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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7:08:00 作者: 玄夢吟
    林青折愣下,莫名想到已經解散的藝樂社,那裡,曾有著他的朋友,儘管大多已經分道揚鑣。

    但無法否認,那些回憶是美好的,能有這些回憶也是一種快樂。

    知足常樂,陳妥一向如此。

    林青折一直不明白,也一直不懂陳妥的灑脫。

    可能因為他終不是她,林青折總覺得陳妥的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特質。

    可能……是經歷,是感情。

    但她總能影響林青折,將他許多極端的思想軟化。

    理想是個很烏托邦的東西,美而虛假,但也多半是因虛假才美的。

    「他們到後面其實都沒有保持自己的理想初心去唱,因為他們早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大徹大悟,但他們卻還堅持了這麼久。」

    「什麼意思?」

    「他們……後面一直是舉著我的理想而去拮据,去不顧一切啊。」

    陳妥眼中淚水溢出,滑下臉頰,在燈光中反射晶瑩。

    這一刻林青折覺得陳妥是難受的,不知為何的難受,那種悲惘和失望似乎多於眼前的江河。

    連寒風都在安慰他。

    但陳妥的嘴角卻勾勒出一點微笑,那種世界隨她的感覺又浮現在林青折心中。

    「但還好,畢竟我來過了,所以還是很慶幸的。」

    第三十八章 羅希塔

    林青折回到家,抱著自己的枕頭,但餘光卻看見一把小刀,一把上面有著深紫血跡的刀。

    林青折對這刀的印象很深刻,但只是印象深刻,但相關的記憶卻依舊模糊。

    就像很多事你自己知道,而且知道自己經歷過,但又如同觀摩他人記憶。

    這其實很無助,如同在流沙里的掙扎。

    他又看向和這把刀很般配的傷痕,而這傷痕在自己的手腕,很滲人。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齊莫棠打來的。

    「小青,快來公司,急事!」

    林青折第一次聽到齊莫棠這麼急切的聲音。

    林青折連忙跑到樓下,叫了輛車,在夜中,道路車輛來往,但林青折心中有著無數猜測,可是再急切的情緒也只能在車裡等候。

    不過所幸也不是很遠,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儘管深夜,但這座承載了許多事業和夢想的公司,依舊燈火通明,大概能想像得到無數人不知是自願還是被迫的加班熬夜。

    林青折看著這一幕,不禁感覺心中有絲羞愧,別人在奮筆疾書,而他在傷感。

    林青折只是思考了下,立刻就走了進去,個別來玩人員從他身旁經過。

    林青折還在電梯裡遇見一個穿著很暴露的女人,而且絲襪破了幾個大洞,衣衫還松松垮垮的,就連頭髮也有些濕漉漉的

    主要是她胸前掛著個羅希塔的徽章,林青折看到這一幕自然是浮想聯翩,但卻只限於浮想。

    那女人沒多說一句話,只是到了層數後便小跑離開了,但林青折卻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眼淚滴落還划過林青折的耳旁。

    林青折一時無言,但走到了蟹鉗,卻發現蟹鉗門口站著兩人,穿著西服,肌肉很發達,看著很健壯。

    「停!」他們兩個大喊,伸手攔住林青折。

    林青折皺眉:「應該是我問你們是誰,這裡是蟹鉗公司的門口,我們蟹鉗應該是沒請保鏢的。」

    他們兩個只是攔著,右邊的那位拿出電話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

    但收下手機的他點點頭說道:「進去吧。」

    林青折一頭霧水的走進去,但入眼儘是破敗不堪,原本完整的大桌子被掀翻砸爛,上面的懸燈被拉下一半。

    到處都是破碎的痕跡,而這些讓林青折背後冷汗浸透,連手都緊了。

    林青折跑到了齊莫棠的辦公室,門是開的,裡面一個脖子上紋了條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男人站在那,他手中捏著一根鐵棍和一把小刀。

    這個人給人一種殺伐氣很重的感覺,林青折甚至懷疑他身上有著幾條人命。

    而他面前則站著另一個中年男人,他笑呵呵的站在齊莫棠面前。

    林青折這才發現縮在靠角落的齊莫棠,她臉上有個很紅的巴掌印,身上也有著棍棒敲打的痕跡,她眼角蓄滿了淚水,她又死命堅持不哭,一臉倔強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林青折的到來顯然驚動了那個中年男人,他和紋身男一起回頭看著林青折。

    「你是……哪位?」中年男人似乎是禮貌的問了句。

    「我是林青……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哪位,還有,你想做什麼?」

    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看來你也是蟹鉗公司的啊,那挺好,來我們羅希塔吧。」

    一上來就讓他跳槽的綁匪林青折也是第一次見,但他卻愣了神,如果他剛才沒聽錯的話,這個中年男人似乎說了羅希塔。

    羅希塔,羅希塔還敢這種事?

    林青折來不及多想,中年男人的話語又來了:「我雖然不認識你,但你的氣質,先說,無論這個所謂的蟹鉗公司給了你多少錢,我們羅希塔都給個雙倍,我希望你懂。」

    林青折猶豫下,也驚訝了下說道:「你有病吧。」

    中年男人也跟著愣了下,一旁的紋身男卻坐不住了,拿起棍子砸在林青折右肩。

    那種鑽心的疼痛非常人可受,林青折明白自己是扛不住第二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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