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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3:53 作者: 迪克羊仔
    因為對方說正在找實習,曲子越便讓他給公司的HR發了簡歷,成為了設計部的一名實習生。

    「我是認真的,我真的很喜歡你……」電話里的低音炮男音傳遍了整個臥室,不難聽出來對方已經有點醉了。

    蕭承單手撐在床上,笑得很詭異。

    曲子越回:「我想你誤會了,李源,我……」

    「我沒有,」李源聲音更大了一點:「我能感受得到,你和我是同一個群體,雖然我知道我們身份地位懸殊,但是我會努力,會……」

    在被蕭承握住命根子之前,曲子越忙對著電話說:「掛了!」

    還是免不了一頓『愛的懲罰』。

    第二天一早,曲子越手機上有一條來自李源的簡訊,為他昨晚的冒失道歉,也告訴曲子越自己昨晚說的是真的。

    曲子越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小鮮肉實習生愛上自己這件事,唯一能做的竟然是躲他,公司沒有Apor那麼大,總共就一層,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搞得曲子越一個老闆在公司里東躲西藏,像個商業間諜。

    「曲總,Simon過來了。」前台給曲子越打電話。

    曲子越沒有單獨的辦公室,整個公司更像個初創網際網路公司,曲子越的工位就在辦公區的一角,常年由兩塊巨大的顯示屏遮擋住,讓員工搞不清楚老闆在還是不在。

    曲子越很隨意的說了句讓他過來就繼續投入工作。

    Simon是年初來上海的,申請了一年的交換生,長大後的Simon對整天板著臉的蕭承有點怕,倒是很喜歡曲子越這個『小舅媽』,隔三差五的跑過來找他。

    「舅……舅。」Simon及時把舅媽改口成舅舅,自己拉了個椅子在曲子越身邊坐下:「在忙什麼?」

    曲子越正在過下季度的新品設計圖,和某個高奢品牌的合作款,看著看著覺得和品牌那邊傳達的調性差點意思,而且明明說好給3個版本的,郵件里卻只有兩個。

    跟Simon說了句:「你先自己玩一會,我弄完了帶你去吃飯。」

    正想讓人幫忙叫一下項目負責人,發現助理不在工位。

    Simon說他去叫。

    然後李源就跟著Simon回來了,說總監在和廠家的人開會,他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曲總,第三個方案在這裡。」

    曲子越儘量淡定:「給我吧。」

    意思就是東西給完就可以走了,可是對方以為還需要留下來回答他一些問題,乾巴巴的在旁邊站著。

    「先回去吧,你們總監回來了讓他來找我一下。」曲子越說。

    「李源,待會舅舅要帶我去吃飯,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Simon說。

    倒霉孩子。

    曲子越扯出苦澀的笑,和李源對視了一眼。

    李源說好的。

    曲子越在心裡大喊救命,今晚蕭承也在,要怎麼跟Simon說不要叫李源過去呢,可是都已經邀請了,而且怎麼跟Simon解釋自己不是不喜歡他的同學,而是發生了一些讓人尷尬的事情。

    「小越舅舅,我和李源感情超級親密,在學校里的時候他很照顧我。」Simon在旁邊玩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曲子越嗯了一聲,關係再好也不能對自己朋友的舅舅的老婆有非分之想啊。

    Simon接著說:「我一開始還懷疑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來著,我可是純純直男,休想爆我菊花。」

    曲子越抬頭看了下四周,「小聲一點。」

    怎麼在公司里討論什麼爆菊不爆菊的啊!!

    Simon繼續:「好,對了,舅舅你知道李源是gay嗎?你自己也是,應該不會介意員工是吧。」

    曲子越扯出一個苦澀的笑:「當然不介意。」

    可是我很介意他對我有意思。

    「他真的還蠻帥的。」

    「是蠻帥的。」

    「人也很溫柔啊,外表是個肌肉男,實際是個小暖男。」

    「你連暖男這種詞都會用了?」

    「嗯啊,我還會集美、鐵子和傘兵。」

    曲子越:……

    曲子越不懂怎麼會變成這種局面的,蕭承雙手抱胸看似悠閒其實緊繃的看著對面兩個小孩。

    Simon說:「這是我舅舅。」

    李源:「舅舅好。」

    「嗯,叫什麼名字?」蕭承扯了扯襯衫微皺的袖口。

    李源挺起胸膛:「我叫李源,是Simon的同學,現在是曲總公司的設計部實習,畫畫圖噹噹模特之類的。」

    「李源?」蕭承尾音上揚,頗有點踏破鐵鞋無覓處,想泡我老婆信不信把你打到吐的感覺。

    李源還不知道蕭承和曲子越是那種那關係,以為一個是大舅一個二舅。

    「是的。」

    蕭承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接著問:「哪裡人?幾歲了?哪個學校什麼專業?」

    曲子越偷偷拉蕭承衣角,咬牙切齒道:「幹嘛呀。」

    「成都人,21歲,F大新聞學院,怎麼了?」李源自認為自己的硬性條件還是不錯的,年輕帥氣,前途一片光明。

    一句『怎麼了』讓場面陷入尷尬,曲子越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

    在場只有蕭承是西裝革履的,其餘人都穿得比較隨意,李源那句反問把話題轉移到蕭承那裡。

    蕭承哪裡知道怎麼了,他就是不爽。

    不爽對方愛慕曲子越,不爽他是曲子越的實習生,不爽他正當年少清澈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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