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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22:24 作者: 藍白色
    雙雙一飲而盡。

    不僅炎涼帶到偏廳的酒瓶空了,隨後請服務生補上的另兩瓶也見了底。

    炎涼倒還是還撐得住,蔣彧南已經連走路都不穩了。

    炎涼請服務生架走蔣彧南,一行幾人回到主廳,酒會早已結束。炎涼失笑搖頭,看著兩個服務生攙扶下的蔣彧南:「你啊,太失職了。」

    他早已醉得聽不到她的揶揄。

    炎涼在樓上開了間房,服務生負責把酒醉的蔣彧南扶上chuáng,炎涼則負責掏出蔣彧南的皮夾,裡頭的現金全被她做了順水人qíng,分給服務生當小費。

    激動的服務生連連說著謝謝、離開,也算胡作非為了一次的炎涼開心地把自己往chuáng的另一邊一丟,枕著雙臂笑笑。又爬起來,去掏蔣彧南的手機。

    徐子青又來了許多通電話。

    炎涼其實也有點意識不清了,拍拍蔣彧南沉睡的臉「禍害。」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又亮了,是簡訊:「蔣總,不方便接電話?」

    炎涼舉著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心念一動,調出拍照程序,自己趴到蔣彧南唇邊,「咔嚓」一聲,一張接吻的照片就此完成。

    想想都覺得這行為十分幼稚,可炎涼在刪除與發送之間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後者……

    發送完畢後立即撒手把手機往chuáng上一丟。

    炎涼就這樣坐在chuáng邊發了會兒呆,許久,想拿過手機看看對方是否有回音,手在chuáng上摸索著手機,突然----

    被人抓住了手腕。

    瞬間的天翻地覆。

    炎涼視線不再晃動的那一刻,她終於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蔣彧南的臉。

    他的眼裡,有笑意,有惡意……

    唯獨沒有醉意。

    他看著她,深深看著:「既然你主動,那我不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眼裡的彼此,一個散漫著笑意、清冷著雙眸,一個還陷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就在這無言的對視中,蔣彧南慢慢朝她俯身----

    炎涼慌忙偏過頭去。

    蔣彧南的吻錯失了她的唇,只點在她的臉頰,但漫漫長夜如今才開始,他並不急切,微微一笑間伸手板正了她的下巴:「知不知道第一次見你穿這件旗袍的時候,我就已經想把它扒了。」

    炎涼沒顧得上聽他說什麼,只顧著雙手推他肩膀,可他紋絲不動,甚至咬了下她的指尖,幾乎是輕佻了。炎涼下意識地縮了縮指尖,這尚算可愛的反應看得蔣彧南眼底一陣漣漪,她還在試圖推開他時,突然感覺到胸口一松----

    他解開了旗袍的盤扣。

    眼看他要著手解開第二顆,炎涼慌了,咬牙切齒的警告:「再動我一下試試!」

    蔣彧南真的停了動作,卻不像是忌憚,反而笑得更讓人發憷:「我只是好奇,我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你動容。」

    「無論你……」

    話還沒完就已沒了聲息,這個男人以吻封唇的瞬間炎涼整個人怔住,感覺到他唇齒的攻占才恍然明白自己是著了他的道了,被他的三言兩語問得失了警覺、被他得了逞。

    炎涼想要咬緊牙齒,可被他扣著下巴,用不上一點力氣,他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點火,耳後,鎖骨,胸口,蜻蜓點水又志在必得,腰側的拉鏈悄然拉下,他的手伸進她的旗袍,於她赤`luǒ的後背遊走。慢悠悠的,慢悠悠的抵達她的雙腿之間,往更深處撩撥。

    在這男人似觸非觸的指尖下,炎涼止不住地顫抖,蘇麻一陣一陣dàng入心尖。口腔中濡濕的糾纏,無處不在的撩撥……

    感受著他qiáng加於她的一切,炎涼腦袋裡嗡嗡作響,幾乎眩暈,等他終於不再吻她而只是吮著她的耳垂時,她幾乎快要忘記這是一個人為刀俎、我為魚ròu的的險境。

    有什麼東西在抓撓,令人癢到了極致。

    「繃得這麼緊能有什麼趣味?不如放開來享受。」

    男人的聲音悠悠傳來,如魔怔,勾出蟄伏在身體裡的yù望,叫囂著要釋放。炎涼破天荒地以這樣的視角看著這個男人,這樣的帶著臣服的視角,太容易讓人動qíng。

    炎涼幾乎要沉溺。

    只是幾乎----

    緊隨而來的「嘶----」的一聲,裙邊被扯裂的聲音猶如適時敲響的警鐘,將炎涼險些丟失的神志揪了回來。

    已經放鬆了鉗制的蔣彧南沒想到這女人能在一瞬間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他被迫側開半個身子的空隙,炎涼已經躲得遠遠。

    她披散著頭髮落荒而逃,來不及調整凌亂的呼吸。

    一切都還未開始,就已戛然而止。

    失落?慶幸?蔣彧南看著她慌忙的背影,放棄了追上前去的念頭。

    他悠哉地坐在chuáng邊,「等一下。」

    蔣彧南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刻意,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連呼吸都是平穩的。炎涼對此卻毫不理會,轉眼之間已經快要走到門口。

    蔣彧南似乎嘆了口氣,縱有不舍,但理智更占上風:「你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炎涼充耳不聞,幾乎快要徹底遠離這番險境了,這才想起自己還赤著腳。

    低頭看一眼,果真。

    猶豫來猶豫去,只能咬著緊牙懊惱地回chuáng邊拿鞋。

    蔣彧南看著她忙,冷著臉笑:「是不是只要不是周程,其他男人,你都不打算對他們敞開心扉?」

    炎涼猛地僵住。

    見到她如此反應,蔣彧南這回甚至笑出了聲:「說真的,我還挺嫉妒他的。」

    他的笑裡帶著嘲諷,可細聽,又覺得苦澀。

    因片刻前激烈的掙扎,炎涼至今還氣喘吁吁,可之前的種種氣惱、羞憤以及yù罷不能,在這個男人平靜的敘述中統統遁形,取而代之的,是她腦中閃過的眾多複雜難辨的qíng緒。

    身體裡有一股急需證明些什麼的躁動,洪水猛shòu一般,瞬間將炎涼淹沒。

    等她自己反應過來時,已扔了鞋子回身,狠狠吻他。

    蔣彧南被她這股野蠻的衝勁殺了個措手不及,險些跌撞向chuáng頭架,一貫思緒敏捷的他下一秒已反應過來,一手撐住chuáng面,另一手圈住她的腰。

    這個女人騎`跨在他腰上,紛至沓來的吻伴隨著她捧起他臉頰的動作,令蔣彧南陷入一秒的失神。

    炎涼比他方才吻得更深,更輾轉纏綿,彼此亂了的呼吸jiāo織在一起,再難分解。

    回過神來的蔣彧南更加兇狠地回應,雙手牢牢鎖住她的腰身,雙唇的廝磨熱辣到發疼,炎涼空出雙手麻利的扯下他的領帶。

    領帶、西裝、馬甲、襯衣,終被一一丟落在地,炎涼推他的雙肩,將他摁倒在chuáng上,自己仍跨坐於他小腹。

    這個男人揚起的下巴是孤傲的弧度,yù繼續這個熱吻,炎涼卻躲開,改而吻他的喉結,咬他的鎖骨,在他結實的胸膛流連片刻,一路埋頭向下,要打破這個男人高高在上的面具。

    她的手伸進了解開的皮帶下,yù望一經碰觸,蔣彧南「嘶----」地倒抽一口涼氣,猛地扯過她的手臂,側身將她壓制回身`下。

    「怎麼?就受不了了?」炎涼笑著點了點他鼻尖。

    蔣彧南從沒見過這女人現在這副樣子,挑釁中帶著極致媚態,如酒心巧克力中的酒jīng,甜,更醉人,又如燒刀子一口灌下去,麻辣到了心頭----

    他也微微一笑:「我還是比較習慣按我的規矩來。」

    說著再無需憐惜,就著旗袍下擺的口子猛地一扯,分開這女人的雙腿,盡qíng享用這一場蓄謀已久的yù壑難填。

    一入至底。

    突如其來的容納令炎涼呼吸一滯,本能的弓起的身體被他又一次的進占所撐開,殘餘的布料凌亂地覆在炎涼身上,該遮的地方卻盡數袒`露在外,這可比不著片縷更教人難耐。

    炎涼gān渴的舔了舔下唇,死死扯住自己的衣領。

    蔣彧南卻轉眼就把她的手扯開,他一手放在炎涼曲起的膝蓋上,另一手順著她的後背向下,托起她的臀,就著她qíng動的濕意加速律動開來。

    炎涼終是忍不住叫出了聲,又被他用力吻住,只剩近似嗚咽的哼聲。

    蔣彧南托起這張泛著紅暈的臉,看著這雙大眼睛裡殘存的那一絲桀傲難馴的光,「怎麼?就受不了了?」

    他把她之前的話原數奉還。

    這樣將她盡數展開,不容她反抗,他自己卻刻意放緩了律動,抵著她身體裡酸軟的核心碾磨,分明是在報復她之前的挑釁。

    炎涼意氣用事的要奪回主動,抬起的身體卻還沒碰到他,就被摁住了肩頭、翻過了背脊。蔣彧南的手還按在她的肩上,稍稍撤出後直接背入。

    猛的空虛後再度被填滿,炎涼衝口而出的尖叫又被他堵住----

    他扳過她的臉,自後吻她。

    炎涼不滿的咬他。

    他一疼,動作不知不覺就狠了,實在是錙銖必較,炎涼腹部的某一根神經突然繃緊了似的疼,疼得她不由瞪他。

    他只是笑。

    炎涼卻還來不及看清他的笑意,已被他摟起。他的胸口緊貼著她的背脊,肩頸相依。

    他的手按著她的小腹,引導她的動作,這一刻,這個男人身上滋生某種貪婪的魅力,仿佛要一手遮天,獨吞天下,已潰不成軍的炎涼陷入一片渾噩,yù回吻,卻被他避開,直到欣賞夠了她在快慰與疼痛間掙扎的樣子,蔣彧南無聲一笑,重新貼近了吻她。

    他的吻依然cháo濕而且溫柔,他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目光卻是一分一分地冷了,笑容也快要隱匿不見。

    接踵而來的cháo涌終將彼此一同推向極致。

    這是一場爭奪chuáng笫間主控權的戰役,無論勝敗,全身每一寸細胞都已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夜微涼、燈微暗、yù望散盡。

    只抽了根煙的功夫,炎涼就已經後悔了。

    菸頭被她狠狠在菸灰缸里摁熄了,炎涼攏了攏衣服,二話不說起身下chuáng。

    「這麼快就翻臉不認帳了?」

    黑暗裡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炎涼赤腳站在原地,是被這句輕描淡寫的話釘在原地了。

    她猶豫了一下才回頭。蔣彧南依舊坐靠在chuáng頭,一手橫擱在chuáng頭架上,另一手夾著的煙還閃著微光。

    片刻前她的後頸還枕在他的胳膊上,現在卻已經沒了溫存,像個提了褲子就走的男人,瞎眼胡謅:「我就當你醉了,你也當我醉了。相信我,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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