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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2:58 作者: 惗肆
    駱令聲簡直拿他的騷話沒有辦法,用啞得不能再啞的沉音問,「如果被牽連了,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以後真有需要,你用手還是能幫我?」

    施允南如實回答,「聽說還能有道具,我過幾天找國外朋友打聽打聽。」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關起門來的戀人,用不著支支吾吾去避諱。

    「……」

    駱令聲很喜歡施允南這副隨性自在的模樣,指腹一下又一下地蹭著他誘紅色的唇,「不用道具,你要是有力氣,我隨時可以奉陪。」

    這葷腔開得不明顯,但從駱令聲的口中說出來,還是惹得施允南怔然再發笑。

    他突然間動了點心思,突然挪身撤出駱令聲的懷抱。

    駱令聲還以為他要離開,問,「大晚上的,做什麼?」

    話音剛落,施允南就用力將駱令聲正翻了回來,自己乾淨利落地橫跨跪坐在了男人的腰腹兩側。

    施允南將雙手撐在駱令聲的肩膀上,俯身而下,「駱先生,你說我要做什麼?」

    他的目光從駱令聲的俊臉漸漸下滑,眸光里閃爍著好奇又讚賞的打量。

    雖然上次在訓練室鬧得不愉快,但施允南還是得承認——駱令聲這平時藏於西裝下的身材真的好到爆炸。

    就比如現在。

    穿著絲綢質地的黑色睡袍,左右交叉斜系的衣料將胸膛擋了個嚴嚴實實,但包裹在這之下的肌肉線條依然撐了起來。

    含著不露骨的成年男人的性感。

    「駱令聲。」施允南挨得更緊了一些,牢牢注視他的俊顏,「我想要你。」

    要麼對任何人都克制著感情不放肆,一旦認準了,就敢時刻坦誠真實想法,施允南就是這樣的性格。

    「……」

    駱令聲少有地沒了話。

    單聽對方說話聲的氣勢,還以為是要主動『壓』了他。

    只不過因為剛才長時間的親吻,施允南的眼尾還站著一絲微微誘紅,臉頰上未退散的熱意在床頭微光的照射下,隱隱帶著點潤光,襯得整個人皮膚出了奇的好。

    過於軟而柔的髮絲肆意垂落,發尾似有若無地掃蕩著駱令聲的臉頰,惹得人心跟著酥麻晃動。

    從內而外透著一個『誘』字。

    駱令聲的瞳色驟然沉了下來,他一手扣住施允南的後腦勺下壓,一手強有力的禁錮著對方的腰,「你可別後悔。」

    餘音未落,施允南就主動湊著吻了上去。

    空氣里的曖昧因子被瞬間點燃爆炸。

    就在兩人吻得難捨難分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悶又低的抽泣聲,「舅舅……嗚嗚嗚……」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陣膽怯的敲門聲。

    「舅舅……不好了……嗚嗚嗚……」

    施允南和駱令聲一前一後地停了下來,兩人殘存的理智被屋外委屈巴巴的哭泣聲拉了回來。

    「小金魚?」

    「你等等。」駱令聲拍了拍施允南的肩膀,示意他暫時從自己的身上離開。

    他拿起床頭櫃的遙控,將緊閉的電子門打開。

    ——咔嚓。

    電子門應聲開啟一條縫。

    門外的哭聲頓時響了起來,還沒等施允南起身去查看情況。

    虛掩的房門就被屋外的小金魚推開。

    小金魚拖著一條自己毛茸茸的小毯子,還穿著一身同樣毛茸茸的貓咪睡衣,眯著眼哭慘慘地跑了進來。

    「舅舅,小舅舅不見了嗚嗚……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哇嗚嗚……」

    小金魚揉著眼睛,平時葡萄大的眼睛這會兒都快哭成縫了,鼻子和臉都嗷嗚紅成了小花臉,甚至還抽了抽快要往下掉的小鼻涕。

    可憐又可愛的,像是被人丟棄的小貓咪。

    施允南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下床蹲在他身邊,「小金魚,小舅舅在這兒呢,我沒走呢。」

    小金魚聽見這熟悉的語調,才後知後覺地停止哭泣睜開了眼。

    他用哭到迷糊的小眼神看了看眼前的施允南,又看了看爬起來坐在床頭的駱令聲,控制不住地打了個一個小哭嗝,「小舅舅,你和舅舅一起睡覺嗎?」

    說完,他自己就先鬧了一個大紅臉。

    施允南瞧見小金魚拖著他自己最喜歡的睡毯,很快就明白過來,「是不是睡到一半醒了,你就偷摸摸跑到我房間找我了?」

    小金魚不說話。

    他近一周的時間天天和施允南睡在一塊,今晚施允南陪同駱令聲臨時去醫院檢查了,所以他就在管家和保姆的安撫下睡回了自己的小臥室。

    剛剛中途做了個噩夢醒來,小金魚習慣性地就拖著自己的小毯子去施允南的房間了。

    結果一推門,施允南的房間裡壓根就沒有人,他憋著委屈又抹黑去一樓看了看,還是沒有人,於是回到房間越想越傷心,哭得越來越慘。

    他以為施允南和故事裡的小兔子一樣離家出走了,一忍再忍,還是跑到駱令聲的房間門口哭開了。

    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小金魚已經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對……嗝……對不起。」

    他一邊道歉,一邊小哭嗝打到停不下來。

    「你沒錯,不用道歉。」駱令聲說。

    他從內側床頭櫃抽了兩張濕巾替給施允南,對哭泣中的小外甥一半是無奈,一半是被對方打斷的鬱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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