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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22:24 作者: 藍白色
    "由於這個緣故我經常兩邊飛。那時她應該是改學設計的一年吧,和朋友合開的店鋪瀕臨倒閉。我發現她,因為當時她正與店鋪外和房東談條件,以免被趕出去。一邊用英語求,一邊用中文偷偷罵,很有趣。可惜當時我沒能停下來好好欣賞,回國後才偶然想起,抱著一試的心態請我母親的傭人替我去那兒買一雙鞋。那雙鞋,我送給了我母親。"

    "……"

    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回憶,竟令他嘴角含笑?

    莊子楠微微垂下了目光,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正視這個男人前所未有的……沉湎的、和煦的樣子。

    "可惜那雙鞋我母親一次都沒穿過。可想而知她當年的水平並不高。"

    "自此之後的每一個月我都會請我母親的傭人替我去那兒。每一雙鞋都附贈了她的親筆信,除了一如既往的感謝,她偶爾還會寫一些現狀,談一談夢想。我只見過她那麼一次,可其實,我對她早已深知。"

    "……"

    "連我都看得出來她的設計越來越好,可一年之後,她在感謝卡里告訴我,她和朋友已打算收掉店鋪。"

    "……"

    "直到她為了雅顏能入駐明庭廣場來求我,我才知道她重蹈了我的覆轍,為了家業,放棄了自我。"

    "……"

    "憐憫與憐愛之間,有時候只是一線之差。"

    莊子楠試圖笑笑,嘴角卻僵得不像話。

    路征卻笑了,如釋重負:"莊子楠,我覺得你必須考慮清楚,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讓你託付終身麼?"

    ……

    ……

    訂婚儀式開始,西裝革履的路征在司儀的引領下走向主桌。

    司儀聲音又響:"下面有請莊小姐入場。"

    無人響應。

    司儀不由得一揚聲:「歡迎莊小姐!」

    司儀第三遍重複的話語在會場上空響起時,全場頓時陷入服務生面面相覷、賓客們竊竊私語的場面,路明庭當即站了起來。

    準新娘逃婚了……

    消息一出,全場騷動。

    蔣彧南安坐於原位,場內再混亂,也絲毫不影響他清冷的眸光。他旁邊的座椅一直空著,直到路明庭與親家一同焦急地離場,於此同時,蔣彧南的目光才從身旁這個空置的座椅游弋向台上那個面無表qíng的男人。

    台上的準新郎似乎對準新娘的無故離場毫不訝異,視線反而一直定格在蔣彧南身旁這個空著的座位上。

    清清冷冷淒淒。

    *

    提前離開明庭酒店的炎涼,又一次的通宵不歸。

    凌晨時分,炎涼泡了個澡,裹著浴巾從洗手間出來。

    她在裡頭呆的時間太長,男人已經睡著。

    炎涼坐到chuáng邊,不客氣地伸手在男人臉上拍了兩下,他仍未轉醒。這個男人擁有古銅色的皮膚,是她近來常去的那家地下酒吧的DJ,手指漂亮,笑容銷魂。如今這樣仔細觀察他的睡顏,炎涼只覺得這張面孔,陌生的很。

    突然間升起一絲恐懼。

    總統套房,圓形大chuáng,一地凌亂。炎涼起身,在一地凌亂中找回自己的衣服換上,從包里翻出皮夾,抽出小疊鈔票放在chuáng頭柜上。

    銀貨兩訖,一夜之後,陌路人。

    走到套房門口,正yù拉開門,炎涼看到對面穿衣鏡中的自己,不由停下腳步。

    鏡子裡的女人,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一雙眼睛空dòng的很。

    回到家時已是凌晨。

    她開車回去,半截車身剛駛進車庫,傭人已快步奔到她車前,告訴她:「太太,先生在客廳等你。」

    「知道了。」

    嘴上雖這麼說,實際上是陽奉yīn違,炎涼停好車,直接從車庫那裡的外接樓梯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手機開始震動,炎涼摸索著拿過手機,是一串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我一個大男人,再怎麼樣也不會要女人的錢,更何況我們什麼都沒做成。」

    炎涼仔細回想自己是什麼時候把聯絡方式留給對方的,還沒有頭緒,突然間聽到轉動門把的聲音,她條件反she把手機丟回chuáng頭櫃,閉上眼。

    有腳步聲靠近。

    感覺到身上薄毯被掀開,chuáng的一側微陷下去,炎涼煩得很,悶聲翻個身,到chuáng的另一側去睡。坐在chuáng沿的蔣彧南看著被單上她剛睡出來的那一處凹陷,掌心覆上去,還能感覺到她留下的餘溫。

    他扭頭看一眼角落的古董座鐘----凌晨兩點。

    距訂婚宴上的那場鬧劇已經過去將近十個小時……

    蔣彧南俯身靠近,為她重新蓋上薄毯。而就在這時,他看見了女人白皙側頸上的那幾枚清晰吻痕……

    炎涼被憤怒的男人揪著頭髮拽起了身。

    她痛呼一聲拉住男人的手腕,卻被他反手一甩,整個人克制不住地向後跌撞,檯燈被碰倒,屋裡的光線頓時凌亂起來。

    斑駁錯落的光影下,炎涼依稀看見他那一巴掌正要朝她落下,卻在中途停了動作,仿佛就在那一瞬間他已恢復理智,停頓片刻之後,幾乎是和緩地勾起炎涼的下巴:「今晚又在哪兒嗨?也不知道洗gān淨了再回來。」

    他對訂婚宴上她的提前離去隻字不提,此時此刻,動作親昵且聲線克制,此番轉變太快,看得炎涼一愣,隨後才挑釁地笑起來:「我很累了,請你出去。」

    「出去?」他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審視她的同時,雙手意有所指地移到她的胸前----

    「呲啦」一聲,炎涼的衣領被扯開。

    炎涼拼盡全力捉住他的手,徒勞,這個男人輕易便提起她的上半身,將她壓回chuáng上。

    他像是要掐死她,卻控制著力道,只bī她側過臉去,露出側頸,而他,毫不猶豫的俯身,張口就咬。

    用野蠻的方式覆蓋那兒的吻痕。

    炎涼想扇他的,但被扣著手腕和下巴,只能歇斯底里的尖叫:「蔣彧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蔣彧南鬆開牙齒,火一般的氣息哼在她涼薄的側頸,聲音明明低沉的可怕,卻又仿佛帶著某種蝕骨的優雅,一字一句,慢條斯理:「我是守法公民,哪有膽子要你的命?頂多把周程的商業罪證jiāo出去,送他坐牢而已。」

    女人的眼眸因為周程這兩個字,猛地一滯。

    這不是她要的結果,撕毀協議、答應江世軍、把徐氏的產業鏈拆殼兜售----那才是他該說的話,蔣彧南卻已是話音一落就猛地扯下了她的底裙……

    ☆、65章

    身體的顛簸之中,炎涼一直把臉側向一邊。折磨卻始終不曾停止,chuáng頭的金屬架一下一下地撞在牆上,一如覆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力道極深卻慢條斯理,每一下都緩慢,每一下都深入至底。

    碾磨,刺探,深搗……汗水和體`液源源不斷的流淌,心下除了麻木,卻再沒有其他。沉默的進攻之中,蔣彧南突然捏過她的下巴,要她正視。

    炎涼這時才像活過來的人,突然用力抓住他的腕子,可不僅沒能扯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扭過胳膊。

    因為這個動作,原本就曲在他胸前的雙腿被壓得更低,危險的器官狠狠闖入深處,仿佛瞬間被開啟了感知的開關,炎涼眼前幾乎一黑,那裡陣陣緊縮,蔣彧南停下動作,末梢神經提醒他,這個女人已經被搡弄到了極致。

    蔣彧南就這樣被困在這個女人緊緻的不斷痙攣的肌理之中,進退不得間,他低頭凝視她cháo紅的臉。可她,卻還要徒勞地想要偏過臉去,無奈下巴被他緊緊捏著,只能充滿怨恨地看著他。

    「有什麼不敢看的?我們可是夫妻。」

    他的聲線,絲毫不被這肌膚之親的熱度所感染,一貫的冰冷。

    夫妻……

    是的,夫妻。只要一天沒讓這個男人在她手中一敗塗地,他們就還是夫妻……炎涼額頭的汗滑進眼裡,一眨,仿佛就有眼淚滴落下來。

    蔣彧南居高臨下地審視這一幕,眼中波濤洶湧,似乎有什麼東西就快要衝破那道理智的防線了,可終究,一切都迅速恢復了平靜,蔣彧南放下她的雙腿,身體還緊密的連著,她已被他翻過身去,跪在那裡,任由他跪在身後,托著她的臀大起打落。

    她的手機還在chuáng頭柜上,突然又震動了起來,炎涼咬著牙齒跪著,渾身都麻了,卻被他反拽著胳膊撐在那裡,連癱軟的權力都沒有。

    膝蓋磨在chuáng上早已麻木,而她的仇人,緊緊貼在她的身後,手機的震動聲伴隨著他以下勢上的搗入,令她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陣陣熱流自結合處泌出,被他脹滿的密處早已是水潤滑膩如綢。

    手機的震動聲不知不覺間停了,陣陣溫汩濕滑地桎梏著這個眉目清冷的男人,他qíng不自禁地越發疾抽狠頂,雨點般鞭策著她顫巍巍的腰臀。

    這個時候,手機再度震動起來。

    當炎涼餘光瞥見重新亮起的手機屏幕時,身後的他已伸手將手機拿了過去。

    身體碰撞時發出的靡靡之音中,似乎傳來了手機那端輕微的男聲----蔣彧南替她接聽了電話。

    「稍等。」蔣彧南說完,徑直把電話丟到她面前。

    蔣彧南已收回反拽著她雙臂的手,失了他的力量,炎涼上半身軟軟地趴倒在chuáng上,下半身卻仍被他牢牢地托著,翹在那兒,手機就近在眼前,莫不是那DJ沒等到她的回訊,直接打電話過來?炎涼剛凝眉看過去,神qíng就僵在了那裡。

    是……

    路征。

    這個已經兩年不曾聯絡過她的人……

    這個在她最不堪的時候出現的人……

    炎涼慌亂地想要掛斷電話,卻在手指碰到屏幕的前一刻,全身的感官被身後這個殘忍的男人推涌到極致,漫天的qíngcháo席捲之下,炎涼不能自已地顫抖著,眼前的景象也隨之模糊起來……

    ……

    ……

    蔣彧南自chuáng沿站起,穿上西褲,「嘩」地拉上褲鏈,這細微的聲音迅速的響起又迅速的堙沒,沒能打破屋裡這片早已亘古不變的平靜。

    房間裡只有chuáng位兩邊的地燈亮著,昏暗如橘,他回頭瞥一眼被柔和的光線包裹著的女人,她蜷在那兒不著片縷,垂著雙眸,膝蓋通紅,曲在胸前的雙手死死握著手機。仿佛一幅油畫,她手裡握著的不是手機,而是能洗滌一切骯髒和罪惡的……信仰……

    「剛退完婚就迫不及待地找有夫之婦啃上了,還有臉打電話來,這樣的男人,我是該佩服他?還是該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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