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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7:01:34 作者: 月晚眠
    助理唯唯諾諾的:「東西帶太多了,忘......了。」

    「你怎麼不把你人忘了!」說著就把水杯塞進助理手裡,水撒了助理一身。

    姜一檸透過鏡子看了眼那邊的狀況,隨後又跟夏薇默契地對上眼,心說,她怎麼不讓人餵呢?

    張可入行沒多久,但是很幸運的靠兩部甜寵劇火了一把。而北星這幾年沒出幾個大火的藝人,許雯是當家花旦,張可雖然比不上許雯,但也是被捧在手心裡的,所以她就嬌得有些目中無人。

    室內一度陷入沉默。

    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姜一檸的妝容是根據之前的禮服來設計的,但如果衣服換了,妝容勢必也要改。這點姜一檸沒有經驗,但夏薇好歹也跟過幾次大型紅毯。她想到了這點,所以笑著問張可,「可可姐,禮服能不能先給我們,我們看看風格,化妝師這邊可能還要改妝。」

    張可抱著臂,閉眼讓兩個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畫畫,聽到夏薇的話,過了好幾秒才不耐煩地回:「我還沒試呢,等我挑完了,剩下一套你們拿走。」

    「......」

    「......」

    她們只能等著。

    沒一會兒,張可的另一個助理跑進來,交給張可一個精美的盒子,「可可姐,小白總剛來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張可接過來,難得露出笑容,「他人呢,怎麼不過來?」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條珍珠項鍊。

    -

    市郊的莊園是一座上世紀三四十的建築,經過翻修,保留了原本的風韻也兼具了現代的時尚感。北有竹林環繞,西臨茶園,禮堂、高爾夫球場、大小宴會廳一應俱全。占地五萬平米,卻只有十間客房,專門用來招待上賓。

    據說這所莊園的主人之前是一個英國貴族,但一年前有人以十億的天價從英國人手裡買了下來。

    莊園主樓,季塵西裝革履地佇立在超高落地窗前,手上端著一杯酒,側後方站著的人正在匯報工作。季塵時不時會打斷,精準地抓住每一處細節。

    「珠寶設計款式你跟樂團那邊跟進,今天就到這裡。」

    「好的,季總。」

    待人走後,季塵才緩緩轉身,把目光投到沙發上——

    白鈞渾不吝地倚著,雙手飛快地在屏幕上操作,他開了十把遊戲,連跪了十把。被對面嘲諷,還莫名其妙被隊友舉報。他罵了句直接把手機扔到一旁掛機,從遊戲中抽離才發現匯報工作的人走了。

    白鈞反趴在沙發背沿,訴苦道:「你會再不開完,我這個遊戲帳號要被舉報沒了!」

    「你可以去找你哥幫你打回來。」季塵走到沙發坐下,雙腿交疊搭著,手中的杯子晃了晃。

    「......」

    白鈞臉色極差,恨不得把牙齒咬碎。

    「你是不是想我死?你直說,別把白盛搬出來!」

    整塊的白玉石檯面上,發出一聲脆響,季塵悠悠地將手中酒杯放置在檯面上。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叢容,也不回應白鈞的話,只是將話語權重新拿回自己手裡,「有事就說。」

    白鈞打出生以來,只真正怕過兩個人,一個是親哥白盛,另一個就是比他親哥還狠的這位。

    但此刻,他完全端出上位者的姿態,挺直腰板,一副邀功的語氣,「我看見你老婆被欺負了。」

    話落,季塵臉上終於閃過一瞬難以察覺的異樣。

    開口時,卻依舊是那股淡淡的口氣:「我老婆?」

    「合約老婆?我還拍了照片。」

    白鈞舉起手機置於身前。

    那張照片裡,看不出什麼故事。女人臉上的表情淡漠寧靜,絲毫沒有受欺負的模樣。反而妝容精緻,比以往那副淡妝的樣子,更添嫵媚嬌艷。

    白鈞收回手機,自己又看了一遍,嘴裡念叨,「還別說,你老婆長得跟天仙似的,放在娛樂圈......」

    但抬眼看到季塵面色時,白鈞沒再敢夸下去。

    「你認錯了。」

    「不可能,我在白盛的電腦里見過她的照片,在個演出單上,好像是個小提琴手,」白鈞急得跳腳,「就是之前你去巴黎,我怎麼求你你都不帶我的那次!」

    「我哥還幫你弄了一張她音樂會的VIP票。」

    大少爺慣不會看人臉色,還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

    季塵的眉心早已浮上一寸煩躁,默默地咬上一隻煙,唇齒間吐出薄薄的白霧,無端沾染上疏離清冷。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想起飛巴黎的那次。

    與從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這座城,是一場流動的盛筵。

    塞納河畔的落日、香榭麗舍的落葉、凡爾賽宮的玫瑰。

    都遠不及普萊耶音樂廳扣人心弦。

    13小時的機程,往返26個小時。

    他只為聽一場音樂會。

    之後但凡他有空,他便是這座城的常客。

    而這,也成為了他那段昏暗日子唯一的確幸。

    直到,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夜。

    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他再也沒去過巴黎。

    第5章 熄滅

    他掐滅菸頭最後一點火星,在菸灰缸里反覆碾壓。

    熄滅了。

    他想過,那不過是他一個人的一時興起罷了。

    「塵哥?」白鈞謹慎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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