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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20:52 作者: 衾久
    「您替我擺平這件事,我就陪您在爺爺面前演場父慈子孝的戲碼,這交易對您來說應該很值吧。」

    他眉眼低垂,不疾不徐地從唇間溢出一聲,「父親。」

    -

    盛盞清換完衣服回來,沒在散台那看見江開。這時林彥從後門方向朝她走來,神色有些古怪。

    「阿盞。」他叫了聲。

    盛盞清腳步打了個轉,她停下回頭問:「有事?」

    近兩分鐘沒等來對方的回覆,盛盞清耐心殆盡,潦草收回目光前,瞥見一道熟悉的輪廓,從模糊轉為明晰。

    江開扣袖扣的手在迎上她視線時,頓了幾秒,彎唇笑起來。

    盛盞清穿上垂在臂彎處的風衣外套,等江開走近後,忽而意識到他也是從後門回的酒吧。

    敢情這倆人剛才在一塊?

    她視線在林彥與他之間游離半晌,最後什麼也沒問。

    江開握住她手腕,輕柔緩慢將她往回帶。

    盛盞清沒防備地踉蹌了幾步,半邊肩膀貼住他胸膛,另外半邊被他溫熱的手掌罩住。

    「盞清姐。」江開拿眼尾掃了下林彥,在盛盞清看不見的地方,朝對方勾了勾唇角,「我們從正門出去。」

    「你沒事繞什麼遠路?」

    她站直身體,一個眼神睨過去。

    江開鬆手,「去買點東西。」

    盛盞清沒料到江開要買的是冰淇淋,還是給她買的。

    她從冰櫃裡拿出後又放回,循環多次後,鼓起的腮幫子在聽見江開的聲音時,倏然癟了下去。

    「想吃什麼?」

    江開拿著兩瓶汽水走過來,盛盞清裝模作樣地挺直腰背,關上冰櫃門,目光有些淡,「隨便吧。」

    「那就都買一份。」此刻他的聲線很細膩,能聽出藏在裡頭的笑意。

    盛盞清下意識看向他,稍頓後硬邦邦地回:「也行。」

    到家已過十點,盛盞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見江開正站在茶几邊,視線牢牢對準她放在沙發上的吉他。

    她撕開包裝紙,咬了口雪糕,含糊不清地問了句:「會彈嗎?」

    江開下意識「嗯」了聲,語調上揚,倒像是反問:你在說笑嗎?

    盛盞清挨他坐下,心情頗好地提議道:「你要是想彈,我教你。」

    她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江開失神了足足半分鐘。

    見他點頭,盛盞清咬下最後一口雪糕,把棒子遙遙一拋,擦乾淨手後,半跪在他身後,兩手從他頸側繞過,手心貼住他手背。

    「身體坐直,手放在這裡。」

    她噴出的氣息在他耳際縈繞,江開身子一僵,手指無意識地撥了下弦。

    嗡的一聲,兩人同時一頓。

    江開驀地偏過頭,猝不及防地撞上她鼻尖,還有她盛著秋水般的眸子,全映在他瞳仁里。

    這是他們同居一個多月來,貼得最近的一次。

    沒有什麼比這個畫面更能撩撥人心。

    盛盞清心砰砰直跳,似乎回到了那個秋日下午,唇齒間也是如出一轍的甜膩。

    她不自覺地將舌尖向上一抵,殘存在她唇瓣上的所有奶漬被她盡數捲走。

    成年人的欲/望來得洶湧,分不清是誰先亂了節奏,只知道落在唇上的吻來得比屋外的月色還要輕柔自然,繾綣的不像話。

    江開手掌在她後頸慢慢描摹著,騰出一隻手將吉他輕輕放至一邊。而後,再無阻礙地掠進她的城池。

    身側昏黃的燈光,將兩人同時映進一幅跳躍的油畫裡。

    盛盞清微微眯眼,看他清亮的眼睛,看他挺拔的骨架,看他瓷實勻稱的肌肉線條。

    看久了,便花了眼,甚至忘了問他今晚的演出如何。

    再度醒來時,昨晚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盛盞清揉了揉眼,身側還是空空如也,整個公寓靜得只有她的呼吸。

    這是……學她跑路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開狗掉馬了嗎?

    ——沒有:)

    第18章

    果然,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她憋著一口氣,正準備給蘇燃發幾條對渣男弟弟的人道主義譴責,沒多久便收到後者的消息。

    江開:【盞清姐,我這幾天有事,不回家了。】

    盛盞清撇了撇嘴,冷漠地回了兩個字:【隨你】。

    她放下手機,把被子往臉上一蒙,清淺的薄荷味隨即擁住她,與他的氣息如出一轍,猛地將她的睡意逼走。

    見鬼了。

    她暗罵一聲,又把腦袋埋回被子。

    -

    江開每次回老宅,江家都會派司機前來。車在駛入郊區後,傅則林的電話進來。

    得知江開在這個節骨眼上回老宅,傅則林不甚贊同。

    「你看熱搜了嗎?網上傳喬柏遙也會參加下一屆的《原創者》,」他語氣有些沉,又帶有幾分譏誚,「網友也是閒的,在微博上發起投票,賭你和他誰最後會拿冠軍,現在他的支持率遠勝過你,估計沒少買水軍。還有,旭東娛樂那邊近些年也就這一個藝人能拿出來尬吹,肯定不會放過這波營銷機會,你要當心了,拉踩可是他們慣有的做派。」

    雖然喬柏遙也是他帶過的藝人,但這小子心思太深,他始終對他提不起好感。

    縱然他確實有才,縱然他曾經同……清和在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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