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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26:54 作者: 霧下菘
    虞鳶抿了抿唇,感覺被他握在手心裡的手——觸覺似乎變得從未有過的靈敏,他的溫度,氣息,被牢牢地包圍著,少年半點沒有想放開的意思,就這麼拉著她走了一路。

    不久,就到了那家粵菜館。

    生意顯然很是火爆,左奧南定了個包間。

    「綠居,三樓。」謝星朝看了眼手機,帶著她上去。

    大家都已經到了。

    剛拉開門,就聽到裡頭吵吵鬧鬧的聲音,已經到了九十不認識的的人,都是男生。

    虞鳶,「……」本來說好就幾個人的,左奧南還會帶女朋友過來,結果這麼一鬧,變成了社團聚餐,只剩下她一個女生了,她有幾分不自在。

    給他們留了兩個位置,挨在一起,謝星朝在左側的位置坐下,右邊留給了虞鳶,旁邊是邵致和。

    這家館子生意很火爆。

    「玩不玩把狼人殺?」點完菜後,一個男生提議,「看這樣子,菜估計還要等一會兒。」

    虞鳶和舍友玩過,聚餐時也經常會玩,還算熟練。

    左奧南來了興致,「來來來。」

    「星朝,你會玩麼?」虞鳶小聲問。

    「沒玩過。」

    也是,他性格從小很孤僻,這種和朋友聚在一起,人越多越好玩的遊戲,沒玩過也正常。

    「沒事。」劉讀說,「百度一下規則就行了。」

    謝星朝,「嗯。」他簡單看了下規則,規則不難,很容易理解。

    第一把,虞鳶抽到了女巫的卡。

    邵致和是主持人。

    「……女巫請睜眼。」她聽到邵致和聲音,睫毛顫了顫,悄悄睜開了眼,周圍人果然都閉著眼睛。

    「昨晚,有兩個人被殺。」邵致和說。

    女巫有一瓶救人的藥和一瓶毒藥,可以選擇殺人,或者救人,救或者不下這兩個被殺的人。

    一個狼人殺的,一個被野狼殺的。

    這倆人恰好是謝星朝和左奧南。

    虞鳶只猶豫了半秒,指著謝星朝。

    「確定救他?」

    她點了點頭。

    「昨晚,有一個被殺的人。」天亮後,邵致和指著左奧南。

    「靠,隊長,你涼得也太快了點。」

    「我等下給你報仇。」

    左奧南很鬱悶,他好不容易抽到了預言家的牌,結果第一晚就嗝屁,什麼都沒法說了。

    結果,一輪輪下來,人死得越來越多,狼被抓住了一隻,還剩下一隻,怎麼也抓不出來。

    「我投他一票吧。」第三輪投票里,劉讀指著謝星朝說。

    另一個男生問,「為啥?」

    「……看著,就挺像的,氣質。」

    周圍爆發出一陣大笑。

    謝星朝坐在自己座位上,安安靜靜的,他話少,不怎麼作聲,生得這乾淨漂亮的模樣,怎麼也和狼扯不上邊。

    李錫科一把摁住他腦袋,「那我他媽還看你像條狗呢,狼和狗不親戚,那我投你一票了。」

    謝星朝,「我不是,那我也投你吧。」他指著劉讀。

    虞鳶也跟著笑。

    她抿了一口蕎麥茶,放下杯子,看向謝星朝,「我是女巫,可以保證,他不是狼人。」

    謝星朝自然不可能是狼人,第一晚,他就被殺了,還是她用藥救回來的呢。

    於是劉讀就這麼悲慘的涼了。

    遊戲就這麼一輪輪往下走。

    一直到最後,竟然都沒有找出來剩下的一個狼人是誰。

    最後,竟然只剩下了兩個人。

    她和謝星朝。

    虞鳶,「遊戲還沒結束麼?」按道理,狼人應該都死了啊。

    邵致和宣布,「這把是狼人贏了。」

    所以人都已經死光了,按照規則,只剩下了女巫和狼人,那麼就是狼人獲勝。

    「等等。」謝星朝說,「晚上還沒結束吧?」

    對著那雙冷漠的黑眼睛,邵致和每次和他說話壓力都很大,「因為就剩你們兩……」

    「自殺。」他把自己的牌甩在了桌上,淡淡的說,「按規則,這個是可以的吧。」

    邵致和,「……是可以。」

    他翻開了自己的牌,果然,是一張狼人。

    「好的,那這把就算人這邊贏了。」就一把遊戲而已,大家也都沒多在意,這時,第一道湯已經上來了,大家都收起了牌準備喝湯了。

    虞鳶腦子現在有點亂。

    「可是,第一晚,他不是被狼人殺了麼?」虞鳶問邵致和,「他怎麼會是狼人?」

    邵致和舔了舔唇,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謝星朝,「是他自己殺的自己,你又救了他。」

    虞鳶,「……」

    因為邏輯能力很不錯,她平時玩狼人殺,其實勝率很高,只不過,她從來試圖懷疑過謝星朝,他說他不是,她就這麼相信了。

    「就是遊戲。」邵致和忙說,「師姐不用太糾結了。」

    第一道菜是粵菜濃湯,明顯燉了很久,聞著格外鮮,食材都燉得融入了湯里,湯色色澤誘人,謝星朝很自然的給她舀了一碗,放在她手邊。

    「鳶鳶,這個很好喝。」他說。

    虞鳶,「……嗯。」

    她拿過勺子,安靜的喝了一口。

    虞鳶想,她是不是根本沒有自以為的那麼了解他。

    少年側臉很漂亮,神態安靜,偶爾很貼心的細緻,一如既往,和小時候的印象仿佛別無二致,尤其他在她面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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