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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27:57 作者: 似良宵
    二皇子對他說,他雖然取得了太子之位,但是西南戰事未平,父皇說他手下的人沒有真正有戰功的人,太子之位依然不穩。

    景潯當然知道二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也早就為此做好了準備。

    乾王因為續弦乾王妃的原因戰隊四皇子,待日後二皇子登基,乾王府必不會留。

    他雖從小與二皇子交好,可是畢竟是乾王府的人。皇族中人向來多疑,他想留景潯,卻始終因為他乾王嫡子的原因不敢全信,試探在所難免。否則說是戰事之事,又怎會只召他一人入宮?

    景潯微微一笑,坦然請旨出征,只是求二皇子答應他一個請求,那就是待他順利歸來,便准許乾王除爵養老,算是報答他的生育之恩,同時他的一切,與乾王再無關係。

    二皇子當然答應,並許諾若他真的能凱旋歸來,有何願望盡會滿足。

    景潯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就算二皇子不提,他也會主動提出出戰。

    因為他需要用戰功脫離乾王府,獲得自己的爵位,風風光光的贏取他喜歡的小姑娘。

    就這樣,景潯成了最年輕的先鋒將軍,並以驚人的速度一路披荊斬棘,收復幽州十四城,一時之間名聲大噪,成了鄴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

    可惜老天似乎和他開玩笑開上了癮,就在他即將帶著赫赫戰功歸朝時,卻在最後一戰的戰場上,中了敵人的毒計,身中劇毒,奄奄一息時,被以前機緣巧合認識的一位神醫搭救,帶去了與世隔絕的青遙山,這一走,就是六年。

    一步錯過,便步步錯過。待到景潯終於解了毒回到京城,得到的卻是自己心愛之人不僅已經在兩年前嫁了人,且意外失足落水而亡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感覺,景潯已經記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渾身都在疼,想問問老天為何讓他能因緣治好了病,卻又和他開這樣一個玩笑,早知如此,為何不讓他直接死了乾淨?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他的妙妙,並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蓄意謀害。

    或許,他沒有直接死了,便是老天想讓他親手為心上人報仇吧。

    景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不知道該憎惡老天,還是感謝它。

    最後,景潯在半個月內,以雷霆手段將鄭秋顏,蕭嫵,賀明軒以及所有參與此事的人,一一處理了個乾淨,然後默默地坐在楊府的閣樓上,看著其華軒的方向,一個人喝了一夜的酒,在旭日初升之時,從閣樓上縱身一躍,帶著滿身未盡的遺憾。

    也許是老天也覺得給予他的這一生太過慘澹,所以大發慈悲地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當景潯再次睜眼,看到的卻不是漆黑陰曹地府,而是他待了六年的那個山洞。時間是兩年前,對他來說如噩夢般的一切還沒有發生。

    「沈遇,馬上備車,我要回鄴京。」

    「可是主子,你的毒還未全解,若是半途而廢,只怕是撐不了多久啊!」

    「不用多說了,備車吧。」

    他的世界本來就是因為妙妙才有了顏色,沒了她,再長的生命他也不想要。

    這一次,他要牢牢的守在她的身邊,在他的生命走到盡頭之前,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第49章

    蕭灼大著膽子猜想過景潯說那些話的意思, 也是趁著一時腦熱,將這話問了出來。

    只有一瞬間的等待,在蕭灼腦子裡卻像是過了許久。腦海里閃過很多可能得到的答案, 是只因為兒時的交情再加上剛好碰上了,所以順便幫一把,還是……真的如她所想一般景潯也對她有意?

    光是想著第二個答案的可能性,蕭灼便開始極力壓抑自己的快要跳出來的心,免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 這回答竟會如此出乎她的意料。

    當景潯的唇覆上來時, 蕭灼的所有思緒都在一剎那變成了空白,眼睛倏地睜大隨後便被景潯壓著倒在了馬車內鋪著的軟墊上。

    即使在這個時候也沒忘了蕭灼脖子上的傷, 一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臉, 避免動作牽扯到傷口。但是景潯的吻來的熾熱又猛烈,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許久以來的隱忍在這一刻盡數爆發,溫熱微薄的唇在蕭灼的唇上重重碾過,間或輕咬一下。

    淡淡的檀香混合著草木香味縈繞在蕭灼鼻尖,以往讓她不自覺安心的味道, 此時聞起來更使得她醺然欲醉。

    景潯居然在吻她?蕭灼有些慢吞吞的想, 心中的不可置信快要將她淹沒, 已經不知到底該作何反應,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和現實, 只能隨著本能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瞬的呆愣過後,唇上的感覺越發清晰, 沒過一會兒,蕭灼便忍不住開始往後躲。

    景潯他, 太過用力了,咬的她生疼。

    結果可想而知,這點小小的躲閃自然很快便被景潯安撫了下去,同時也滿含歉意的放輕了動作,鄭而重之地一下一下輕輕啄吻在蕭灼的嘴角。

    許久之後,景潯才終於停了動作,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卻又抑制不住般極輕極輕地將蕭灼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嗓音微啞:「對不起,妙妙,是我唐突了。」

    這一句話也總算是將蕭灼的思緒拉了回來。

    蕭灼像是如夢初醒般,臉後知後覺的紅了個透徹,渾身僵硬著靠在景潯的肩上,想伸手推開,但是手動了動,卻又放了下去,同時心底也湧起一種無法忽視的隱秘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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