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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7:01:34 作者: 月晚眠
    「......」

    靠!完了!

    姜一檸覺得捉摸不透他的脾性,明明初見時冷漠矜貴、話不多,有些了解之後,話雖然也不多,但句句能捅進別人的心窩子裡。

    她拿出一副擺爛的心態,嘆了口氣說:「那希望季先生的秘密能爛在肚子裡。」

    「最好就你一個人知道。」

    季塵側頭,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我其實是不介意讓當事人也知道的。」

    姜一檸已經波瀾不驚了,皺了皺鼻子,語調平緩:「當事人可能不太想知道。」

    聽她這樣說,季塵唇角勾起,一副「隨你」的表情,沒再說話。

    沙發另一端,白鈞來回翻了好幾個身,擰著眉頭哼了幾聲,表情有些痛苦。姜一檸聞聲站起身看了眼,「他是不是想吐啊?」話音剛落,白鈞就很給面子的發出乾嘔的聲音。

    「......」

    「醉酒這事你還真挺有經驗。」季塵語氣緩慢而刻意。

    「......」

    姜一檸站在沙發旁,操心起白鈞要是吐了怎麼辦這件事,太子爺在一旁悠閒地敲著字季。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她準備回房睡覺,那隻下一秒白鈞又是一聲乾嘔,她一個箭步就拿起一旁的垃圾桶,把白鈞的臉按進桶里。

    有什麼掉落的重量感,手裡的桶往下沉了沉。

    「......」

    她就這樣一手提桶一手按著白鈞的後脖頸,目光緩緩投向季塵:「救命。」

    季塵掠了眼,把手機放下,起身把白鈞從沙發上拎起來。不客氣地半拖半拽地把他往廁所移動。姜一檸跟在身後有些於心不忍,這人就在地上摩擦,得多皮糙肉厚啊。

    白鈞被拖到廁所的馬桶邊,雙手抱著馬桶安安靜靜地睡著。

    姜一檸瞧了眼:「待會要不要給他扶到沙發上?」

    季塵不咸不淡地說:「不用,馬桶到沙發這條線他熟,經常閉著眼走。」

    姜一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看了眼手錶竟然快十二點了,又看了眼馬桶旁的人,有些無奈地問:「我在哪洗漱啊?」

    「去主臥洗吧。」

    「?」

    -

    白金風格的浴室,大而寬敞,洗漱檯面上幾乎沒有放置什麼東西,除了一個香氛瓶。打開鏡面櫃,裡面的用品也不多,基礎的護膚品、洗漱工具、刮鬍刀整齊地擺放著,乾淨整潔到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浴室。

    姜一檸打開淋浴頭,讓水流沖刷下來,帶走一身疲憊,也讓她清醒了幾分。

    想想回國這段時間的遭遇,好像都和季塵有斬不斷的聯繫。兩人從陌生到現在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另一邊,季塵坐在會客廳處理工作,鍵盤敲個不停,時間慢慢過去。

    他看了眼牆上掛鍾,距離姜一檸進浴室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他抬眼往主臥的方向看去,聽不見絲毫動靜。

    想了一會兒,起身往主臥走。臥室燈沒開,只有浴室亮著光,他慢慢靠近,也聽不見浴室有水聲。

    他輕咳了一聲,隨後敲門問道:「姜一檸?」

    ......

    似乎沒有回應。

    他又敲了一下門,音調提高了幾分:「姜一檸?」

    浴室里這才有腳步靠近的聲音,透過浴室的玻璃門,他看見有人影走過來,映在玻璃門上,隱約看得清楚輪廓。他自覺地垂下頭,轉身背靠著玻璃門。

    那頭,姜一檸的聲音傳來:「那個......」

    浴室大而空曠,聲音伴隨著混響空靈地傳入耳鳴,但她聲音微弱,季塵聽不太清,所以又往玻璃門靠近了半步。

    「什麼?」

    「那個......」

    「我衣服沒拿......」

    第17章 釣我

    季塵給她拿了新的居家服放在主臥的沙發上,只是她進浴室的時候完全忘了這件事。等洗完澡,看著已經被水打濕的衣服,進退兩難。

    她裹著浴巾看向鏡中的自己,覺得要是這樣出去有點不太好。但是如果不出去拿衣服,要在這個浴室待多久啊,難不成還要等到季塵來幫她拿不成嗎?

    她沒想多久,就決定速戰速決,趁沒人趕緊把衣服拿進來。

    但沒想到,她剛往浴室門口挪就聽到了季塵的聲音。

    該死不該,偏偏在這個時候。

    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被熱氣熏的。

    反正她當時腦袋一片空白。

    脫口而出就是——

    「那個......我衣服沒拿」

    話落,她就恨不得抽自己。

    滿臉熱潮紅得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薄皮柿子,發酵過度,內里已經軟綿綿的了。

    她立在在浴室門口,看見一門之隔的人影有些僵住,一動不動。

    現在再撤回那話,顯然已經遲了。她就像籠中兔、瓮中鱉,只能被動地等待被解救。

    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兒,她瞧見門口的人似乎動了,出乎意料沒有嘲諷。

    大概也就幾秒,敲門聲再度響起。

    姜一檸往門後挪了一小步,一手捂著胸口的浴巾,一手去擰門把。

    只露出一小條縫隙,將將夠她的手腕伸出去。浴室潮濕氤氳的霧氣飄在空中,明明是尷尬的境遇卻莫名被烘托得有些曖昧、有些主動。

    季塵站在玻璃門側邊,餘光瞥見門後伸出來一隻細白的手腕,掌心朝上。繚繞的霧氣下他隱約看見姜一檸的手腕處有一道極細的傷痕,他目光微怔了下,隨後又立馬恢復如初,將衣物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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