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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2:54 作者: 紙謠
欽夏下樓時,雲姨正好給蔣書琴新上了一壺茶,而蔣書琴的不耐煩已經寫在了臉上,對著年紀比她大一些的雲姨,也絲毫不客氣。
「我前面都喝了兩壺茶,跑了好幾次廁所了,家裡的茶葉是當飯吃嗎?」
「她好大的架子,讓我等了她一個上午。」
雲姨在一旁連聲致歉,欽夏有些不忍,要罵也是罵她,和雲姨有什麼關係。
「媽。」
「抱歉,讓您久等了。」
成功地轉移了蔣書琴的怒火。
「喲,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捨得起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阿彧娶了個祖宗呢。」
「你和阿彧結婚這麼久,不來探望我這個長輩不說,我親自過來你還拿喬,欽家教出來的女兒,可真是好教養。」
「這麼一想,欽氏破產,也在情理之中了。」
相同的話聽多了,也就沒有了殺傷力,欽夏面不改色地回答:「媽教訓得對,是我禮數不周。」
除了這件事以外,其餘的欽夏一概不認。
蔣書琴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肚子的火沒地兒發泄,欽夏不接她的話,她都找不到發作的理由。
還真是能屈能伸,什麼話都能忍。
「一副病死鬼的樣子,可憐兮兮地也不知道是要裝給誰看,阿彧娶你回來真是晦氣,男人都喜歡你這一款,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昨天謝彧太鬧騰,她這才睡得有點晚,這會臉色不好,心下微嘲,蔣書琴這話沒說錯,她現在白衣飄飄的樣子,確實很像鬼。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著涼了,她喉嚨發癢,應景地咳了兩聲。
見此蔣書琴的神色更加鄙夷,沒有什麼憐惜的心思。
「要死死外邊,別在我面前斷了氣,我可不想晚上做噩夢。」
欽夏嘴角盪出一個淺淺的笑,「媽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不然到時候還要連累媽給我操辦喪事,我不捨得。」
蔣書琴:……誰要給她辦喪事。
意識到自己在言語上討不到什麼好處,蔣書琴乾脆表明了意圖,「我聽說昨天拍賣會上阿彧給你拍了一條一億一千萬的項鍊,嘖嘖,一億一千萬啊,你這勾引男人的本事見長,三言兩語就能從謝家騙走這麼多錢。」
「拿出來吧,這本來就不屬於你,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
原來是為了這個,她就說蔣書琴怎麼會一大早跑過來看她,總不至於是為了來嘲諷她一頓。
「好,那您等一下,我上去拿。」
「別耍什麼花樣。」看著欽夏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蔣書琴不由得皺了皺眉。
欽夏淡笑,她能耍什麼花樣,儘管不清楚謝家內部的關係,謝彧和蔣書琴這對母子的感情看上去也並不好,可蔣書琴畢竟是謝彧的母親。
她才是那個外人,蔣書琴要的東西,她沒有不給的道理。
項鍊還沒來得放進保險柜,被她隨手放在了衣帽間的首飾盒裡,欽夏拿起就下了樓。
謝彧急匆匆回家時,就看到欽夏正要將那個眼熟無比的盒子交給蔣書琴,沉著臉一把奪過。
蔣書琴注意力全放在了項鍊上,要到手的一個多億就這麼飛了,面對突然截胡的謝彧,蔣書琴驚慌之餘更多是氣惱。
「你幹什麼?!」
「我還想問問,你這是要幹什麼?」
早上接到雲姨的電話時,謝彧剛到公司不久,手上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他只能囑咐雲姨先別打擾欽夏休息,他做完工作就趕回去,沒想到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這是上他家明搶了?
「我只是來拿走屬於謝家的東西。」話說得很有底氣。
謝彧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屬於謝家的東西?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你姓蔣而不姓謝?」
「在外面鬼混錢不夠了?沒能耐去爺爺那橫,倒是有臉跑我老婆這來搶東西,你真行。」
「謝彧,我可是你媽!」說著蔣書琴揚起了巴掌,不過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兒子,始終沒有落下。
謝彧輕笑一聲,仿佛沒看見蔣書琴高高舉起的手,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說出來的話吊兒郎當卻不留情面:「也許是吧。」
蔣書琴在謝彧這吃了癟,炮火對準了欽夏,「我就說你方才怎麼磨磨蹭蹭,原來是告狀去了,我都忘了你既然能爬床,那其他事情也沒你做不出來的。」
欽夏真的冤枉,她剛才上下樓也不過三四分鐘而已,哪裡就是磨磨蹭蹭。
謝彧徹底沉了臉色,「霍寧,送客。」
霍寧是他的助理,站在門口聽了這麼多豪門秘辛,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從頭至尾都從容不迫,客氣地請蔣書琴走出家門。
知道今天討不到好,在外人面前,蔣書琴還是給自己留了一絲體面。
「雲姨,通知物業,以後別什麼人都隨隨便便的放進來。」
「好的,先生。」雲姨見到謝彧回來,可算是鬆了一口氣,老夫人說的話太過分了,她聽著都心疼,偏偏插不上話。
謝彧的話自然也落入了蔣書琴耳朵里,她跺了跺腳,憤憤地離開了。
「咳咳……」欽夏一陣劇烈的咳嗽,讓謝彧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欽夏小臉都咳紅了,謝彧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關心道:「吃藥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