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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55:27 作者: 碧落淺妝
    「阿k,你有女朋友了嗎?」一瓶酒下肚,童言手撐著腦袋,手肘擱在吧檯上,微微側了側眼。

    被問到這個問題,叫『阿k』的保鏢還有點害羞,面癱臉上表情怪怪的,「少爺您知道的,我們這種在刀口討生活的,刀里來火里去,說不定哪天就把命玩進去了,怎麼好意思去耽誤人家好姑娘……」

    「放屁!」童言灌了一口酒,握著杯子重重一拍桌,「都是放屁!你很好,你配得上好姑娘!」

    他繼續嚷嚷,「我們又不是罪人,我們堂堂正正做生意的,為什麼不能找好姑娘!為什麼就要被人渣糟蹋!」

    阿k趕緊機智地捂住耳朵,假裝沒有聽到最後兩句,生怕少爺酒醒後殺人滅口,唯唯諾諾地說,「少爺說得是,少爺說得有道理。」

    「有道理有什麼用,她不講道理……」童言嘩啦掃開了桌上的玻璃片,醉眼迷濛地趴在吧檯上,嘟囔,「她不講道理的,她一點都不講道理的——」

    阿k大著膽子說了好幾句麼麼噠安慰他,但顯然並沒有用。

    他求助的眼神看向在場另一位主子。

    童年——

    童年罕見地一聲沒吭。

    他轉身出門,親自去提了桶冰塊來,潑死狗一樣將弟弟頭從潑到腳!

    撕心裂肺地大吼:「請!你!滾!出!去!童!小!言!」

    第66章 威脅

    驕陽club從不對方開放的地下拳擊室,今晚迎來了最激烈的一場對決,擂台下方人頭攢動,全是黑衣服體格健碩的保鏢們,此刻大家都顯得十分激動,並且自覺地分為兩隊——大少爺vs二少爺。

    但是很遺憾,當台上雙胞胎交手幾個回合之後,觀眾們都有點暈:

    這特麼到底誰是誰呀……

    童年原本是沒想要跟弟弟動手的,但是童小言太不識抬舉,他厚臉皮賴著不走,還一連打傷了六七名職業拳擊手,而保鏢們忌憚他的身份又不敢真將他扔出去,童年這才忍無可忍連臉都顧不上了,親自動手收拾他。

    沒有拳套,沒有護腕沒有頭盔,這不是什麼圖熱鬧的裝樣比賽,就是純粹的赤手搏擊,避不開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實實在在落在兩人身上——真要論起來,雙胞胎都是底子頗厚,受過的專業訓練不少,這樣激烈地動起手來,童年起初還留有餘地,沒想下狠手,可被童小言一腳踢到臉上之後……日了狗了,他發誓要打死童小言!

    戰況變得殘暴起來。

    「噢!好慘!」

    「天哪天哪二少爺被打到臉了——」

    「怎麼能攻下三路啊大少爺簡直卑鄙……」

    「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我們真的好擔心!」

    「……」

    台下保鏢們興奮又著急,一邊激動不已地看著現場兄弟血拼,一邊又虛偽地紛紛表示我們都是清白的啊,不是我們不想勸架,實在是倆位少爺死活要拼命,我們根本說不上話啊……尖叫聲歡呼聲給得可熱烈了,甚至那個叫『阿k』的還帶頭擺了個賭桌,吆喝大家買定離手積極下注!

    從小到大,童年其實都挺懶的,但他功夫不弱,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童小言——弟弟老是打他,他想打回去,因此就學得特別認真,所以這時候認真利落地動起手來,童言一時半會兒占不了上風。原本台下大多數人買的也就是個『平手』,可哪知道,幾十個回合下來,童言漸漸開始放棄最初狠辣進攻的打法,越來越保守,幾分鐘時候就淪落到了被動挨打的局面,不多時就渾身掛彩了。

    「童小言,你以為裝柔弱我就不打你啊?想得美!」

    童言漸漸開始沒反抗,童年卻不知怎麼氣得更厲害了,突然重重一腳橫掃過來,猛踢向童言的脖子!童言意料之外的沒有用手抵擋,只是被動地側了側身——台下觀眾倒抽一口涼氣!

    日,這下玩兒大發了。

    童年十足力道的一腳,最終落在童言的臂膀,令他的骨骼都發出咔嚓的脫臼聲。童言瞬間臉色慘白,一下子憋出冷汗涔涔,接連倒退了好幾步才站定,他抿著唇一聲不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找死啊童小言?」

    童年停了手,看了眼他的左手臂,惡狠狠說。

    「你還要繼續打嗎?」童言用左手抹了把汗,聲音沙啞眼睛通紅,認真對哥哥說,「你只有這一次跟我動手的機會,還要繼續打嗎?要就別愣著。」

    童年沉默地擰緊了拳頭,「你別以為我不敢打死你。」

    「那你就動手。」

    童年恨得又給了他兩腳,直逼膝蓋,童言悶哼一聲,險險扶著欄杆才能站得定,咬牙說,「不解恨就繼續。」

    「你找死!」

    童年氣紅眼,真被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惹毛了,撲過去就要揍他的臉,卻被連續跳上台的幾名保鏢拉住,保鏢們不停勸他,說那是親弟弟啊,再熊也千萬不能打死了啊,打死怎麼回去跟夫人交代啊——

    「他那種賤人就該被打死重新投胎!」

    童年罵咧了兩句,恨恨地從台上跳了下來,接過保鏢遞來的水,狠狠灌了兩口,用毛巾擦汗。

    擂台上,童言這才緩緩下來,他渾身都是傷,臉上還有血,因為疼痛導致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古怪,他慢吞吞朝著門口走,經過童年身邊的時候,小聲說了句,「可以了吧?你以後別再跟我過不去,我也不欠你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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