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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7:05:05 作者: 雪滿山崗
    她餘光看到宋洵,驚呼出聲:「宋神!你也在啊?」

    宋洵嗯了一聲,「路過。」

    蘇悅的到來無聲地鬆弛了之前的粘稠氣氛, 空氣開始流動,那種極其奇怪的灼燒感也漸漸褪去。

    沈茹菁心底暗鬆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道:「我們先過去吧, 不堵在這裡了。」

    打個招呼告別之後, 沈茹菁挽著蘇悅的手走過過道, 經過消毒水池。

    冰冷的消毒水撲在小腿上,將身體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宋洵看著沈茹菁離去的身影, 眸光晦暗不明。

    不需閉眼, 那抹近乎透明的白就能明晃晃地映在腦海里, 想起剛剛她裙擺下瑩白筆直的雙腿。

    而之後的對抗賽,至少有兩個對她懷著不堪心思的男人也能看到這一幕。

    一種難以描述的、隱隱約約的刺痛感, 就鑽進血肉和骨髓里。

    而他卻沒有任何資格和立場,去彰顯自己的所有權。

    這種刺痛感讓他有種扼住她的手腕,昭告所有人的衝動。

    這麼多年了,自己竟然還會像血氣方剛的十八歲少年一樣衝動。

    宋洵這些年不是沒遇到過各色各樣的美人。

    在他們留學的富二代圈子裡,見過的各類美人如過江之卿。

    小家碧玉,萬種風情,冷酷中性,亦或溫軟柔情,各類都有,如溫室大棚里培養著的精緻花朵,繁花盛放,數不勝數。

    但大部分都是懷揣著各種心思,想要進入這個圈,同時也妄圖能夠永遠地留下來,實現階級的跨越。

    彼時江少聿同樣在美國留學,一大愛好就是開轟趴或者去酒吧作樂,邀請他的次數多了,偶爾宋洵也會去一兩次。

    而這次比較特殊,是宋洵的生日,江少聿打著要送他一份禮物的噱頭,堂而皇之地進入宋洵家,美其名曰布置生日現場。

    宋洵懶得多理,也就隨發小去。

    別墅位于波士頓市中心,價值千萬美元,能俯瞰夜色里迷離的查爾斯河,同時也擁有廣闊奢華的各類戶外娛樂設施,私家庭院隱秘性極強。

    斑斕的昏暗燈光旋轉而過,嘈雜震耳刺激血液的音樂,空氣里瀰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室內太悶了,宋洵便去了屋外的泳池邊清靜清靜。

    江少聿攬著一個穿著清涼的女生,看起來是他最喜歡的純情的那款,終於在屋外逮到了好友。

    他問宋洵:「都是清清白白十八歲的學生妹,就沒一個喜歡的?」

    宋洵淡淡地睨江少聿一眼,咬了根煙,打火機的砂輪輕擦出聲,「沒興趣。」

    語調散漫。

    偏偏就是這股散漫勁兒,招人極了。

    來參加聚會的女生們早就知道,經常一塊玩的這一群男生,都是富二代,隨便灑灑水就是她們一輩子賺不到的錢,甚至她們讀的學校的教學樓就是他們捐的。

    而其中,又屬泳池邊神色懶倦的少年最惹眼。

    不僅皮相好得驚人,且那群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們都隱隱以他為首。

    出來玩最講究一個興致跟氣氛,不過少年作為別墅的主任,哪怕旁邊的人都在玩女人,少年只是興致缺缺地喝杯酒,也無人敢質疑,只有賠笑討好的樣子。

    來參加轟趴的女人們私下偷偷議論,要是誰能拿下這個難搞的主,哪怕只是當one week女友或者one-night stand,恐怕下輩子也不愁富貴了。

    她們常常互相開玩笑,瞧著相貌身材家世都是頂級,不管怎麼都不虧。

    江少聿剛跟宋洵聊了沒幾句,就有個穿著超短裙,一看就很年輕的亞裔女生上酒來了。

    她很是低姿態地捧著酒托,吊帶裸露出胸前的一大片皮膚,偏偏臉又是最清純的那一款,反差極大,吸人眼球。

    她沒說別的話,只怯生生喊了一聲,「宋少。」

    宋洵沒動,修長的指尖捏著一根煙,一點黯光明滅,緊繃的唇線昭示著主人此刻不算和緩的心情。

    他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打火機,姿態矜冷而又散漫,頗有幾分意興闌珊。

    白色的煙霧彌散開,他的側顏落拓而又恣意,朦朧中愈發顯得高不可攀而又距離感十足。

    近距離看到對方的臉,更是讓女生心臟怦怦直跳,讓人禁不住想貼上去,摘下這朵高嶺之花。

    此刻,血管里涌動的荷爾蒙勝過了對金錢權勢的渴望,女生忽視掉周圍的竊竊私語,更嬌軟地道:

    「宋少……」

    尾音拖長,語調嬌媚甜膩,像是求人憐惜,又像是發出邀請。

    圍觀的男人們都有些蠢蠢欲動,暗嘆這樣的極品攤上了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可再仔細一看,發現不為所動的人是宋洵,瞬間又理解了。

    宋家的二少爺,平時什麼極品美女沒見過,哪能被這麼點質量拿下。

    他半個眼神沒給,於是周圍女生的嘲諷聲漸起。

    女生淚盈盈地看著他,面容如梔子花般清純嬌嫩,看著可憐極了。

    宋洵終於掀起眼皮,掃了一眼,看見那雙淚眼,卻意外地出神了片刻。

    他想起一雙眼尾帶紅的杏眼,眼淚包在裡面,要落不落的樣子,惹人心疼,凶起來時卻又一股野草般的狠勁兒。

    連最殘忍的話說出口,也不帶一絲猶豫和不舍。

    「阿洵,什麼意思啊,清心寡欲這麼久,你要給你初戀守身啊?守身守個半年也差不多得了,你這是被初戀傷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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