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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1:16 作者: 林石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溫遠毓微仰著下巴,他舌頭舔過嘴唇,喉結吞咽著唾液,「我很想你,你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我都很想,很想。」

    「你真是——」冉邱深吸一口氣,拳頭緊握,他親眼看著溫遠毓的臉一步步貼近,後面的話,他兇狠地咽進了喉嚨里。

    這是溫遠毓第一回 做這種事。

    雖然功夫與專業的差很多,但他卻極力表現,極力討好,溫遠毓最後離開的時候,倆人都沒有真正的去對這場戲。

    第二天正式拍攝的時候,張導提前進行了清場。

    片場裡只留下四個人,攝像大哥、冉邱、溫遠毓以及張導自己。

    張導看著冉邱,道:「你的感情已經蓄積到一個臨界點,不爆發是不可能的。關鍵是要演出那種野獸般的感覺,吞噬獵物,恨不得要把對方吃了,野性要演出來,行不行?」

    冉邱舔了舔嘴角,彎起眼睛哼笑了聲,「演出來了,收不住怎麼辦?」

    張導暗罵一句髒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看著辦。」

    冉邱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鄭重其事道:「等我們一演完,張導您和攝像大哥先出去,麻煩了。」

    張導「嗯」了聲,過去跟攝像老師說了兩句,就用手勢提醒冉邱可以準備入戲了。

    這是一場劇中寧港,借著酒意上了柯清的戲。

    客廳里只有一盞白熾燈亮著,這盞落地燈大概是用的時間久了,燈泡並不怎麼亮,還忽閃忽閃的,像是隨時都能說壞就壞。

    月光從窗戶里掃在室內,冷風吹動著窗戶破舊的窗簾。

    茶几旁擺了好幾瓶燕京大綠棒子,喝光的啤酒瓶隨便倒在地上,桌面有一盤吃了一半的花生米,一堆毛豆的綠皮,一盤只見個底兒的涼拌黃瓜,還有一份兒寧港專門為這頓酒買的燒雞。

    燒雞很精心的切成塊,碼在盤子裡。

    「還喝嗎?」冉邱晃了晃手中的綠瓶子,聲音有些沙啞,視線深沉地落在溫遠毓裸.露在外的脖頸上。

    「喝。」溫遠毓微微眯著眼,他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暈,眼神迷離地搶過冉邱手裡的酒瓶,他眼角也有些紅,不知道是醉酒的妝容,還是昨晚沒有睡好。

    溫遠毓醉得不輕,但他又灌了半杯酒進肚子,臉上洋溢著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笑容,「我要出國了,我總算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真的好開心。」

    冉邱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他,看進他閃著光芒的眼裡。

    溫遠毓迷濛的扭過頭,「等我有一天賺了大錢,我就回來接你。」

    冉邱這才扯出一個淡淡的笑,但笑容沒有深進眼底,而是有些牽強,「你走了,恐怕就會忘了我。」

    溫遠毓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思考,隨後又搖搖頭,「怎麼可能。」

    冉邱頓了下,他的心狠狠地沉著,眼裡的情緒也愈來愈濃,他眼神漸漸地暗了下去,傾身一點一點靠近溫遠毓,「那你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男的和男的怎麼親?」溫遠毓一本正經地微微蹙眉。

    「男的和男的也可以的。」冉邱的臉突然貼近溫遠毓,他壓低聲音,「我就試一下。」

    冉邱不斷逼近,溫遠毓試圖推開他,可這時,冉邱卻緊緊地抓住了溫遠毓的手腕,把他抵在沙發上,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

    強烈的欲望似乎有了出口,唇齒交融,淺嘗即止慢慢演變成更瘋狂的掠奪,冉邱吞噬地舔吻著溫遠毓的嘴唇,將每一絲氣息都不留餘地地吞入肚中。

    腳邊的啤酒瓶倒了,撞在一起發出叮噹的聲響。

    溫遠毓也由推拒,逐漸變成欲拒還迎……

    冉邱一把撕開溫遠毓的上衣,眼裡閃動著野蠻的、渴望的目光。

    溫遠毓撐著冉邱的胸膛,想把他往外推,但這卻反而更加刺激了冉邱,冉邱一下子抓住溫遠毓的手腕,溫遠毓忍著手腕的疼痛,念出了他的台詞:「你要做什麼?」

    冉邱的嗓音里是濃濃的情.欲,「我喜歡你很久了,讓我再親一下,好嗎?」

    溫遠毓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冉邱,不等溫遠毓回答,冉邱已經再一次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

    溫遠毓試圖掙脫,但冉邱的力氣太大了。

    冉邱侵略地不斷深入,攝像機圍在倆人旁邊轉動拍攝。

    「卡——」張導大聲喊道。

    喊停後,張導和攝像大哥便悄悄地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冉邱雙手撐在溫遠毓身側,他身上越來越灼熱,灼熱到血液都在燃燒,像要被海水的漩渦攪進去一樣。

    溫遠毓今天不知道噴了什麼香水,是一股淡淡的棉花糖的清香,這個味道他聞過很多遍,可現在他卻莫名地想要再靠近……再進一步……他想做點什麼。

    「你噴的什麼香水?」冉邱呼吸越發粗重,他抬眸深深地看著溫遠毓。

    溫遠毓一怔,似乎也意識到什麼不對,「你——香水是一個影迷前幾天給我寄過來的,我聞著挺好聞的,是你喜歡的棉花糖味。」

    溫遠毓抬手去碰冉邱的手腕,被冉邱咬牙一把揮開了,雖然只有一秒,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冉邱手腕的皮膚無比滾燙。

    冉邱額頭上浸出汗漬,他似乎在強忍著,但是眼眸還是逐漸失神,被深不見底的欲.望取代,溫遠毓磕絆地說:「我、我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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