害羞了，「爸，你這說的也太早了點吧。」

    「早嗎，」陸瑾琨轉頭故作問程笙，「都快三十的人了，又都喜歡對方好多年，你覺得早嗎？」

    程笙被他問的忍俊不禁。

    「誒呀，不跟你們聊了，」陸思瑾拉起慕子傑，「走，再去看看我的房間。」

    慕子傑有點為難的看向兩老。

    「去吧去吧，」程笙給他解了圍。

    陸思瑾朝自己親爸吐了吐舌頭，便拉著慕子傑往樓上去。

    看著兩人上了樓，程笙坐到陸瑾琨身邊，睨了他一眼，「年輕人的事你少管，也別給小傑壓力。」

    「我就那麼問一下，」陸瑾琨笑說：「能給他什麼壓力。」

    「問一下也不行，」程笙說他。

    「好好好，我不催。」陸瑾琨攬過媳婦，低聲說：「回頭你跟女兒通個氣，讓她跟小傑說說，在經濟上我們對他沒有任何要求，只要他們兩好比什麼都好。」

    「嗯，」程笙摸了一下他的臉，「這才像父親該說的話。」

    陸瑾琨趁機拉過她的手，親了一下。

    程笙抽回手，媚眼斜他。

    **

    陸思瑾拉著慕子傑進了她的房間，便把她高中時得到的各項獎狀都搬了出來，一一向他炫耀：「我沒讓你失望吧。」

    「嗯，」慕子傑看著那些獎狀，摸了摸她的頭，「很優秀。」

    「對了，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說著她跑到衣櫃那邊，從最下面柜子里，拿出一個盒。

    慕子傑有點好奇：「什麼呀？」

    陸思瑾拉著他坐到床邊，這才打開盒子。

    慕子傑一看眉心微攏，裡面全是他小時候送她的東西，連發黃的貼畫她都還保存著。

    「小時候你送我的小玩樣，我都留著。」陸思瑾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你剛出國那兩年，我想你的時候我就會拿出來看看。」

    慕子傑輕嘆：「傻丫頭。」

    陸思瑾拿起一個轉筆刀，指著上面的圖案，「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好像是三年級的時候，你買的這個，我當時看到這個圖案就特別的喜歡，然後就被我霸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