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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2:15 作者: 伍子橙
    阮嬌嬌心尖一縮,她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媳婦,你喜歡我嗎?」周顧緊張,放輕呼吸。

    阮嬌嬌沒有回答,仰起頭,鄭重其事地親吻他的唇。

    這次不是蜻蜓點水,周顧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十來秒過後,周顧反客為主,埋頭咬住阮嬌嬌那水晶晶暖呼呼的紅唇。

    雖然沒處過對象,更沒有跟人接過吻,但周顧這孩子打小聰明,做任何事兒都無師自通。

    阮嬌嬌癱在周顧懷裡,脫水似的,一點力氣沒有。

    周顧將人抱回房間,輕輕地放到床上,還是早上那句話:「媳婦,天還早,不如我們再睡會兒。」

    阮嬌嬌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腦子也還沒有清明過來,周顧那高大的身影就壓了下來,他一隻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摸她的頭,「媳婦,怕嗎?」

    怕什麼?疼嗎?

    阮嬌嬌想起陳蘭青的提醒,伸手抓住周顧的衣服央求道:「四哥,先給我咬一口吧?」

    周顧不明所以,但對媳婦有求必應,俯身下去,將脖子遞給她。

    阮嬌嬌沒咬周顧的脖子,而是不慌不忙地解開他的襯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太硬了,不好咬。

    阮嬌嬌換了個地兒,對準周顧的喉結,還是很輕地咬了一下。

    真的很輕,一點不像咬,更像舔、舐,將周顧撩得轟地燒了起來,捉住阮嬌嬌的胳膊,重新摁回床上,炙熱的親吻如雨點般落到阮嬌嬌的脖子上,「嬌妹,不怕,我會很輕的。」

    只是,他好像對很輕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阮嬌嬌一直睡到中午才有點力氣撐開眼皮,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眶布滿了紅血絲,眼底淚光點點……

    回籠覺,他們睡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到現在枕巾還沒幹透。

    動了動身子,就一個感受:藝術來源生活,難怪那些作者描寫女主第一夜總喜歡用被大卡車壓過,真的一點不為過。

    阮嬌嬌覺得自己裂開了。

    艱難地坐起來,阮嬌嬌後悔死了,昨兒個為什麼要給老周吃韭菜盒子和蒜蓉生蚝啊?

    一上午,老周就跟上了發條的小馬達似的,停不下來。

    她越咬,他越興奮,她越哭,他越激動。

    「媳婦醒了?」周顧推門進來,手裡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一雙眼睛跟探燈似的在阮嬌嬌身上掃視,帶著一絲壞笑。

    阮嬌嬌反應慢半拍地拉起被子裹身上,說他是狗真的不冤枉,一激動他就發狗瘋,把她的衣服咬得稀爛,好好一條睡裙撕成了碎布,零星地散落一地。

    周顧坐到床邊,討好地將雞湯餵到阮嬌嬌嘴邊,「媳婦餓了吧?先喝點湯墊墊肚子。」

    阮嬌嬌看了看周顧,又看了看他手裡的雞湯,原本一肚子怨氣,可是……雞湯好香哦。

    她決定暫且原諒他。

    撅起紅唇吹了吹雞湯,就著周顧的手喝了兩口,美滋滋地舔了舔唇,然後聽到周顧咽口水的聲音。

    「四哥也想喝?」阮嬌嬌護食地接過搪瓷碗,有點著急,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肩頭。

    周顧舌尖抵著下顎輕笑一聲,「不想喝雞湯,想吃你。」

    還是一隻餵不飽的小狗狗!

    阮嬌嬌為難地抿嘴,「可是,我腰好疼啊。」

    「媳婦,對不起,是我沒控制好自己,保證下次不會了。」周顧跟阮嬌嬌道歉,語氣誠懇,但他兩眼放光,就像說:我錯了,下次還敢。

    大運動太消耗體力,阮嬌嬌餓得前胸貼後背,沒過多精力跟他計較這些,喝完雞湯,伸手拉他衣服,撒嬌地晃了晃,「好餓,想吃肉。」

    「我們先洗澡好不好?」周顧放軟語氣,連帶薄被,將人打橫抱起,一邊下樓一邊哄道,「出了那麼多汗,洗熱水澡才舒服。」

    阮嬌嬌犯懶,「不想動。」

    只想吃肉。

    「不動,我幫你洗,洗完,我們就吃肉,而且我保證只洗澡,什麼也不干。」周顧連哄帶騙。

    阮嬌嬌想了想,乖乖點頭,「洗澡的時候,不要吵我好不好?還有點困,想再睡會兒。」

    「好。」周顧爽快答應,然後吹起了口哨。

    心情很好的樣子,阮嬌嬌在心裡感嘆老周真是任勞任怨的人民好子弟兵啊。

    *

    秦常民和媳婦散步回來,經過胡家門口聽到哼唧聲,探頭瞧了眼,牆角蹲了好大黑黢黢的一坨,他以為是院裡的野狗在鑽狗洞,陳蘭青跟他說那是胡政委。

    秦常民先送媳婦回家,再折回去安慰戰友,「老胡咋還哭上了?」

    胡前進太悲傷了,頭也不回地哭訴道,「我媳婦把我的大蟒蛇……大毛褲給拆了!」

    「這不是喜事嗎?你哭啥啊?」家裡擱這麼一條大蟒蛇多瘮得慌,秦常民覺得拆得好。

    「啥?你說啥?」胡前進抱著一團毛線,不敢相信地轉過頭,「喜事?什麼喜事?」

    秦常民看到胡前進臉上的手爪子印,嚇一大跳,「老胡,熊瞎子進你家撓人了?」

    「什麼熊瞎子,我媳婦給我打的,」胡前進開始賣慘,這個他最在行,「這算最輕的了,你看我耳朵,還有屁股……」

    屁股不方便,他就扯著自己的耳朵給秦常民看,又紅又紫,實在是慘。

    「弟妹為啥打你啊?就因為你送她毛褲?」這回秦常民一點不同情胡前進,畢竟這毛褲……換他,他能把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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