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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31:04 作者: 元月月半
梁好運想笑:「他們不用你看著。他倆自個就能玩一天。過來告訴我,你喜歡玩什麼。」
楚兜兜剛剛起身,兩個小孩同時抬頭。楚兜兜覺得自己不能過去,這倆小氣鬼一定誤以為他要搶他們的媽媽。
「舅媽,我得離你遠點。」楚兜兜搖搖頭,蹲下去,兩個小孩立即低頭,一個沖貓伸手,一個試圖抱起比他還要重的大狗。
小孩子在家多是玩遊戲機,到了學校多是玩彈珠、紙炮。拿在手裡的那種遊戲機,梁好運家沒有。有兩個幼崽,彈珠也不能出現在家裡。
梁好運就找張躍民。
昨天雖然是周六,因為工廠招工,所以梁好運和張躍民也在工廠呆了一天。今天周末,難得太陽撥冗出來,張躍民打算把兩小孩的衣服洗了。
張躍民正在室內分髒衣服,聽到梁好運要他摺紙炮,指著那些因顏色而分好的衣服,「你洗?」
家裡有洗衣機,洗衣服不麻煩。有保姆,讓她倆壓水就行了。
梁好運很痛快的點頭。
張躍民家的書都不能撕也不能扔,因為沒用的或者說沒價值的早被他賣破爛了。張躍民只能找沒用過的線裝筆記本,把上面的線拆了。
線拆了,紙就散了。
張躍民以前小時候沒少摺紙炮,四四方方的紙炮,一個連一分鐘都不用。張躍民猶豫片刻,把紙全折了。
好在線裝的筆記本不是很厚,薄薄一本,也就三四五十頁的樣子。
張躍民抱出去就喊:「楚兜兜,過來!」
小孩一下跳起來:「什麼事啊?表舅。」
「給。」張躍民往懷裡看一下。
楚兜兜拿起一個,一邊平的,一邊四個三角形的樣子,「什麼啊?」
張躍民放地上教他怎麼玩:「自個玩吧。」
「這個,這個我知道。」小孩眼中猛一亮,他看到他們家胡同里的小孩玩過。只是還沒看清玩的什麼,就被他媽媽拽回家了,「表舅,媽媽不讓玩兒。」
張躍民:「這東西可以強身健體,還能磨鍊耐性,你媽媽不懂。別理她。回去敢把你的東西燒了,就說我給你折的。」
張躍民的童年生活上雖然苦,天天吃雜麵餅子野菜湯,但是精神上很快樂。放學就跟張躍華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夏天沒少大晚上拎著煤油燈找知了猴。
小孩子怎麼能沒童年。
張躍民很搞不懂他大表姐怎麼想的,應該開開心心的年齡,每天活的跟老頭一樣,有什麼意思。天天盯著他學習,張躍民還沒話說。天天關在屋裡,作業寫好也不許出去,簡直有大病。
大表姐辯不過張躍民,楚兜兜很清楚,頓時放心了。然而這東西一個人玩沒意思,小孩就找小楊和小蔣。
倆人上學的時候都買不起本子,哪捨得用本子摺紙炮。自然也沒玩過。
小孩想一下,盯上弟弟妹妹,給他倆一人一個,「大小子,二丫頭,我們玩紙炮。哥哥教你。」
倆孩子走都走不穩,讓他倆摔紙炮簡直為難小孩。
不過倆小孩會往地上扔。他倆扔的歡樂,楚兜兜沒意思。聽到外面有小孩的聲音,楚兜兜往兜里塞一沓紙炮就往外跑。
張爺爺張奶奶在廊檐下曬太陽,順便看著兩個小孩,注意到兩個小孩好奇他們的表哥跑什麼,連忙拿個紙炮扔地上,吸引小孩的注意力。
張躍民折的多,楚兜兜分給弟弟妹妹十個。十個紙炮都扔地上,看起來蠻壯觀。
兩個小孩瞬間被這些東西吸引過去,不找爸爸也不要媽媽了。
梁好運洗衣服的空檔瞥一眼小孩,「他倆什麼都懂,是不是跟他們玩一下開發智力的遊戲?」
「現在?」張躍民看倆孩子,「小孩三四歲才記事,教也是白教。」
梁好運不這樣認為:「雖然長大忘了,但潛在意識里知道。」
「你說教什麼?」張躍民問:「數學古詩還是英語?」
梁好運前世不光是獨生女,大學還沒念完就迎來末世,哪有空關心了解嬰幼兒啊。
這輩子更是上到初中。
「我一個初中生,你問我?」梁好運反問。
張躍民:「主意你出的。」
「孩子有沒有你一半?」梁好運反問。
張躍民笑了:「下一句是不是說你生我教育?」
梁好運很是痛快的點頭。
張躍民氣笑了:「行,行,我想辦法。」
「要不你問問咱們這邊的幼兒園老師?」張爺爺提議。
幼兒園老師教的是四五歲大的孩子,可不是小嬰兒。
張躍民道:「不用。老師對自家的孩子都沒辦法,哪會教別人的孩子。他們教的不過都是書本上的知識。再說了,我也是老師。」
「你是大學老師,不一樣。」張爺爺道。
張躍民:「是不一樣。大學生可比小孩難哄多了。」
大概是聽到「哄」這個字,兩個坐在地上摩擦摩擦地板的小孩同時朝張躍民看去。隨後爬起來,晃晃悠悠朝張躍民跑去。
張躍民順手抱起一個:「怎麼了?」
小孩指著外面,意思不言而喻,出去玩兒啊。
小蔣道:「大姐,你和大哥領他們出去玩玩把。半天沒出去了。衣服我們洗。」
「中午吃什麼問爺爺。收拾好了我做。」梁好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