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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2:54 作者: 紙謠
等謝彧將她的傷口包紮好時,身上已經出了一身汗,他不是聖人,更別提還是欽夏主動,他再怎麼也遭不住。
臉上柔軟的觸感儼然成了導火索,記憶里這是欽夏第一次主動親他,他將醫藥箱合上放到一邊,咬著牙明知故問:「就這麼想要?」
「對啊,你捨得讓我去泡冷水嗎?」說這話時,欽夏就趴在他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呼出的氣息拂過耳邊,是無聲的勾引。
她的呼吸聲有些重,語氣卻很輕,話是那麼的直白,臉上和眼裡又是極致的純,讓人有想摧毀的欲望。
謝彧原先也不是沒有過讓她沖水這個打算,可他自然是不捨得的,不是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但謝彧怕她後悔。
「你將我帶來這裡,不是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嗎?」
這話真的冤枉他了,他原本是想叫醫生的,只是還沒來得及,謝彧黑著臉,一字一句說:「欽夏,我不是禽獸。」
「沒關係,我不在乎。」欽夏都已經開始說起了胡話,動作指向明確,她接下來想吻他的唇。
很難想像欽夏也會有這樣的時刻,謝彧艱難地避開她的吻,又捏住欽夏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看清楚我是誰。」
他不想她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即便他也被她撩撥得有了反應,胸前的起伏已經迫不及待的從束縛中跑了出來,從這個俯視的角度看去,能完整地看到某些漂亮的風景。
「我知道,謝彧。」她蹙著眉頭,滿臉都是被拒絕的不悅。
「那我是你什麼人?」他又問。
「我老公啊。」欽夏的神色很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麼笨的問題。
這是謝彧第一次這麼清楚地從她口中聽到「老公」這兩個字,什麼顧慮都被他扔到了一邊,聞言再也忍不住,如她所願地吻住她,與她親密地糾纏。
欽夏唇上的血漬已經乾涸,還沒來得及擦去,謝彧頗有耐心地一點一點將血漬舔舐乾淨,動作憐惜又溫柔,像是想親歷一遍她當時的疼痛。
手從她的後腦勺一點一點地下移,先是纖細的脖頸,再是瘦削的背,大掌四處點起了火,液體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恍惚間在欽夏被頭髮遮掩的耳朵下方看到一點曖昧的痕跡,是誰做的不用多說,乾燥的柴火遇上了一點火星子,一點即燃,妒火完全地撲滅了謝彧的理智。
不論她曾經屬於誰,從現在起,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欽夏痛苦的表情和眼角溢出的淚水讓他怔愣了片刻,浪花毫不留情地拍打著海岸,情潮洶湧,再次將謝彧卷了進去。一切都被吞噬得乾乾淨淨。
……
原本整潔乾淨的房間變得非常亂,衣物四處散落在一處,床單和被罩上全是褶皺,兩人鬧了太久,酒店備著的安全套全躺在了垃圾桶里,謝彧幫著欽夏清理完,抱著她去了另一邊的客臥。
這邊肯定是不能再睡了,滿是曖昧的痕跡,空氣里的味兒有些濃郁,數日以來的欲、望得到紓解,謝彧神清氣爽,他過來主臥拿衣服和手機,無意間瞥見床單上的一抹血跡,眸子驟然變得幽深,盯著那塊刺眼的紅色看了很久。
他以為她已經……想到當時欽夏的反應,一切都說得通,謝彧的心情喜憂參半,喜的是他愛的人完完整整地屬於他,憂的是方才自己太過混蛋,壓根就怎麼考慮到她的感受,加上她藥效沒過一直纏著他,兩人做了好幾次。
滋味太銷魂,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沒太顧慮別的。
事實證明謝彧的擔憂不無道理,欽夏晚上就發起了高燒,同樣的事情遇上第二次,他也有了應對的經驗,但欽夏這次明顯要嚴重許多,看著醫生進進出出,謝彧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燃起了一支煙。
想到方才醫生說的話,什麼房事不可過度之類的,謝彧倒沒有不好意思,只是想到欽夏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有自己的一份「功勞」,心裡就懊惱得很。
幸好她的藥效已經徹底過去,也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太大影響。
剛才霍助理和他打了電話,事情已經查了個水落石出,這件事是葉含玉和馮巧曼從中作梗,也不知道葉含玉從哪裡知道了寧月舒的計劃,用錢買通了寧月舒安排的人。
那人平時關注一點財經新聞,認識陸懷澈,也知道他有未婚妻,但對豪門內的關係並不十分清楚,以為是有人想陷害陸懷澈出軌,畢竟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是個見錢眼開的性子,反正都是捉姦在床,對象是哪個女人又有什麼重要的?他拿錢辦事,完全沒想到這個局就是寧月舒用來撮合自己兒子和未來兒媳婦的。
所以他聽從葉含玉的話,將欽夏送到了陸懷澈的房間,放過了尹檸。
至於葉含玉和馮巧曼那邊,知道欽夏警惕心比較強,所以乾脆將下手的目標轉移到了秦如舞身上,到時候欽夏很可能會陪著秦如舞一起去休息室換衣服,降低她的防範,才方便那人下手。
後面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簡直是找死」——這是謝彧對這件事的評價。
葉含玉也真是膽大,竟然敢在覃家的地盤、謝彧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偷梁換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既然做錯了事情,總要付出代價,這裡頭牽涉到的人,謝彧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