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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31:04 作者: 元月月半
每每兩個小孩這幅模樣,張躍民就是天大的氣也沒了。
梁好運故意逗他倆:「到媽媽這兒來,媽媽的米飯也好吃。」
倆小孩只是瞥一眼媽媽就繼續盯著爸爸。
張躍民能怎麼辦,只能先餵孩子。
好在倆孩子大了懂得饑飽,吃的差不多就要喝水。
梁好運讓他們喝一點,給他們擦擦臉擦擦手,就帶他們睡午覺。
張躍民此時也差不多了,和趙新宇送張學軍回去。
趙新宇和張躍民買的東西一直在車上,張學軍誤以為趙新宇買的零食。到教學樓,東西到張學軍手裡,張學軍當場愣住。
張躍民笑著說:「本來就給你買的。做戲做全套,不然我還是個當哥的嗎。」話音剛落,有人過來,看到張躍民就打招呼:「張大哥。」
張躍民頷首微笑:「和同學分了吃吧。走了,有事打電話。」
張學軍沒張躍民的聯繫方式,但有張爺爺以及張家的座機,都是老村長給他的。以免他被陳思綁去,不知道該找誰求救。
張學軍看趙新宇,想問他什麼時候來,又怕說出口讓他為難。
趙新宇笑著說:「安心等著吧。」然而晚上險些把這事忘了。
廢了多年的國足出線了。
趙新宇興奮的要開茅台慶祝,被梁好運攔下,因為不值啊。
梁好運不能說實話,只說世界盃小組賽出線再開也不遲。到時候配上煙花,再弄幾個下酒菜。這大晚上的也沒個菜,喝什麼啊。
趙新宇覺得他師嫂說的在理,又把茅台藏起來。
翌日下午,趙新宇興沖沖回家,家人也在聊國足居然雄起了,拿世界盃冠軍指日可待。
當晚,趙爸爸也讓保姆做一桌好菜。
趙新宇又在家大吃大喝兩天,回部隊了。大概一周,部隊去公安大學查張學軍。張學軍政審沒毛病,主要查他在學校這幾年表現。
稱得上品學兼優,部隊很強勢地把他定下來。
樹葉黃了,菊花謝了,冬天的腳步近了,張學軍的女朋友忍受不了他那個神經病學姐,跟他分手。張學軍家中有兄弟姐妹,父母有人幫襯,張學軍了無牽掛的成為一名軍人。
原本張學軍擔心學校卡著他,張躍民給他出主意,提前畢業。
張學軍廢寢忘食幾個月,同學以為他瘋了,殊不知張學軍悄無聲息的把畢業的事提前搞定。也是因為他瞞得嚴實,消息傳到陳思那兒,張學軍的檔案都調走了。
換個人學校肯定不會幫他。因為以後無顏面對朝夕相處的同事,也就是陳家母女。張學軍是部隊領導指定要的人,看起來大有來頭,不好得罪,學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張學軍才能這麼順利。
常言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張躍民虛歲三十四歲,看著再像二十出頭,也不是小年輕。因為臉上沒了嬰兒肥,也沒了稚氣未脫的氣質。
張躍民又是張學軍他哥,張學軍的同學,還有他那個師姐陳思都以為他二十四五,研究生在讀。
帝都大學學生多,研究生卻不是很多。張躍民長得出挑,雖然陳思不知道他叫什麼,卻有信心找到他。
然而陳思找找了整整一個月,找遍所有研究生教室以及實驗室沒找到張躍民,更不見趙新宇。倆人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陳思意識到倆人可能已畢業,也有可能壓根不是帝都大學的。這上哪兒找去啊。
實在沒辦法,陳思讓她媽出面找校長,誰把張學軍弄走的。
人到了部隊,甭說校長,市長出面也沒用。除非市長在部隊有人。校長就告訴陳思他媽,有個叫趙新宇的可能是陳思要找的人。
陳思得了這個人名立即找他爸。
趙家小門小戶,她爸有辦法查的一清二楚。趙家不是,而且檔案在軍部,只憑一個名字,陳思的爸還沒這麼大能量。
第二年開春一開學,陳思就去帝都大學碰運氣。
有了人名,趙新宇前些天還來過,帝都大學的學生還真知道,就讓她問張躍民張老師。
陳思此時還沒意識到這個張老師就是張學軍他哥。
到了計算機系老師辦公室,陳思看到伏案揮筆的人,身體往後踉蹌了一下,撞到門上。
張躍民聽到動靜回頭看去,扯了扯嘴角,一點不意外。
陳思回過神,一下衝到張躍民面前:「你跟學軍什麼關係?」
「學軍?」張躍民放下鋼筆,抬頭看著她。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陳思比張躍民高出許多,無端地心虛,甚至自卑。
張躍民:「我確實不是他哥,但我是他叔。」
陳思訝異,顯然沒料到他們真是親戚。
「有什麼事嗎?」張躍民還得接兒女,沒時間同她繞彎子,「你沒事我還有事。」再次拿起鋼筆。
陳思張了張口,「學軍入伍你的主意?」
「我侄子已滿十八周歲,是個思想獨立的成年人。他想做什麼,我無權阻攔,他喜歡什麼人,你也無權干涉。」張躍民很不客氣地指責,「姑娘,二十一世紀了。古人還講究門當戶對,懂得強扭的瓜不甜。作為新時代女性,還是知識分子,連這麼淺顯的道理也不懂?」
陳思惱羞成怒:「這是我和他的事。」
「你和他事來找我做什麼?」張躍民往後靠著椅背,面帶微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