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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31:04 作者: 元月月半
張躍民看過梁好運的企劃書,「好運行。再說了,開始事不多,上了正軌就好了。屆時也好找人。」
劉向東還是不放心,「我出多少錢你出多少錢?」
張躍民點頭。
劉向東:「那行!」
要完蛋大家塊玩完,他有個作伴的,不怕!
翌日,梁好運把企劃書給劉向東。
劉向東目三行,看到最後連如何打廣告,在哪兒登廣告,用什麼吸引消費者都寫的清二楚,劉向東猛的合上,朝桌子上拍——干!
辦廠不是裝修房子,可以點點來。前期投入很大,劉向東和梁好運兵分兩路,路看家算計錢,路倒貨。
大學放假早點,張躍民放假,就換劉向東回家休息,他和梁好運個去送貨,個看著公司。
臘月中旬,兩口子回到家,就看到張忠武、張保栓等人都在。
進了臘月不是下雨就是下雪,不好出攤,這幾個月張保栓等人在市里賣東西也沒閒著,沒少找人打聽毛子的情況,有了心理準備,也能接受白走趟,就問張躍民能不能帶他們塊去。
帶他們上火車,張躍民當然沒問題。問題是他們沒跟毛子打過交道,到時候還得他幫忙。他弄那麼多貨,騰不開手啊。
張躍民:「護照辦了?」
「啥玩意?」張保栓沒聽清。
張躍民嘆氣:「沒護照咋過境?」
「毛子離咱們這麼近也要?」張保栓詫異。
這話說的,張躍民不知道怎麼回。
張保栓等人尷尬了,「我們明兒就去?得好些天吧?」
張躍民點頭:「年前我也忙。年後不忙了,我跟劉向東起去,也能幫你們看著點。」
「你跟他們起去吧。」張爺爺開口說:「他們哪知道去哪兒辦護照。」
張躍民這些天直在外面,累得眼底烏青,梁好運就說:「我跟他們去,我平時在公司沒多少活兒。」
張保栓等人忙說:「麻煩你了。」
「大家都是親戚,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梁好運擺下手,示意他們不必放在心上。
冬天黑的快,梁好運到家時天還亮堂,這麼會兒就暗下來。
張躍民送他們到門口,就去廚房幫梁好運燒火煮羊肉麵條。
羊肉湯要煮許久,梁好運又吃夠了掛麵,瞧著時間充裕就和面擀麵條。三張麵皮都切成麵條,份他們今晚吃,剩下的放冰箱裡留改天吃。
倆人都擔心正說著話正說著話,老兩口突然過來,做飯吃飯的時候都沒聊公司的事。泡泡腳上床歇息,梁好運才說:「你那些朋友親戚不可能每個人都敢去毛子那邊。我覺得膽子小又老實的,不如去廠里,或者幫劉向東運貨。」
「說說你的理由。」張躍民不想用親戚。
梁好運:「現在這世道,找個初中畢業的都難。過了年食品廠弄起來,不可能還是我和他倆人。屆時招工也是要去農村招。我們公司是私企,城裡人寧願在國營單位當臨時工,也不可能去我們那兒,擔心不知哪天倒閉了。
「斗大的字不識半口袋的工人,可能比親戚還難管。再說了,那些人還不信任咱們。用五里坡的人,犯了錯礙於情面不好處置。但有個前提,犯錯。如果不犯錯那肯定把公司當自家的愛護。還有點,你是五里坡養大的,我不是啊。劉向東不是。屆時我們完全可以說公司劉向東占大頭。他們又不知道咱們合同書上怎麼分。」
五里坡的人在張爺爺張奶奶以及老村長的教育下,覺悟挺高,大部分人都沒有壞心腸。正是因為他們向著張躍民,張躍民才不好用。
犯了錯張躍民教訓,他們肯定特委屈。委屈積攢多了便是怨恨。
張躍民道:「明天見到保栓叔他們,讓老村長晚上過來趟,就說爺爺找他有事。你我去村里,村里人不用想也知道有事。」
梁好運也是這樣想的。
翌日傍晚,梁好運正在做飯,老村長來了。
張躍民把她換下來,梁好運去跟老村長聊,首先同他解釋,張躍民現在是學生,沒空管公司,以後公司是她和劉向東兩人的。他倆水平都不高,不能保證公司能辦幾年,但可以保證每月按時發工資,加班有獎金。只是工廠離五里坡遠,他們要住工廠,周才能回來次。
農村人靠天吃飯,想弄點錢補貼家用只能去市里打零工。下雨下雪不能去,也不能保證天天有活,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
梁好運能給他們提供個安穩的工作,即使年老村長也願意當這個中間人。
還有點老村長很好奇:「躍民真撒手不管?」
梁好運:「躍民錯過高考耽誤好幾年,他打算四年課程兩到三年結束。」
「上大學還能提前畢業?」老村長驚呼。
梁好運點頭:「可以。」
「這樣的話確實沒時間。」老村長又問:「這個食品廠得不少錢吧?」
梁好運也沒瞞他:「我們邊租廠房車間買機器,邊賺錢。老村長,回頭我忙起來,就沒法幫劉向東,你看能不能從村里找個人幫劉向東起?平時跟他起出差聯繫廠家,然後跟他起送貨。挺辛苦,十天半個月不著家是常有的事。」
「你忠武叔就可以啊。」老村長說著,看向張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