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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2:54 作者: 紙謠
    話里滿滿的怨氣,沒想到謝彧還會告狀,欽夏笑著說:「誰敢騷擾你啊?」

    「蔣雲松他繼女。」甚至都不想提到對方的名字。

    想起結婚第一天邱霈霈的刁難,欽夏笑意微斂,「她跟你說什麼了?」

    「說什麼她考上了大學,前幾天滿了十八歲,跟我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

    「……她是在撩你。」話里話外都是暗示。

    「嗯,她腦子有問題,聰明人都能看出我只要你一個,上趕著犯賤。」謝彧又不蠢,不是聽不出來,只是在想是不是他表現得不夠明顯,除了欽夏他看不上任何人,更別說是邱霈霈。

    「你不生氣?」沒看見欽夏給出什麼反應,謝彧眉頭皺得更緊。

    怎麼可能不生氣,她人還在這,邱霈霈就敢勾搭她老公,還沒來得及說,爺爺就派封叔來叫他們過去。

    欽夏連忙從謝彧懷裡站起來,欲蓋彌彰地往一側走了幾步,封叔是長輩,被撞見難免尷尬。

    這次他們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從別墅一側繞到正面走進去,遠遠就望見邱霈霈從蔣寒手中搶過什麼摔在地上,背對著看不清她的表情,待走近後欽夏才聽清她在說什麼。

    「你的花呢?你給那個賤人了是不是?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姐姐?你送給一個外人也不送給我?」

    「這車是不是她給的?這點好處就把你給收買了?你怎麼就這麼點出息!」

    「你說話啊!啞巴了?平時什麼好吃好喝的都讓給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過程中邱霈霈氣極推了蔣寒幾把,他踉蹌了幾下,差點跌坐在地上,明顯被嚇得不輕,滿臉的淚水,眼神一直停留在摔落在地的汽車上,沒有說話,抽抽搭搭地哭著。

    在邱霈霈再次出手之前,欽夏鬆開牽著謝彧的手,跑到蔣寒面前,將他護在身後。

    「你再動一下試試?」

    邱霈霈他們所站的位置不是正門口,有牆體擋著,大廳里交流聲不斷,壓根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否則楊茹和蔣雲松絕不會放任不管。

    看見欽夏旁邊的謝彧,邱霈霈還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一想到她爸媽就在這附近,封叔也看著,不怕他們對她做些什麼,她的底氣瞬間足了起來。

    「他是我弟弟,做錯了事情我這個做姐姐的教訓一下怎麼了?難道我不配教他嗎?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在這指指點點?」

    她剛在謝彧那碰了一鼻子的灰,轉眼就看到蔣寒拿著憑空冒出來的新玩具玩得正歡,非纏著要從家裡帶來的花不見了影子,邱霈霈聽她媽說過一嘴,那花是送給欽夏的,既然如此這玩具是從哪來的也不難猜,當即就火冒三丈。

    欽夏沒被激怒,認可地點點頭,「你確實配。」

    「那你倒是說說,他做錯什麼事情了?」

    不是沒聽出邱霈霈話里的刺,也知道她的針對從何而來,方才甚至張口閉口都是賤人,欽夏眼神發冷,質問說:「這裡是我家,我也可以請你出去對吧?」

    「你怎麼敢……」

    邱霈霈想要反駁,發覺一道犀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能把她捅個對穿,話在齒間轉了一圈,硬生生地改了口:

    「對不起,我不該對他亂發脾氣。」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邱霈霈一咬牙,「寒寒,對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姐姐嗎?」

    蔣寒仍躲在欽夏身後,一手扯住她的衣服,閉著嘴不說話,能看出來他對這個姐姐不親近。

    「寒寒……」

    「這件事我會告訴你爸媽,寒寒原不原諒你都是他的事,你該管好你自己,別說不該說的話,別去想你該不想的人,否則下次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

    被欽夏直截了當地點破,邱霈霈臉色一白,她沒想過她會直接說出來,毫不遮掩,不過類似的事情上次她已經領教過,咬了咬唇,狠狠地瞪了蔣寒一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就走回了大廳。

    「寒寒,你還好嗎?」欽夏蹲下來望著他,將他的手握在手心。

    「姐姐,我的車……」蔣寒指了指地上的玩具車,話裡帶著哭腔,一激動眼眶裡的淚水又掉了下來。

    欽夏連忙撿起來,玩具車是金屬材質,結實耐造,只是有了一些劃痕而已,沒多大影響,欽夏用手拍掉上面的灰塵,遞給蔣寒說:

    「寒寒不哭,你看它沒有壞對不對?還跟新的一樣。」欽夏抱住了他,在他背後拍了拍,耐心地安慰著:「這件事是霈霈姐姐做的不對,等會媽媽會批評她的,不哭了啊。」

    「去找爸爸媽媽吧。」蔣寒很快止住了淚,欽夏往他小屁股上拍了拍,看著他進屋。

    「封叔。」欽夏轉向一旁站著的封管家。

    「少夫人,我等會就去和他父母說。」不用多說,封叔很快明白了欽夏的意思。

    「麻煩您了。」

    欽夏對蔣雲松夫婦來說是晚輩,這事不好開口,還是封叔去說更方便,她沒什麼立場,但蔣寒真的很乖,她不想看到他在邱霈霈那裡受委屈。

    「走吧。」欽夏下意識地牽起謝彧往大廳走去,偏頭卻見謝彧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看我幹什麼?」

    「看你好看啊。」

    欽夏假裝嫌棄地看他一眼,笑了笑沒再說話。

    謝彧很少見到欽夏這麼凶的時候,原來不是不生氣啊,還會明目張胆地威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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