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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3:25 作者: 臨窗數雨
    林宜安瞪著他,「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又不好意思的看著那個人,歉意的說:「阿均,真是不好意思,他年齡小,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林宜安都這樣說了,阿均微微一笑,大度的擺手,「沒事,可能他對我有什麼誤會吧。」

    看著他們這副你來我往的模樣,自己反倒像個外人,更是惹惱了失去理智的齊逸寒。

    齊逸寒咬著牙,聲音冷到極點,他定定看著林宜安,「怎麼,我這麼快拍完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

    齊逸寒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腳尖,抬起頭的瞬間,眼裡溢滿悲傷和憤怒,「怎麼辦呢,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所以我是有那麼缺一口吃的,來吃你們剩的?」

    他憤怒的失去了理智,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也不管自己的話有沒有邏輯。他只是下意識的想反駁,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想讓自己的看起來體面一些,想掩飾一下自己的狼狽。

    可是先愛上的人,哪有體面可言,齊逸寒悲哀的想。

    「阿均,你不是說待會兒還有事嗎?」看情況不太對,都不是無人知曉的素人,林宜安怕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局面,就打著圓場,勸阿均先走。

    阿均很有眼色,本就無冤無仇,也不想瞎摻合,更不想惹什麼是非,現在網絡是發達的資訊時代,稍有不注意就容易被爆到網上,本來無足輕重的小事一旦經過層層渲染,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無法控制的後果,混娛樂圈的都知道輕重,於是阿均就接下台階,去拿自己掛著的衣服和帽子,衝著林宜安說:「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確實還有急事呢,時間也不早了,小安,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聚。」

    小安?這麼親昵的稱呼還說兩個人沒事,齊逸寒後退一步,堵住門口的位置,「你為什麼讓他走,心虛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無理取鬧。」林宜安看著齊逸寒說:「讓開。」

    「你為了他就這樣對我?」

    齊逸寒不能理解,林宜安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外人那樣說自己,為什麼要在外人面前下自己的面子,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傷害他,讓他那麼痛,自己已經不是他最重要的人了嗎?他的溫柔,他的包容,他的一切溫暖都要給別人了嗎?

    「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你不要這裡發瘋。」

    「你為了他這樣說我?」齊逸寒崩潰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阿均看看林宜安,再看看齊逸寒,目光眾在兩個人中間轉了幾轉,像是明白了什麼。他低頭笑了一下,眼裡藏滿狡黠,復又抬頭說:「小安別生氣,小寒還小,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咱們什麼關係啊,吃飯不是主要的,能見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

    阿均看了看齊逸寒,眼裡不無得意和挑釁,「我已經吃好了,你要是不嫌棄,就留下來慢慢吃,我得先走了。」

    林宜安也回頭看了阿均一眼,阿均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那眼神里竟然有些埋怨。阿均愣了,自己不是受害者嗎,剛剛的話他就算是他是故意的,也是齊逸寒挑釁在先,他本來都打算不計較了,誰讓齊逸寒總跟自己過不去,小安為什麼要怨自己。

    「齊逸寒。」林宜安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齊逸寒一字一句的說:「我再說最後一次,你讓不讓開。」

    齊逸寒要是那麼好說話,就不再是齊逸寒了,尤其是遇到關於林宜安的事情。

    齊逸寒咬牙堅持,「我要是不讓呢。」林宜安還沒開口,齊逸寒又說:「你會怎麼做呢,我親愛的哥哥,你是不是要為了他打我?」

    「哎呀小安別這樣,我知道你心疼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阿均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的看著齊逸寒,再看到齊逸寒的眼神時,非沒有畏懼,反而得意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心疼你媽!」

    一聲怒吼從從包廂傳出,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齊逸寒再也無法忍受,無法看到那兩個人之間有任何一絲曖昧。

    絕對不可以。

    後來發生了什麼林宜安已經不願意再去回憶,齊逸寒不僅掀了場子,還差點打了人,這一幕被有心人給拍了,公司花了很多錢去擺平。

    公司警告他,齊逸寒還不服氣,揚言自己是給公司做貢獻了,若是被拍到林宜安和那個男的深夜一起從酒店從來恐怕更難擺平。

    把一直擔心他,一邊哄著齊逸寒一邊又與公司周轉的林宜安氣了個半死,直接摔門而去。

    這下齊逸寒才開始慌了,林宜安一直都很溫和,脾氣好,很少有人見他生氣,是有名的老好人,尤其是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事事都順著他,讓著他,什麼事都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他從來沒見過林宜安生過這麼大的氣,尤其是不會對自己生這麼大的氣。

    林宜安不僅不和他說話,他打電話直接按掉,再打就拉黑,發微信也拉黑。

    回家的時候,他手裡捏著家裡的鑰匙,手心竟然出了不少汗,站在門口好一會兒都不敢進去。

    他猶豫了一會兒,沒用手裡的鑰匙開門,而是去按門鈴,果不如然,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來開門。

    他頹然的順著家裡的大門滑坐在門口,卻不敢用手裡的鑰匙開門。安安都不開門,肯定不想看見他,他不敢自己開門進去,也不敢離開。

    等了好久,還不敢繼續按門鈴。他就蹲在地上,用胳膊抱住頭,把臉埋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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