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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22:24 作者: 藍白色
    蔣太太無謂地聳聳肩:「開鞋店只是滿足我設計鞋子的愛好而已,我也沒指望它替我賺錢。再說了,要不是因為李秘書,我們現在說不定還老死不相往來呢。他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還好意思只讓他做個秘書?我給他升職加薪,也就等於是在替你還人qíng。」

    她顧著說話,一時忘了抓緊領口,這邊廂蔣先生就已經不滿足於眼神,手也慢慢地伸進了她的領口。

    下一秒手就被無qíng地拍開了。

    「你不讓我那個,我就不讓你那個。」蔣太太毫不給他商量餘地。

    常人無法理解的話,蔣彧南一秒就讀懂了,無奈撫額:「我不想要寶寶,也是擔心這個病的遺傳問題,可這也不能成為你讓我壓抑正常生理需求的理由吧。」

    「等寶寶到你這個年紀,科技已經很發達了,」炎涼受不了他的老生常談,抬起手來一下一下地點著他的鼻尖,「老、古、董!」

    蔣彧南捉住她的指尖,另一手撈她起來,響亮地啄了啄她的唇:「真的這麼想要孩子?」

    這電影是徹底不用看了,炎涼嘆口氣,摟住他的頸項:「你我都是從小到大沒感覺過家庭溫暖的人,你難道不想擁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三口之家麼?想想看,我們可以去為孩子開家長會,可以和他一起參加學校的親子活動,如果是女孩兒,就給她買一房間的小裙子;如果是男孩,就帶他去世界各地旅遊。就這樣一年一年地陪著他長大,最終他擁有自己的家庭,我們則靜靜地老去。」

    多麼美好的藍圖……

    他的神qíng多少是有些悲切的,沉了沉眉,似乎真的在想像,末了卻又失笑搖頭:「太幸福了,不敢想。」

    炎涼揶揄他:「你膽子什麼時候變那么小?」

    蔣彧南拿起手邊的蘋果敲她頭:「現在我有你,這已經是我所想過的幸福的極致了。這不是膽小,這叫知足。」

    此時此刻炎涼真有些心疼他了,他的謹慎和小心翼翼看得她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可心疼是一回事,堅守底線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管,不要孩子就別碰我。」

    蔣彧南從某些負面qíng緒中抽回神來,欣賞面前一番這個女人嚴肅又嬌俏的模樣,心qíng立刻就好了:「碰了會怎樣?」

    「碰了會……」

    蔣太太未出口的恐嚇話語全落進了蔣先生宣誓主權一般的吻里。

    可他脫她衣服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她把衣服穿回去的速度。當蔣先生最後將這個女人壓制在大屏幕前的地上時,她剛把家居服成功地重新套上身。

    一側的大屏幕在彼此眼中落下斑駁的光影,蔣彧南徹底敗了,抵著她的額頭,軟著聲音:「老婆……」

    炎涼喘著粗氣,方才真是一場惡戰,衣服差點就被他全扒了,幸好她就算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仍然記得要死守防線,此刻雖是她在下,他在上,可明顯這場較量里,蔣太太已經占了上風,緩過這口氣之後,炎涼得意地睨他:「別跟我賣萌,叫我祖宗都沒有用。你不讓我那個,我就不讓你那個。」

    蔣太太的這句話,說了超過365遍之後,小小獅子悄然地開始在蔣太太身體中孕育。

    得知蔣太太懷孕,蔣先生實在不知該喜該憂。

    「你可真是個執著到可怕的女人。」

    炎涼權當他是在誇她了。

    「如果你當年真的是一點也不愛我了,我相信以你這樣的個xing,我絕對會死在你手裡,而且死得很慘。」

    炎涼眉一橫:「別老死啊死的掛嘴邊,對胎教不好。」

    蔣太太對他是又橫眉又瞪眼,低頭摸著小腹時卻立即換了副柔和的神qíng:「寶寶,別聽你爸爸的,你爸爸胡說呢。」

    蔣彧南看著她這副樣子,神qíng不由得也真摯起來:「才兩個月而已,怎麼可能就可以做胎教了?」

    雖這麼說,仍忍不住伸手覆上妻子的腹部。那兒還很平坦,完全感覺不到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

    蔣先生的這些所謂的「劣跡」,在孩子出生後,成了蔣太太的幼教內容的一部分,蔣先生對此一直在抗議,可惜抗議從沒效果。

    「兒子,要不是媽媽抗爭了整整一年,你爸爸現在還不打算生你呢。」這話蔣太太當著他的面,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蔣彧南剛下班回家,一進嬰兒房就看見炎涼在給孩子講故事,站在門邊聽了會兒,他才躡手躡腳地靠近,毫無察覺的蔣太太直到被他從身後抄起臂彎與膝彎隨後打橫抱起,才後知後覺地驚叫連連。

    「放我下來!」炎涼湊到他耳邊,雖憤憤咬牙,但已刻意放低了音量。[花/霏/雪/手/打]

    幸好孩子已經被哄睡著了,要不然被她的尖叫嚇哭,又得忙前忙後地哄了。

    「你又給小小獅子灌輸了什麼反父思想了?嗯?」蔣彧南笑著咬她鼻尖。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這女人只有當著他的面才會向孩子數落他,她或許覺得這樣有趣,就如同他覺得每次這樣出其不意地嚇她一下,十分有意思。

    「你也知道兒子的脾氣了,就是一隻小獅子啊,鬧的不得了,保姆都拿他沒辦法,梁姨上次從紐西蘭回來看他,他就一直鬧,鬧得老人家心率都不齊了。蔣先生,你就行行好,別吵醒他了行麼?」

    她服軟的樣子蔣彧南十分受用,放下她,來到嬰兒chuáng旁,小心地吻一吻兒子的額頭。

    兒子雖睡得香,小手卻立即呈防衛狀,張牙舞爪地在虛空處一抓,蔣彧南看著,無聲地笑起來:果然是只攻擊力極qiáng的小小獅子……

    炎涼也湊在旁邊看,甚至拿指尖去逗兒子的手,可沒逗兩下就被孩子的父親捉住了手指,轉眼間就又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這回炎涼沒驚叫,乖乖摟著孩子他爸的脖子。

    蔣彧南抱牢她就往外走,抬腳勾上嬰兒房的門。

    保姆和阿姨都在一、二樓活動,蔣彧南抱著她回到三樓的主臥,儼然是回到了二人世界,還沒關上門,就已埋首在她脖頸間嗅著:「換了沐浴露?」

    十分清慡的淡香。

    「給兒子換了個牌子的沐浴露,我先試了試。」

    「我也要試。」

    「就在主臥的浴室里,huáng色那瓶。」

    炎涼說著就要掙扎著從他懷中下來,結果只換來他落在她臉上、唇上的輕吻。

    「一起洗。」蔣彧南不由分說抱著她就往浴室走。

    「蔣先生,蔣老闆,我真的很累了。」她興許是真的累了,要不然不會這樣用額角磨著他的鎖骨撒著嬌。

    把她放回chuáng上,獨自進浴室,簡單沖了個澡就出來,此時的蔣太太已經沉沉的睡了。蔣彧南坐在chuáng邊,撥一撥她的睫毛。

    和兒子一樣,她的脾氣也不好,睡著了還皺眉頭。蔣彧南笑著吻了吻她的唇,手也不受控地順著她曲著併攏的小腿向上撫觸。

    自己妻子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很好,白細柔潤,只是腹部有著剖腹產留下的疤痕,她的身材雖已恢復如初,但這道疤痕就是一道勳章。這個女人,為了他,這麼勇敢。

    當初是他充滿謊言地靠近,如今竟還能擁有這麼多的幸福……蔣彧南放棄了鬧醒她的念頭,為她掖好被角,起身離開。

    進嬰兒房打算看看兒子,沒成想兒子竟然醒了,見到他也不哭,更不鬧,就這麼睜著黝黑溜圓的眼睛看著他。

    孩子的眉眼像他,鼻子和唇形像炎涼,全挑好的基因繼承,四目相對間,蔣彧南突然想到,炎涼每次帶兒子,兒子都巴不得哭鬧上了天,見到他,卻每次都是安安靜靜的,莫非孩子這么小就已經知道炎涼會哄自己,而他這個做爸爸的,除了哄老婆,這輩子估計不會再哄第二個人了?

    就因為這樣,孩子才會這樣區別對待他倆……

    蔣彧南被自己這個有些天馬行空的想法逗笑了,這時候家政阿姨敲門進來:「先生,晚飯熱好了。」

    「太太吃過了嗎?」

    「太太之前一直忙著哄Leo睡覺,沒來得及吃。」

    「待會兒等太太醒了,我跟她一起吃。」

    家政阿姨一貫知道他疼老婆,只是要等到太太睡到自然醒,飯菜估計早涼了。

    「先生,你還是先吃吧。」

    「不用了,我正好有些文件要看。」對家政阿姨說完,蔣彧南又低頭對兒子說,「小小獅子乖,別吵醒媽媽知道麼?」

    兒子眨眨眼睛,蔣彧南就當他是答應了。

    炎涼--睡就睡到了晚上十二點多。

    走廊的燈都調暗了,只有書房門的fèng隙里還溢出頗亮的光線,炎涼推門進去,果真看見蔣老闆在挑燈夜讀。

    「看什麼呢?」

    蔣彧南聞言抬頭,才發現她站在門邊,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炎涼來到桌邊,索xing就坐在了他的椅子扶手上,蔣或南自然而然地換另一隻手拿筆,空出臂彎摟住她的腰,免得她從扶手上滑下去。

    炎涼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詫異地偏頭看他,仿佛都有些不認識他了。

    「至於這麼驚訝麼?」蔣彧南挑挑眉。

    Unique的年收益好,這絕對是炎涼預料之中的。可鞋業公司的業績也這麼好,炎涼簡直喜出望外:「你不是說營業數據很差麼?」

    蔣彧南做一副驚訝的樣子:「蔣太太原來對我說過的話這麼深信不疑?」

    炎涼朝他皺皺鼻子,低頭繼續翻文件,蔣彧南則負責在--旁邀功:「怎麼樣?聘請我出任經理人,夠物美價廉了吧?」

    炎涼看著這位零年薪的經理人,心裡盤算著,這何止是物美價廉?簡直是無本萬利。

    今晚之前炎涼一直以為公司就她一個設計師,而他也只是義務xing地幫忙管理以她名字Elaine命名的小作坊,但顯然事qíng並非她想像的那樣。自己這--年的家庭主婦生涯,到底錯過了些什麼?

    炎涼的震驚全寫在眼睛裡:「你是這麼辦到的?」

    「看來你是徹底醒了?」他答非所問,--輕一重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炎涼不可思議地看看他,又低頭去看文件,這一次,蔣彧南猛地蓋上文件夾:「不如做個jiāo易?」

    「什麼?」

    蔣彧南一起身就將她帶到了桌面上,手指--挑,就把蔣太太的睡袍腰帶給挑開了:「你讓我滿意了,我再告訴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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