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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1:01:37 作者: 南飛一客
    昨晚剛給了錢和肉票,今天來拿的東西就挺普通,就是些菜啊啥的。

    林曉靜看見林棠眼睛一亮,「棠棠,你這是要幹啥?我幫你。」

    「……倒水。」

    話剛落,被高萍和張紅燕順走了紅糖。

    「你們兩個小姑娘忙自己的去,這裡交給我們。」高萍一揮手打發兩個小姑娘。

    第248章 你的包裹

    林棠哭笑不得。

    又見院子都是人,沒辦法只得拉著林曉靜去自己房間。

    「曉靜姐,我帶你去我房間看看。」

    林曉靜本來就想看,點了點頭,「好啊!!」

    兩個小姑娘去了屋子。

    白色的牆,簇新的床和衣櫃,床上鋪著曬得軟乎乎的被褥。

    桌子已經搬進屋了,放在靠窗的位置。

    桌上放著一個罐頭瓶,瓶子插著各種顏色的花,別有一番韻味。

    「還有花呢!這花不是你弄的吧?」林曉靜聞了聞花香,笑著問道。

    林棠看著桌上的花,眉眼溫柔。

    「聽我娘說是狗蛋他們一大早給我采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想來的……」

    幾個小人精真是暖化人了!

    林曉靜坐下,羨慕的心裡酸溜溜。

    「我怎麼沒有這麼好的侄子侄女?」

    林棠默了一瞬,啟唇道:「就算你有,也不可能比我多。」

    一句話化作利箭刺入林曉靜的胸口。

    -

    遙遠的邊境。

    這裡常年冰雪覆蓋。

    氣溫低到每年都有人因寒冷獻出生命。

    一片白雪茫茫中延伸出一條小路。

    此時,路上幾個身穿綠軍裝的年輕士兵身上背著大包袱,兩人一組抬著要送上山的物資艱難前行。

    「同志們,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領頭人鼓著勁。

    說出話時,從嘴裡噴出一團團霧氣。

    幾個小兵從能掩住膝蓋的雪中拔出腿,咬咬牙道:「是!」

    這一路上來,體力消耗嚴重,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要不是心中信仰堅定,能不能到這裡還不一定呢。

    突然,一個小兵眨了眨眼,望著從山上迎來的人,臉上爆出一抹狂喜。

    「頭兒,山上的同志來接我們了!!」

    聞言,眾人看去。

    果然。

    幾個綠色身影朝他們掠來。

    瞬間,他們渾身湧出一股子力氣。

    邁開腳步,雄赳赳氣昂昂地繼續前進。

    來接應物資的士兵頭子齊航站定,敬了個禮。

    「東西交給我們吧,同志們辛苦了。」

    送物資的頭頭回了個禮,「不辛苦!」

    說起辛苦,誰比得上常年守在山上的同志呢?

    天氣惡劣,一伙人寒暄了兩句,朝山上走去。

    到山上後,齊航把送物資的同志安頓好,就打算回宿舍。

    「齊同志等一下,今天帶上來的還有林衛國同志的包裹,麻煩你帶一下。」

    齊航腳步頓住,眼神詫異。

    老林的包裹?

    前所未有,前所未聞。

    領了包裹,齊航瞅著手裡的大包裹,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

    為了早點知道,他路上走的飛快,很快到了宿舍。

    林衛國正在宿舍寫信,剛寫好就聽到了咋咋唬唬的聲音。

    「衛國,有你的包裹!」

    包裹?

    林衛國聽到後,立馬從床上跳下來。

    剛跳下來,齊航進來了。

    「我的包裹?」林衛國瞪大眼睛。

    他沒想過家裡會給自己寄包裹,家裡好幾張嘴靠著地里吃飯,自己都吃不飽哪來的東西給他寄。

    齊航把包裹放下,「對啊,你的!你瞅瞅,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也不知道是個啥?」

    他這話一說,宿舍的其他人也好奇了。

    紛紛湊了過來。

    如狼似虎地盯著那巨大的包裹。

    林衛國也想知道裡面是什麼,當即打開包裹。

    上面有兩封信。

    裡面的東西有二十斤粗面,一盒麥乳精,二十斤豬肉乾,還有一對護膝,一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還有一瓶像酒但又不是酒的東西……

    東西很多!

    齊航愣住,半天才回神,「……這都是好東西啊,衛國,你家發財了?」

    就這些東西,沒個上百塊都弄不到。

    「別亂說!」林衛國輕斥一聲,「我先看看信。」

    說完,拿著家信去了一邊。

    宿舍的其他小伙子看到他這副樣子,一個個閉住了嘴。

    在這裡的最少也有幾年沒回家了,知道這時候營長需要的是安靜。

    就連一向咋咋唬唬的齊航神情都嚴肅起來。

    他也想家了!

    林衛國先打開那封薄信,這封信是他爹寫的。

    只兩張紙,就說了家裡很好,讓他別擔心,注意自己身體,有時間回去看看。

    林衛國想到爹娘兄弟姐妹,堅毅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想念。

    此身許國,再難予家。

    這是他的選擇,沒什麼可以說的。

    只是偶爾想起家人,心中難免難受。

    林衛國閉了閉眼,壓下心頭涌動的波瀾。

    半晌後,他拆開了另一封信。

    這信很厚,比上一封要厚上最起碼有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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