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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26:54 作者: 霧下菘
    「我喜歡鳶鳶對我好。」他乖巧的說,臥室柔和的燈光下,越發顯得唇紅齒白,乾淨漂亮得不行。

    「鳶鳶,再摸摸我好嗎?」他緊咬著唇,唇纖薄紅潤,聲音帶著啞。

    他知道她性格保守,倆人正式確定關係還沒多久,現在要到最後,確實還早了些。

    這種眼神讓虞鳶更加羞恥,臉紅透了,卻也實在無法抗拒,她囁嚅道,「你不准說話。」

    ……

    他心滿意足,眼角眉梢都是慵懶,過來抱她,「鳶鳶,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嗯?」虞鳶還羞恥著,隨意應了一句。

    「你看,怎麼樣。」他拿手機,給她看照片。

    照片裡是一幢很精緻的小洋樓,從內到外,各種角度,雖然面積不大,但是裝修格外精緻,一看就非常上心。

    虞鳶還羞恥著,隨便看了幾眼,評價,「通風和採光都不錯,挺宜居的。」

    就很理工直女的評價。

    「鳶鳶喜歡嗎?!」

    「……喜歡。」

    「這是我們的小窩,鳶鳶,等我之後賺更多的錢,給你換一個大的。」他眸子亮亮的,專心致志的看著她。

    虞鳶愣住了。

    「以後,也不方便一直在你家。」謝星朝說。

    「我不想回去以前那個房子。」

    指的應該是謝宅,他在那出身長大,後來留下的最陰暗的回憶卻也是在那。

    「鳶鳶,我爸離婚的事情,你知道了麼?」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她耳後,忽然問。

    虞鳶僵了一下,「嗯。」

    其實她想找謝星朝聊聊這個事情,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一直很討厭我爸爸。」他說。

    「但是其實,仔細想起來,他也沒做錯什麼。」

    他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窩,神態安靜,「只是不夠愛我。」

    畢竟,父母對孩子無條件的愛,可遇而不可求,只是他恰好沒有遇到。

    「因為我當年啞巴了,痴傻了,所以想再要一個孩子,來頂替已經覺得沒救藥的那個。」他輕聲說,「也是很正常的想法。」

    「那個女人不是我媽,我性格又差,不討喜,她討厭我也很正常。」

    「如果沒發生這種事情,他們倆,加上那個孩子,應該會是幸福的一家吧。」

    「我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星朝。」虞鳶輕輕握住他的手。

    「你一直都很討人喜歡。」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

    「不是多餘的。」

    「在我心裡。」她聲音越來越輕,很羞赧,她側開臉,「加上爸爸媽媽,這輩子,你們是對我最重要的人。」

    無論以前,作為弟弟看待,還是現在,感情轉變成了愛,作為她的男朋友看待,她心裡,一直都有很大一塊位置留給他。

    虞鳶性格內斂沉淡,從小到大,他很少聽到她這樣直接的情感表達。

    他心裡泛起波瀾,緊緊的保護她,感情濃烈到幾乎無法宣洩出,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懷裡。

    「鳶鳶要一直愛我,好嗎?」那雙狗狗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水光瀲灩,盛著愛意與哀求。

    她手臂輕輕繞上他的腰,拿行動給了回音。

    「那鳶鳶可以給我一個家麼。」他再也顧不上自己還微濕著的頭髮,又過來蹭她,聲音里滿是憧憬。

    他對家的渴望,比她想像的還要多很多很多。

    讓虞鳶心裡軟得不行,淡淡的酸澀,對他的憐惜和愛混雜在一起。

    她仰臉,輕輕的親了一下他的唇,他眸子發亮,已經急急的,熱烈的回吻住她,這一瞬間,所有未曾宣之於口的愛,都化作了圓滿。

    ……

    這一天,是虞鳶的畢業典禮。

    她穿著學士服走出了禮堂,院長給她親自撥的穗。

    她作為優秀畢業生,親自接受了頒獎,祝福她可以在數學的求索之路上越走越遠。

    人生即將開始新的篇章。

    天朗氣清,六月的天空,明媚得看不到一絲陰霾。

    虞楚生和沈琴都來了,和女兒拍了合影。

    和舍友,和朋友,和同學,各種各樣的人,是個很熱鬧,足以銘記一生的畢業典禮。

    直到最後,撥開所有的人群,高個男生站在盡頭,挺拔如松,熟悉的漂亮眉眼,他一直在那裡等著她。

    謝星朝自然的牽住她的手,「鳶鳶,畢業快樂。」

    看著遠處的禮堂。

    「再兩年,就是我了。」他滿足的說。

    那時候,他二十二歲,就可以名正言順,和她永遠綁定在一起了,再不分開。

    「嗯,我好像說過。」虞鳶忽然忍俊不禁,「說過陪你參加畢業典禮。」

    「……」

    「以你家長身……」虞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那還是大一的時候,她陪著謝星朝來參加開學典禮,因為謝崗沒來,怕他失落,她說以後也會陪他參加畢業典禮。

    「謝星朝!」她話還沒說完,笑僵在了臉上,耳朵尖一下都紅了。

    他顯然是個行動派,現在也越發熟練,知道怎麼拿住她命門。

    「鳶鳶還當我是弟弟?」還想當他家長。

    她臉紅得不行,不敢再說,還堅持著嘴硬,「那你是什麼。」

    他低頭,輕輕碰上她的唇,「是姐姐的畢業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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