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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31:04 作者: 元月月半
隨後又去買兩個風扇。東西兩邊的臥室以及中間的廳堂都按上吊扇,也快到十點了。此時,倆人才慢慢悠悠去公安局。
——
錢多銀等的心急如焚,頻頻跑出來看他們來了沒。
幫忙招呼客人的胖嬸也著急:「快十二點了,好運跟她男人咋還不來?」
「誰知道。」錢多銀皺眉,「回來我才收拾她。」
胖嬸:「是不是林家出啥事了?」
錢多銀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梁好運這麼快就知道林家給她一萬塊錢,氣的不願回來。
隨即想想,錢多銀覺得不可能,那個死丫頭不敢。
「不會的。林家能出啥事。」錢多銀搖頭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
一群孩子打東邊跑來。
五里坡在大路東邊,呂梁村在通往縣城的大路西邊。梁好運和張躍民要過來只能從東邊。
胖嬸看到這群孩子打東邊來,連忙問:「是不是看到好運跟她那個丈夫了?」
「不是。村頭來了好幾輛警車,你們快看!」
鄉間的路坑坑窪窪,低洼處有半個輪胎那麼深,警車到了鄉間也不敢開太快,以至於都沒孩子們跑的快。
小孩子們指著東邊,胖嬸看過去,小汽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跟個年邁的烏龜似的,一點點往這邊移動。
胖嬸趕忙問錢多銀:「不會真是好運出事了吧?可是那孩子,能出啥事啊。」
錢多銀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想想自個幹的事,沒違法。那一萬塊錢又不是她拿刀架在張躍民脖子上,逼張躍民出的。
錢多銀冷靜下來,道:「她出事公安也是找張家人。是不是村里誰家出事了?」
警車在錢多銀跟前停下。
錢多銀不由地後退一步,胖嬸上前,迫切地想知道是不是梁好運出事了。
車門打開,張躍民和梁好運下來。
胖嬸猛然停下,反應過來上去拉梁好運。
張躍民伸手把梁好運帶入懷裡,躲開胖嬸。
胖嬸撲了個空,索性也不再往前,直接問:「好運,出啥事了?」
隨後下車的公安道:「她啥事沒有。我們找錢多銀和梁守義。錢多銀在嗎?」
胖嬸以及小孩子們同時看向錢多銀。
民不與官斗,這句話流傳了千百年。即便現在,老百姓骨子裡還是怯當官的。何況這官還是公安。
錢多銀沒了以往的囂張勁兒,結結巴巴問:「公安同志,我啥都沒幹,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公安道:「沒錯,找的就是你。不過,你也別怕,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是不是錢?」錢多銀轉向梁好運。
梁好運皮笑肉不笑,故意刺激她。
錢多銀頓時大怒,陡然拔高聲音:「我就知道!」
「你做什麼?」公安幹警有些不快。
錢多銀的氣焰一下子消失,忙不迭坦白:「公安同志,這事真不怨我。張家人瞧著好運這丫頭長得漂亮,非要給我們一萬塊錢彩禮——」
「一萬?」
被警車吸引過來的親戚鄰居齊呼。
公安轉向梁好運,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可沒交代。
梁好運:「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我大媽錢多銀和大伯梁守義管張躍民要一萬塊錢彩禮。張躍民痛痛快快給他們,以為他們會把這個錢給我。
「我大媽說,張家就給他們一千。我這些年在他們家花的也不止這個數,別指望這個錢給我,也別指望她置辦嫁妝。大媽,那個錢可是躍民給我的。」
「我,我這就給你拿去。」錢多銀轉身就往屋裡跑。
公安張了張口,一個字沒說出來,錢多銀就消失在人群中。
「梁守義呢?」公安想到還有一人。
梁守義也躲屋裡去了。
眼尖的人指給公安看:「在那兒。」
「梁守義,錢多銀,趕緊出來!」
然而,並沒有人理公安同志。
梁好運小聲說:「我堂姐梁好佳就在院裡。」
幾位公安順著梁好運的手指看到躲在人群後面的梁好佳,立即讓梁好佳出來。
眾人連忙讓出一條路。
梁好佳忙說:「這事我不知道。」
「對,對,同志,不關我閨女的事。」錢多銀跑出來,一疊錢往梁好運懷裡一塞,「都在這兒,一分沒少。公安同志,沒事了吧?」
幾名公安互看一眼,隨即轉向梁好運和張躍民。
梁好運簡直哭笑不得:「我沒想到他們這麼慫。」
公安道:「那就是真不懂。」
梁好運和張躍民都知道這話說的是錢多銀和梁守義兩個法盲,不知道傷害親娘也是犯罪。
最為年長,經驗豐富的公安同志道:「我們要問的問題還沒問。」
「還有啥問題?」錢多銀禁不住反問,「我錢都給了。」
指望法盲自個認識到錯誤,那是不可能的。
公安同志也懶得跟她耗時間:「你婆婆是喝藥死的?」
錢多銀很乾脆的點頭:「她整天癱在床上不能動,不想活了。」
「癱在床上她哪來的藥?」公安故意問:「梁好運給的?」
梁好運下意識問:「不是!」
張躍民扯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別慌。
公安自然不會相信梁好運跟張躍民的一面之詞,便問梁好運:「那就說說你當時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