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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2:58 作者: 惗肆
    施允南低笑了兩聲,接收著好友一通的抱怨和吐槽。

    等到兩人通訊掛斷,施允南才找了一家裝修高檔的餐廳,他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些自己愛吃的。

    下午三點,正是客流量最少的時候,一樓大廳里已經沒什麼客人,但二樓時不時就傳來喧鬧聲,著實有點擾人雅興。

    又是一道刺耳的起鬨聲響起。

    施允南蹙眉,下意識地抬眼朝二樓看去,結果猝不及防地就撞上一道身影——

    此刻,一個年輕男人就靠在二樓的包廂欄杆邊朝他打量,對方是屬於駱令聲那一掛的俊美長相,他的五官很深刻,狹長的雙眸透著一股風流公子哥的韻味。

    施允南表情微凝,目光不閃不躲。

    恰時,有人搭上年輕男人的肩膀,順著他的目光往施允南位置上看,「延川,你杵在這兒往樓下瞎看什麼呢?」

    延川?

    施允南聽見這個耳熟的名字,心下一凜。

    結果下一秒,對方朋友就將他認了出來,「臥槽,樓下那人是不是要和你聯姻的施允南?他怎麼陰魂不散找到這裡來了?」

    這話好巧不巧飄進了施允南的耳朵里,足夠讓他確認二樓的年輕男人的身份——

    駱延川,駱氏二房的少爺。

    施允南原本的聯姻對象,也是他夢境中這個原著世界的主角攻。

    第8章

    在尋常外人的口中,駱延川是個不學無術的豪門少爺,二十六七了也沒個正經模樣,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聲色犬馬。

    但在施允南夢到的原書中,駱延川同樣是個戴著假面具的狠角色。

    當年在駱氏爭奪家產的混戰中,駱延川的父母甘願當了縮頭烏龜,雖然他們沒落得個駱氏大房、三房那般的悲慘下場,但如今只能受控在家主駱令聲的制約下。

    父母的退縮導致了和巨額家產失之交臂,當初年紀尚輕的駱延川也被迫錯失了爭奪『家主位置』的機會。

    駱延川表面無所謂,實則痛恨自己父母的軟弱無能。

    他一方面假裝在眾人自暴自棄、用酒色來偽裝自己的意圖,一方面在野心和不甘的驅使下偷摸進展著自己的事業。

    直到逃婚中的駱延川遇見了謝可越。

    兩個人從相知、相識、相愛,駱延川見識到了謝可越卓越的投資能力,看懂了對方靈魂深處的傲氣,深知自己需要和其匹配的實力。

    後來,謝可越向駱令聲拋出合作邀請、卻遭到嚴厲拒絕,駱延川對愛人的占有欲使得他重新爆發出奪權的欲望。

    於是,才有了原書最後的那一幕。

    駱延川和謝可越聯手將駱令聲打下了權勢的高位,成功接管了後者的一切。

    說來說去,就是一對狼心夫夫成功上位,其餘一切障礙都要統統繞道的逆襲故事。

    不過,眼下這個時間點,離駱延川和謝可越的初相遇還有一段日子。

    施允南挪回視線,不打算理會。

    天大地方,吃飯最大。

    他這個人肆意慣了,只要旁人不惹他的頭上,他也不會主動出招。

    在二樓的駱延川眼底晃過一絲微妙,轉身走回包廂,「真是他?我還以為看錯了。」

    「是他,那活得像個沒人要的可憐樣,不是他還能是誰?」朋友跟著他回包廂,吊兒郎當的語氣完全談不上尊重。

    豪門是個圈,相互間都聽說過一些瓜。

    施允南被施家長輩常年丟在國外,明明名義上是家裡二少爺,但過得還不如繼母的孩子,是個完全不受寵的透明人。

    另外兩位坐在包廂內的朋友問話,「你們倆嘀咕誰呢?不繼續吃的話,我們換個場地樂樂?」

    「咱們川哥的聯姻對象找來了,就坐在樓下守株待兔呢。」

    搭著駱延川肩膀的人叫柯偉安,父親是帝京有名的房地產大亨。

    坐在包廂里的兩人是表兄弟,一個叫寧永,一個叫寧遠,家裡是做餐飲產業的,往上數兩代是混過官場,靠著不可說的人脈撈金髮家。

    這三人是駱延川的酒肉朋友,平時都沒個正經作為,一個個都混到天上去了。

    「不會吧?」寧家兩兄弟反應過來,一臉驚訝,「就那個施家二少爺?川哥都離家出走逃婚了,他還能堵到這裡來?」

    駱延川沒順著他們的話,「興許是湊巧遇上了。」

    柯偉安打趣,「湊巧?看來緣分天註定啊,註定你們兩人一對。」

    駱延川眸底閃過一絲厭惡,「這種毫無主見被家裡拉出來當吸血蟲的人,我怎麼看得上?」

    他得知要聯姻的第一時間就離了家,還故意將手機關機了,想著躲個十天半個月總該不了了之。

    「管他是巧合遇見還是故意堵你,反正這人就在樓下,要不……」柯偉安環視一圈,眼底逐漸顯露惡趣味,「我們整整他?」

    寧永立刻附和,「怎麼整?」

    「想怎麼整就怎麼整唄,給我們差點『英年早婚』的川哥出出氣,越是這種不受家庭待見的小可憐,受了玩弄後就越不敢大聲嚷嚷。」

    柯偉安越說越起勁,骨子裡的劣根冒了出來,他說著還不忘看向駱延川請示,「不過,你的聯姻對象,還得看你舍不捨得?」

    駱延川端起酒杯晃了晃,滿眼不在乎,「陌生人一個,我有什麼捨不得的?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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