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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50:01 作者: 明月滿枝
    他早就猜到魏寶亭身份有異,一直不願去深想就是,後來追問法師該如何才能留住她,法師才說明具體的化解辦法。

    若是此事讓世人知曉,只會以為她是邪祟,他怎麼可能放法師出去?

    如今借著請教的名義,早已將法師變相關在宮中。

    他怎麼敢冒險放他出去?

    若是魏寶亭的身份泄露了,他只會後悔。

    「大師本就是被請來替父皇母后做法事的,如今早已出宮去了,他在哪裡,我也不清楚......你要見他?」

    「不,不是,」她搖了搖頭,又道:「法師這麼厲害,連我的身份都能猜出來,就沒與你說過,取血的辦法太過殘暴?」

    謝之州一愣,在她話落後大手已經箍在她的腰肢上,只等著她說出譴責自己的話,卻聽她道:「你這麼做......就不管我會不會害怕?」

    魏寶亭微歪頭,盯著他,語氣似嗔似怒:「我知道你想用這個辦法留下我後,就覺得很害怕,就算這個方法是有效的,那我往後若是經常做噩夢怎麼辦?」

    「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嗎?」

    她這樣一說,謝之州頓時心疼起來,想要出口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用水汪汪的眸子望著她,大手輕撫著她的脊背,「我關心的。」

    「你若真是關心,就將她放出去,免得我在宮裡總是想起她方才枯瘦的樣子,鬧心的很,」她伸手捏住額心,頭疼極了的模樣,「若她真要為了我死了,我往後可怎麼安心啊。」

    謝之州一愣,最終什麼也沒說,只低頭將臉埋在她的懷抱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殿內只有兩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聲,相互交纏,女人的身子柔軟,他有許久未曾這麼安心過,只在她懷中待了一會兒,眼中便帶上纏綿緋色。

    抬起頭,去尋她的唇,還未碰上,就被女人用指尖抵住。

    「......殿下?」疑惑開口。

    魏寶亭眉眼清淺,見他眼角帶紅,儘是惑人的神色,心裡哀嘆一聲,若不是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上,也不會早早的丟盔棄甲,定要再冷上幾日才行的。

    不過也不能讓他這麼快得逞。

    「說了不經過我同意,不許隨便碰我的,你忘了?」

    他緊盯了她許久,見她面色嚴肅,只委屈的點點頭,「我沒忘。」

    魏寶亭滿意的笑了一下,毫不留情的將他湊過來的臉推開,「現在不許親。」

    第59章 九隻被囚的鳳凰

    謝之州也算是聽話,自此後魏寶亭又嚴厲的拒絕了他幾次, 便再也不提要親的事情了, 只每日下朝的時候定要緊抱上她許久才行。

    雖說不再將她關起來了,但是他每日除了上朝理政, 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她的身邊的,無論她去哪裡, 非要寸步不離才行。

    今日魏寶亭醒的早,謝之州一動她就醒了, 等著男人穿好衣裳離開後, 這才睜開眼睛, 隨即吩咐宮女進來,將自己打理好便要出宮。

    阿茵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見她要出去,立馬道:「陛下剛去上朝, 還有好一會兒才能回來。」

    「誰說我非要等他下朝才能出去的?」

    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 牡丹色的齊胸長裙, 群頭用金線勾勒鳳凰圖案, 頸上瓔珞將膚色稱的如白玉晃眼。

    她面上施粉黛,一雙澄澈雙眼勾勒出幾分嚴肅, 只輕扯了下嘴角。

    阿茵頓時低下頭,聲音囁喏:「陛下吩咐過了,若是您想要出朝華宮,要、要等他回來。」

    「倒也不必,今日天色好, 我直接去等著他下朝就是。」

    以他的性格,若是下朝後看到她站在外面等著,想必會極開心吧?

    不過,去等著他只是個幌子,她今日確實是要出去的。

    聽雨軒。

    宮門大開著,幾個小宮女正灑掃著宮外的小道,說說笑笑,比之其他宮裡壓抑陰沉的氣氛,倒是顯得生機的很。

    「如今殿下不在,你膽子倒是大了,這是殿下的鞦韆你坐上去作甚?快些下來!」

    「哎呦,吉祥姐姐,你別揪我耳朵呀,我就是試試這鞦韆還結不結實!」

    「當我好騙呢?」

    有風輕撫過宮牆黛瓦,將聽雨軒內的打鬧聲帶出來。

    魏寶亭笑了一下,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她來只是不太放心,生怕他們會過得不如意,可是瞧著聽雨軒之前的宮人倒是沒有被波及,她便放了心。

    算了下時間,謝之州也該要下朝了。

    若是他提前回朝華宮發現自己不在,又得好一番鬧騰,便加快了腳步。

    盛夏日頭高照,炎熱的厲害,魏寶亭拿著團扇坐在長廊一側。

    「陛下,陛下您消消氣,」申原如今已是他身邊的大紅人,雖說一直跟在他身邊,但說話還是要斟酌著,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他,「李大人也是為了您好!那些個前朝臣子跟后妃到底是不一樣的,您一句話就要把他們殺了,要落人口實啊!」

    謝之州停下腳步冷眼看他,申原立馬將嘴巴閉上,忽的瞥見長廊處一抹艷紅,「陛下您瞧,前面可是朝華公主?」

    自從謝之州登基以來,無論是後宮還是前朝皆活得戰戰兢兢。雖然引人不滿,但卻沒人敢當面說他一句不是,即是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光是登基之日,血洗皇宮一事就足以讓人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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