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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15:57 作者: 無影有蹤
    「這麼有道行?」黃立被挑起了一絲興趣,招呼下面人倒酒。他喜歡看女人醉酒的媚態。

    紅酒杯裝了滿滿十杯紅酒,放在茶几上,黃立笑道:「你把這些都給我喝了,才有資格跟我比。」

    「小意思。」元婉輕鬆的笑。

    她端起一杯酒,開始喝。其實她喝酒一般,這只是緩兵之計,用來拖延時間。她心中抱著微薄的希望,周朝城發現她手機關機了,會不會過來找她……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渺茫,至少能支撐著她周旋下去。

    元婉灌完第三大杯時,臉色已經緋紅一片,頭重腳輕的快要撐不住自己。

    劉燕琳適時推開了門,笑靨如花,「黃總~」

    「怎麼又來了?」黃立哼笑,「季總那邊玩高興了?」

    「不高興呢。」劉燕琳一臉憂愁,走到元婉身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放下,「前幾次都有這丫頭作陪,今晚她不在,季總要發脾氣了。」

    「這麼巧?」黃立冷笑,「老子看上的女人,都是季總看上的?」

    「還真就這麼巧了。」劉燕琳無奈又乖巧的笑。

    一個理由連用兩次可信度就低了。黃立坐下身,摟過元婉的肩膀,笑道:「口味差不多,不如一起玩。要不你把季總請過來?」

    元婉喝的暈暈乎乎的,理智還在。季沅怎麼可能出現,更不能因為她出現……燕子姐為了救她,又故技重施了。

    劉燕琳不慌不忙的笑道:「行,我給季總打個電話,問他過不過來。」

    她話剛落音,大門猛地被踢開。季沅走了進來。

    黃立臉色一變。特麼這祖宗還真來了!

    季沅的目光落在黃立和元婉身上。黃立正攬著元婉的肩膀,被季沅的眼神一看,後背一陣陰風卷過,僵硬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季沅大步上前,一把拽起元婉。元婉被巨大的力道拖動,撞入他懷裡。

    「回來跟你算帳。」季沅掃了黃立一眼,冷道。

    陰鷙的眼神,令黃立如墜深淵。

    季沅拽著元婉走出包間,元婉被拖得踉踉蹌蹌,雙腿都跪地上了。他眼裡有怒火,拖著她的胳膊繼續走。她半拖半走的出了皇廷大門,季沅把她丟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自己上了駕駛位。

    元婉雖然腦子昏沉,身體虛軟,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知道自己這是出了狼窩,又進虎穴。而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車子急速狂飆,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腦袋一偏,吐了出來。嘔吐物濺在操控杆上,整個車內都斥滿了異味。

    季沅眉頭蹙起,在最近的一家酒店大門外停車。

    他下車,去元婉那邊,拉開車門,將她拖了出來。他的力氣很大,元婉又一次栽倒在地。

    她正要掙紮起身,季沅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拽了起來。他拖著她往酒店裡走。元婉滿心惶恐,突然扯開嗓子叫,「救命……救命……」

    她嗓子沙啞,帶著醉酒的迷離,即使她再聲嘶力竭,喊出來的聲音更像酒後的胡鬧。

    季沅就這麼一路拖著她,把她帶進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他鬆開她,反手關上門,元婉步步後退,舌頭打著結說:「季總……我……我只是公關……我不出台……不……不是小姐……」

    季沅冷笑,「上黃立的床,不如上我的床。」

    「我不是……我……」元婉話還沒說清楚,被季沅不由分說的拖著進了浴室。

    他把她扔進浴缸里,「把自己洗乾淨。」

    「我……不是小姐……」元婉強調著,想從裡面爬出來。

    「要我幫你洗?」季沅把她按在浴缸里,直接扯她的制服襯衣。男人力氣很大,一聲脆響,她的衣服被撕開了。

    懼怕洶湧襲來,元婉原本緋紅的臉色一陣陣煞白,她拼命護住自己,哆嗦著說:「自己洗……我自己洗……」

    季沅瞥了她一眼,轉身出了浴室。

    元婉扳動冷水,劇烈的水流迎頭衝下。她坐著一動不動,讓水流狠狠沖刷她昏沉的大腦。浴缸里的水越來越多,她的身體也泡在了冷水中。

    在這深秋的夜晚,冰冷的水刺激性很強。沒一會兒,她一個接一個的打噴嚏。

    沖得差不多時,元婉由浴缸里起身,脫掉渾身濕漉漉的衣服,換上浴袍。

    開門前,她緩和了下呼吸。

    打開門後,她的神色變得平靜坦然。

    季沅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女人走出後,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濕漉漉的頭髮也沒擦,還在往下淌著水。

    元婉動了動唇角,扯出一抹微笑,「季總……您能去洗個澡嗎?」

    季沅站起身。

    她又說:「剛剛那個味兒,沾到您身上了……會影響您的興致……」

    季沅冷笑著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想通了?」

    她笑笑,「跟您的確比跟黃立好……季總您年輕,長得帥……」

    季沅恨不得撕爛那笑臉。

    他將元婉往床上甩去,自己進了浴室。

    元婉鬆了一口氣。聽到浴室響起的水聲,她迅速跑到門邊,打開門。

    門外站了兩個保安,擋在她跟前。

    元婉說:「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季總交代,你不能出房門。」

    「那個……是季總叫我去買安全套……」

    保安表情微變,很快說:「酒店工作人員會送來。」

    他們把門關上了。

    元婉被迫回房,又跑到窗戶邊。她打開窗戶,發現這酒店大樓是玻璃幕牆。而且這在頂樓。她從這裡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元婉焦灼的在套房內踱步,目光四下掃視。她該怎麼辦?

    視線落到走廊邊的壁柜上,她顧不上多想,鑽進了柜子里。

    她躲在兩件睡衣後面,身子蜷縮起來。

    季沅從浴室走出來,發現房內沒了人,臉色冷沉。他走到門口,保安說元婉沒出門。

    他再次回到房中,冰冷的眼神四下逡巡。

    他很快就把目標鎖定了壁櫃。打開門,兩件睡袍掛在那裡,他就要關上門時,感覺到睡袍有微動。

    他移開那兩件睡袍,看到了蜷縮在櫃角里的女人。

    「出來。」他冷道。

    她縮著沒動。季沅猛地用力,把她扯出來。元婉的腿撞上櫃門,痛的她一聲悶哼。

    他把她扔到地上。

    元婉顧不上喊疼,迅速起身,對季沅賠笑,「季總……我剛剛……在跟你玩捉迷藏……」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要回回血!

    ☆、10|10

    元婉顧不上喊疼,迅速起身,對季沅賠笑,「季總……我剛剛……在跟你玩捉迷藏……」

    季沅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她又呵呵笑,「季總,您好厲害啊……這麼快就能把我找出來……要不我們再來一次,這次換我找?」

    季沅驀地扣住她的腦袋,拉近。她皮笑肉不笑的臉被抬起來,對上那雙凜然如霜的眼睛,剛想逃,男人的嘴唇壓了下來。

    他撬開她的唇舌,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侵入她口內,捲起她的舌頭狠狠掠奪。

    這個吻蠻橫粗暴,元婉被他吻得舌頭髮麻,呼吸困難,發出嗚嗚的聲音……

    季沅終於將她放開時,喘著粗氣,將她攔腰抱起,扔到了床上。元婉被迫趴在床褥里,身上浴袍被男人從後方一把扒掉。

    她掙扎著想起身,男人坐在了她腿上,壓下她的雙肩,她被鉗制在床褥里不得動彈。

    「季總……」元婉惶恐極了,連連哀求,「季總我錯了……求您放過我……」

    後面沒有發出聲音,一隻粗糲的手掌摩挲上她的後腰……

    元婉臉色微變,那裡……

    季沅盯著女人後腰上的紋身,一對天使羽翼,裡面是設計別致的YUAN四個字母,他的手掌從那幾個字母上一一滑過,手指有幾不可見的輕顫。

    男人眼神劇烈變幻,某一瞬間出現了旁人從未見過的柔軟,然而,幾秒鐘後又被壓下去,變為更加陰狠的戾氣。

    他撕開她的小內,沒有任何前奏和安撫,狠狠進攻。

    元婉渾身都在發顫,疼得!

    惶恐和絕望逼得她不再有任何理智,發瘋般的掙扎抵抗。可她再怎麼抗拒,對他而言都是微弱到不堪一擊的力量。屈辱的淚水滾下,她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是小姐……我不是……我要告你……」

    他伏下身,壓在她背上。酒店輝煌的燈火將男人後背照的一覽無餘,強健有力的腰身後方,有同樣圖案的紋身,細微差別是他圖裡的字母是WAN。

    他制壓著她,在她耳邊啞聲冷笑:「做表子還要立牌坊?你今晚不是在我床上,就是在黃立床上。」說著,他狠狠折磨她,「就算今天逃過去,還有明天後天,在那種地方,總有一天你會被人這麼玩!」

    元婉痛的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中叫囂。她幾年沒有過了,男人在她極度抗拒的情況下橫衝直撞,幾乎將她生生撕裂。

    既已無力抗拒,她不准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咬著牙,閉上眼,表情是扭曲的壓抑。

    事後,季沅下床,穿戴整齊,吩咐人送現金過來。

    他拿到錢,回到房中,扔在床上。一沓紅色鈔票,在女人白皙的胴體和純白的床單上散開。

    他冷冷扯唇,「piao資。」

    轉身離去。

    「砰」的一聲響,房門闔上。房內沒有了那個男人殘酷的氣息。

    床上的女人僵硬了許久,緩緩坐起身,紅色鈔票從她身上滑下。

    她看著一床凌亂的鈔票,體內一陣陣冷熱交替,臉色赤紅又煞白,想哭都哭出來。

    她下了床,在酒店裡找到打火機,拿起一張票子,點燃。

    看著那張錢在火焰中迅速變為灰燼,她的眼神有了變化……

    她走入浴室,在浴缸里泡了一個多小時,清洗自己。洗完換上衣服,再次回到房中,她將床上的鈔票一張張撿起,疊在一起裝進了包里。

    離開酒店,她走到附近的一家銀行,把錢存到卡上,數字顯示是五萬九。

    她取回卡,離開銀行。

    深秋的夜風,冷冷的刮過來。她踩著高跟鞋,每走一步,經受摧殘的身體都疼的撕心裂肺。可她就像是體驗這種痛感,遲遲沒有叫車,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走著。

    或許,身體的痛楚可以麻痹內心的感受。

    一輛紅色法拉利在身邊停下,周朝城下車,「總算找到你了。」

    他攔在元婉身前,上下打量著她,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打你電話不通,我趕去皇廷,他們說季沅把你帶走了。」

    季沅做的時候,只有野獸般兇殘的進攻,並沒有親她,她的脖子和鎖骨沒有絲毫痕跡。

    元婉垂下眼睫,低聲說,「我沒事。」

    「我送你回去。」周朝城拉開車門,牽著元婉上車。

    車內氣氛沉寂。

    周朝城試探的問道:「季沅有沒有為難你?」

    元婉沒有應聲。

    周朝城輕嘆一口氣,說:「他那個人喜怒無常,安全起見,以後離他遠點。」

    元婉依然沉默。

    周朝城完全沒往弓雖暴那兒想,他覺得季沅不是那麼LOW的人。大家一起玩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下手。就算是那些狂蜂浪蝶撲上來的女人,也沒見他有多少興趣。他性格偏激瘋狂,帶點神經質,但不嗜好那口。

    車子停在元婉租住的地方。在皇廷一號工作後,為了方便上下班,她在附近不遠處租了一個單間配套的小房子。

    周朝城陪她下車,目光四下一掃,眉頭微蹙道:「換個地方住吧。」

    元婉走到樓道下方,停住步,「周先生,謝謝你。我回去了。」

    「好,回去早點休息。」周朝城伸出手,似想揉上她的髮絲。又覺得氣氛不對,關係也沒到位,收回了手。

    「今晚的事……謝謝你。」

    「客氣了。」周朝城笑。他把電話號碼給元婉,就盼望著她哪天能給他打電話。今晚突然接到她的來電,算是意外驚喜。她在有需要時,想到他,也讓他很高興。不過……周朝城叮囑道:「夜場魚龍混雜,以後注意保護自己。有事兒就聯繫我。」

    「謝謝你。」元婉再次說。「那我上去了。」

    「嗯,晚安。」

    周朝城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元婉回到房裡,從窗戶往下看,周朝城還站在樓下。她租住的是老式民房,一共只有六層,她在二樓,從窗邊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看到男人的臉部輪廓。昏黃的路燈,在他英俊的臉龐打下柔和的暗影。

    周朝城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方才轉身離去,頎長的身影進了車內。

    元婉看著男人的背影,眼底是辛辣的苦澀。

    不是每個人都是周朝城。

    在那種地方,更多的是像黃立季沅那樣猙獰殘酷的魔鬼。

    季沅有句話說對了,就算她逃得過今晚,逃得了以後嗎?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以為小心防範就能安全,不過是被金錢沖昏了頭腦,自欺欺人罷了。

    元婉躺在床上時,她渾身忽冷忽熱,身體在疼,頭也疼。她蜷縮著將自己抱成一團。突然間好想給兒子打電話,想聽他的聲音,聽他叫一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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